孔。
此时看出来了,山从四面凑过来,围了中间一块平地,一起构成了一个雌性的
“凹”形,孕育了这一村的子民。
模糊中一个人影移过来,是公公。
“哼哼。”公公断然说:“去三伯吃晚饭!”。
“哦!”丈夫立即点头。原来他一直在等,一切都是早规矩好了的。
“能喝就多喝,不要驳了面子!”公公交代。丈夫点了点头,张艾和丈夫走开一
段路,公公的声音又追了过来:“不要喝多了,伤身子!”
自相矛盾。究竟是哪个意思?张艾有些好笑。随即咀嚼出“多喝”与“喝多”位
置间的差异。
晚餐很丰盛,所以备得迟。但是第一道热菜一端来上,立马就加快了,流水一般
很快就堆满了桌。
少不了酒。张艾也被逼得喝了不少,一个个来头大,辈份高,不喝不行。幸好主
人家酒不烈,好入口,甜。
有人带了自家的酒来闹新娘,说是好酒。果然好颜色,清,见碗底,往白水样走。
一定要喝。
张艾见碗中份量还算少,一咬牙,仰脖一灌,霎时,像有烫刀子在割著喉咙,辣
出了泪水,白嫩的脸颊晕腾腾烧出一片娇艳。把村里人看呆了,随即哄笑声传来。
张艾打死也不喝了,坐一边,看桌上欢腾一片。偶尔夹一筷菜,捡清淡的挑。不
时有人来,留住了,主人说:“上了桌就是家人,不用客气!”
底下马上有人接:“扒了裤就是老婆,还不快上!”
人群哄笑。有了鼓励,突然一道嗓子喝开来:
睡上床的就是汉啊解开怀的就是娘啊颠不离的就要浪啊乌不通的我不管啊咚呛咚
呛咚咚呛
嗓音粗野,夹溜带绊,滚滚而来,与村里平时一味的高亢腔调大不一样,只在
“是”“要”“不”几个字陡然往上提,短促高亢,体现一种旗帜鲜明的、火辣辣的、
豁出去的态度。然后又一溜,滑成末两字曲折深刻的感叹,余音缭绕,下一句又突上。
最后的重复句,嗓音摹仿锣鼓声,像进行曲,滑稽中带著得意的张狂。整首歌谣
中洋溢著鼓鼓荡荡的醉颠颠之意,热烘烘的冒一股邪劲儿,裹上身来。
(不好意思,民谣曲调都是自编的,我不知道怎么谱曲,错误莫怪)
你接一个,我露一腔,席间气氛越来越热。热气升腾中,带著酒后的放浪,村里
人**般拱著城里来的新媳妇的耳朵。在新媳妇娇艳出妖娆的容光和羞态刺激下,那
股劲头儿更是邪邪的往上窜。
张艾耳热心跳。彷彿村里汉子一个个涎著脸围过来,在自己耳边,吐著热气,说
著些挑逗的话儿。酒后整个身子晕烘烘的散著劲,腰肢也醉了似的发软,终于,不顾
村人阻拦,从一个汉子臂间把酥胸挣出,逃了去。
七、误奸
一个女孩协助她找回屋。张艾不清楚女孩是什么身份,反正村里许多人都跟丈夫
沾著亲。露著呆笑的臃肿妇人,说不定就是七婶,裂开裤裆满地跑的小孩,说不定就
是堂叔,张艾记不清杂七杂八的许多。
张艾自己有钥匙,开了门进去,拉开灯,女孩靦腆,跑了。剩下她独自一人,脸
上还留有些刺刺的余辣,却总算从闹热中脱出身来了。
屋子简单,清、黑。家具式样老,笨厚。床帐是青布,被褥也是青色,糙面,摸
上去,涩著手。这屋平时是婆婆住的,老人家,爱分居,不与公公住一块。
里头的物件都是青灯佛瓦的一股朴静气,臭著有烧香味,估计婆婆信佛。
桌上有一面圆镜,镜面扑了一脸灰尘,许久没用。张艾从包里取了纸巾擦了,现
出个双颊跎醉的娇艳少妇,一时心砰砰跳,被自己的娇容迷住了。看了一会,镜子里
的少妇显了一下羞态,别样的妖娆。
张艾此时很想让一个人看!思绪浮了那么一瞬间,收了回来。
猴了半响,终于在床上躺下了。盯著帐顶呆了一阵,渐渐爬起身,开始脱衣裳。
衣裳除去,**在内衣里怒耸出娇样,解了裤,白嫩嫩的大腿晕了屋子。张艾在
自己大腿上揪了一下,跟自己调皮,似要从里面捏出水儿。
张艾害臊了,关了灯,钻进被窝,心想:丈夫什么时候回来?被子遮上身,磨著
嫩肌肤,擦出一团火。被面整格格硬,是新洗过的,晒了太阳,有股阳骚气,扑著鼻
息。张艾后股辣开来,闻著那股太阳气,像藏在了父亲怀里。
此时有人敲门,是婆婆。
“被褥还乾净?”婆婆在黑暗中,摸索著,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