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心里正是反对,却听见了雪姨又问了他一句。
“你舍得吗?咯咯……”雪姨笑的捂着嘴巴,表示周望的事情太荒唐了,她都不好意思说了。
周望却愣住了,雪姨笑的好开心,轻描过的眼线那个舒展。她那异常小巧的小嘴,此时弯成了一道美丽的月牙儿,两排比周婷还整齐洁白的牙齿,发出璀璨耀眼的光,照耀的周望一阵心悸。眼角微微堆起了些鱼尾纹,却一点不影响她成熟的风.韵,倒更显得大器玲珑。
更是宽大的连衣裙里,一对活蹦乱跳的玉兔,颤抖着给周望以鲜活的生机,他艰难地扭开目光,回到沙发上,落地窗前,阳光普照中的雪姨,婉若插了一对洁白翅膀的天使,裙里那玲珑而又性.感十足的身子,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霞光:“雪姨,你开心的笑,好美!”
雪姨何尝不知道周望的目光众已经迷离了,她并不慌乱,悠悠地靠在落地窗棂上,望着山下一片喧嚣的城市:“你师父第一次也是怎么夸我的,所以我不顾一切地跟了他。小望,你知足吧,萍萍,李安红她们都是好女子,你用一千年修来的福分,人世间最可需要切记的是两个字,珍惜……”
周望轻轻地把目光从雪姨身上扭开,微微一笑:“雪姨,我知道了……呀……”
一只仙人球准确地砸在了他去茶几上拿水果刀的手背上,顿时钻心的痛传遍全身。
“你练的如何了,跟雪姨露一手看看?”雪姨对周望痛的龇牙咧嘴不以为意,站在落地窗前的那盆仙人球边,笑盈盈地对周望说。
周望从手背上取下一根仙人球上折断在自己手背上的刺,幽怨地望着雪姨:“雪姨,我可是你徒弟呢,你下手这么重也不心疼呀?”
“雪姨心疼你,可敌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的。”雪姨走了过来,就在周望眼前弯腰捡起地上的仙人球,把裙里大片春.光泄露给了周望。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微笑着揶揄地望着他问:“雪姨的身材保持的如何,恩……跟你婶婶比起来?”
“雪姨,”周望却若有所思,对雪姨似笑非笑的眼睛不来电,“你多敌人?现在巨龙帮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还有什么敌人?”
雪姨眼睛里划过一丝失望:“你不知道梁云回来了?”
“梁云?是谁?”
“他就是政府帮的创始人,前公安局长的儿子。”雪姨把玩着手上的带刺仙人球,却一点也伤不到她白洁的手指,“他当年是被你师父逼走的。”
“既然师父已经进去了,巨龙帮也只剩曾经的名头了,他还需要对我们做什么吗?”
“你不了解梁云这个人,”雪姨坐到沙发上,“你萍姐曾经是梁云苦追的人,他曾经放出话来,非周萍不娶。你自然想得到你师父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了,于是梁云的父亲一下台,你师父就将他逼出了文同县,去了广东。梁云是个既嚣张,又能忍的人,你师父曾派你大师兄去追杀过,但被他忍辱负重地躲过了三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可师父跟大师兄已经……他还不能下气么?”
“下气?呵,你换到他的位置,你再想想。”雪姨将手中的仙人球抬手远远地又丢进了花盆中。
周望看着雪姨露的这手绝技,却半晌不说话,一说话却是:“雪姨,我只能说,二婶等到你这样的岁数时,可能身材不会比你的更好。”
雪姨投来赞许的目光,这么久以来,她已经了解他的习惯和思维方式了。这个徒弟如果表现的轻松了,表示他已经豁然开朗了,至少已经把梁云接下来的可能动作猜到了个大概,而且还不怵。
“但我的……胸,没有你二婶的大。”雪姨并不看他,如在说着家常,但粉白的脸已经开始起红晕,“我见过她,前段时间,我经常去那里喝茶,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女人,很开朗,很享受她的生活,我看的出来,她很幸福,幸福的感觉不到生活的有什么瑕疵,她觉得她的生活是完美的,人生也是完美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个当侄子的功劳?”
雪姨转眼看他,虽然一脸的憧憬,一脸的对周望婶子的艳羡,却并没有给周望可以误解的眼神,那是淳朴的,带着慈祥的面孔,让人无法生出哪怕一丝亵.渎的神思来。
“师父真幸福。”周望由衷地说。
“知足,小望,人应该知足。”她又拿过一个苹果削起来,“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羡慕的事情太多了,所谓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如果自己不珍惜现在自己得到的,或者量力而行的话,会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的,比如你师父。一览众山小,是他的愿望,小望,如果不是我拖累,你师父不是现在这样就能轻易被打倒的,他早走出了文同这个小县城……”
“可你也给了他多年安逸平静的生活。”周望接过雪姨削好的苹果欣赏,并不动口去咬。
“小望,你的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能跟雪姨描绘一下吗?”雪姨突然偏着脸来望着周望。
“我爱的女人,都跟我在一起,和睦相处的大家庭。”周望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眼睛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