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光芒,如狼。
“够直接,也够坦率,那,你希望是多少个?”雪姨又开始削苹果,这是她的习惯了,周宁喜欢吃苹果,现在周望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手艺不至于搁下了。
周望听了这话,一脸苦相,苹果也吃不动了:“是啊,该有多少个呢,我的身体能承受多少重量呢?”
雪姨笑了,娴熟的刀法不管用了,她削到了手指:“电视柜下面第三个抽屉有创口贴……”
但周望已经霸道地牵过她葱花一般柔嫩白洁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她没有动,让他含着,并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让客厅里变的一片寂静,也许,还有两颗越来越激烈碰撞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望松开雪姨手指的时候,已经不流雪了,很洁白,很红润,几乎看不到伤口。
“还是要贴一下的……”雪姨这样说,眼睛里已经不是平静如水了,微微地泛起了些涟漪。
看着周望细心地帮自己缠好创口贴,雪姨欲言又止。
这一阵,周望都没有说话,也不故意用自己迷乱的眼神去看雪姨,却不时朝墙上周宁的大副照片望。他越来越心神不宁,站了起来,提着水果刀,深呼一口气,抬腕朝厅角的木板丢去。
当,正中红心,刀尖插进去了起码一寸,长柄在剧烈地颤抖。
叮铃铃……
有客来访。周望去开的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高挑男子,短短的而又硬挺的头发,一双眼睛很慑人,梁云。跟着的是陆风。
梁云并没有做好一个客人该有的礼仪,简单打了招呼后,几乎忽略了周望,站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县城:“真是个好地方。”
陆风却微笑着望着周望,两人坐在沙发上,注视着那个反客为住的梁云。
雪姨已经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出来,黑色的连衣礼裙,短袖上是一团蓬松的袖口,结了两个蝴蝶一样的结,几乎堪堪一握的细腰下面,蓬松的裙摆,如千丝万缕从天河坠下,看不到脚。
陆风很礼貌地站起来:“梁女士,您好!”
周望这是第一次听说雪姨的姓氏,正在惊讶,听见梁云的称呼,又目瞪口呆了。
“三姑,你还是这么漂亮迷人。”梁云走过来,望着眼前这个端庄的黑裙女士,彬彬有礼,但神色并不热情。
“小云,谢谢你来看姑姑,坐吧。”雪姨不理会周望的震惊,“你很奇怪?还是先去帮雪姨给客人沏茶吧,小陆喝什么茶?”
陆风说随便就行了。
于是雪姨对周望说:“给你朋友陆风来杯龙井吧,给雪姨的大侄子沏普洱茶,加颗冰糖,小云,现在这习惯还没有改吧?”
“能不改吗,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要说普洱了,冰糖都很少吃了,哈哈,姑姑你别介意,我们不谈这个了,周望,你是叫周望吧,你也别麻烦了,我只跟姑姑单独说几句话就走……”梁云脸上没有笑容。
“你守信诺吗?”客厅里只剩下周望和陆风的时候,陆风望着厅角木板上的水果刀对周望问。
周望朝小会客室紧闭的门望了一眼,反问道:“你是说你姐姐的事?”
陆风不答,起身走到木板前,认真地看着那把水果刀。
“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说的?”周望问。
“这是你,还是文工团出身的梁女士的手笔?”陆风指着水果刀望着周望问。
“你觉得我要练到这水平,至少要多少年?”周望微笑着问。
“呵呵,周老弟,准备好了没有?”陆风也站到落地窗前,俯瞰县城,“确实在个好地方啊!”
“开战了你们要?”周望“紧张”地问。
“如果你真是这个样子,那你师父就看错人了,你以为我相信你表现的懦弱吗?”陆风扭过脸来。
“那我只是想问,对我开战,只因为我是师父的徒弟,还是有别的理由?”
“自己去想吧,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很快就会明白的,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
……
梁云直到他出门的时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周望,也不说话就带着陆风走了。
“他还不知道 你跟你萍姐的事。”雪姨站在周望身边说。
“雪姨,你是不是叫梁雪?”周望偏过脸来问。
梁雪提着及地的裙摆,露出一对被高跟鞋紧紧箍着的脚,有点艰难地回到客厅,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过来,帮雪姨把鞋子脱了。”
周望轻轻地抚摩着这对平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小脚踝,并不急着帮雪姨脱鞋:“雪姨,我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呢?”
“雪姨的脚很臭吗?”雪姨脸上浮现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