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轉身奔出。
我哈哈大笑,說道︰“他娘的,大爺我只是听煩了,又不會罰你,何必嚇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去賭錢痛快,你們都起來吧。”
眾官雖然都曾听過,我賭、色如命,但在這盛宴雅集的所在,怎能公然提到?那豈不是大玷官箴?那歌妓的琵琶和歌喉,在甦州久享盛名,不但善于唱詩,而且自己也會做詩,名動公卿,甦州的富商巨賈等閑要見她一面也不可得。我的這一句,于她自是極大的羞辱。
曾布低聲道︰“王爺如果喜歡賭錢,幾時咱們找個地方來賭,讓王爺高興。”我一听點頭,舉起酒杯,笑道︰“來咱們喝酒,喝酒。”眾文官听我突然出語粗俗,都有些尷尬,借著喝酒,人人都裝作沒听見。一干武將卻臉有歡容,均覺和欽差王爺頗為志同道合,邀約我去賭錢。
紀昀那個老混蛋則在一邊,沒有出過一聲。“紀老頭,你今天非常的反常,大爺我出言不遜,你這老頭一句教訓的話,都沒有,看來你是不想和爺斗了。”
紀昀一听笑道︰“王爺,那幾個女子的確是比不上,名瑤的唱工,更沒有名瑤那麼美艷無比,更何況佳人,常拌于君側,王爺當然覺得比不上了。在京都誰不知道,你恭親王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八大胡同最美麗的,兩位頭牌都侍侯著你,更不用說這姿色平庸之輩了。”
在場所有的官員都知道了,我喜歡絕色美女,可是在甦州最絕色的當數紫軒閣閣主何向晚,在江湖上別人稱她“才智仙女”,其次的就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飛雪,在江湖上別人稱她“冰雪仙子”。她們在百曉聲的絕艷排行榜上有名,何向晚排名第三,而南宮飛雪排名第六。她們是江湖中人,當然不能請了,不過在不過在“萬花閣”中的琴心倒是可以請過來,在江南誰都知道,琴心和杭州“江山樓”的鳴鳳號稱歌舞雙絕。說鳴鳳的歌聲美妙,的確過有其實,但是她奏出的美妙的琴聲讓人心動。
在加上她們二人的美色,絕不遜色于南宮飛雪,還有一位與舒兒齊名的,柳涵英柳家大戶的獨生女,江南的第一才女。舒兒和她的美色和南宮飛雪差不多,可沒有何向晚的出塵脫俗美麗,她的確就是仙女。見過了她的官員,都無不驚嘆與她的美麗,可是這朵花不好摘。
不久,崔季書這個馬屁精,就將知道的美女都告訴了我。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大爺我都知道,我沒有理會他,就離開他的地方回“梅園”。紀老頭見我又不是很高興,道︰“小子,這些官是這樣的,你要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是王爺欽差不說,還是皇帝的親弟弟,而這次是代天南巡,他們不討好你,難道要等著掉腦袋。”
我嘆息道︰“他奶奶的,大爺我這段時間就沒有高興過,我去看看賭錢的地方,明天去賭錢。”紀昀不敢忤逆我,就笑著和我一塊去。
我和紀昀一路打听,最後才知道現在的人不在賭桌上賭,居然賭賽馬人們稱其為“大家樂”,我要那人將明天賽馬的表形告訴我吧!我是一只“菜鳥”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的適應能力非常快,那人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他也是個賭徒,他告訴我明天的賽馬場地,就在此處,自綠楊村起點,經徐園,湖山寺,法海寺等名勝古跡,繞湖一周,終點仍是綠楊村,全程大約有二百余,而且沿途這些珠樓畫閣涼亭皆是供人參觀的!
我一看吃驚道︰“乖乖!他娘的,這麼多的樓,閣,亭,可要花不少的銀子哩!這個主持人一定挺有錢的!”
賭徒搖頭道︰“全甦州城內的人,誰也沒有見過這個主持人,他何止有錢,還挺有權勢的哩!不然官府豈會買他的帳!”
“他娘的官府一定都收了他的“規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又何必買帳不買帳?”
“老哥!官府起先也不肯收下規費哩!但是听說宮里的那一個親王下手條,官府才悶不啃聲,不敢管此事哩!”
“喔!還有這種事啊!嗯!我看此種”大家樂“一定另有陰謀,絕對不是單純的靠抽頭賺錢而已!”我沉思的說著。
“是呀!三十匹馬之中才有一匹人者冠軍,三十人中,才有一個會中獎,賭的人越多,整個社會越復雜……”這賭徒說道,“唉!咱們人小勢微,欲管也無從管起!”我一听有理,可是我還是十分好奇,我的那位皇族親人,敢如此的大膽。
“小子,這件事你可一定要管,在皇族中你的權力最大,又是皇上的親弟弟,由您來查此事,一定會很快的真相大白。”紀昀在我的一旁唆使著,我對這件事也十分好奇,“紀老頭,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有小子我給你撐腰,你應該沒有問題才是。”
他一听高興的不得了,我也不由對“大家樂”的賭馬十分好奇,有心想試一下,我正欲開口,陡听前面,“砰”的一聲大響,接著傳來一聲暴喝︰“媽的!等了三個晚上,跑了幾百里路,什麼也沒弄到!”
“大哥!別動怒!那個麥粉盤上面不是浮出了一只烏龜嗎?”
“媽的!你不說我還不生氣哩!都是你出的‘餿點子’,害你老頭在荒郊野外墳堆中睡了三個晚上,被蚊子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