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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欲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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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欲新娘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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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莫非也是注定的?

  手腕上纱布提醒着我当时是多么不顾一切想要跟着阿宁离去,但没能成功。如今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渐入魔障。

  “琊琊,”鬼王唤回了我的神智:“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了对‘斩魔’的‘浸染’了。”

  浸染?是指用我的血浸泡七天,以求脏污了斩魔属性、为鬼妖所用吧?我垂下了眼帘,我的血,始终是脏的呀。右手腕上包扎着纱布,是因为昨晚我晕过去的时候、他们割开了血管的原因吧。

  “王,”白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快晚膳了,仆人已经为琊琊准备好晚餐了。”

  我转过身看她——收起了蛇尾,她现在就是一个美艳的女人,一身淡紫色的衣衫,一双美腿暴露在空气中,腰间的蛇矛不离身,身后的披风迎风而起,既魅人又带着不可征服的野性味道。

  但,也不见得,比如她这样偏爱淡紫色,比如她用这样崇拜和迷恋的眼神看着鬼王。我想起了阿哥说过的话——白蛟只为鬼王而活。

  她看向了我,微微一笑,一如潘莹子当初对我展露的笑容。

  我垂下了眼帘,厌倦,厌倦这样的游戏。

  所谓晚餐,最主要的还是那专供我活命的鲜血。红色的,散发着香味在美丽的玻璃杯里,我拿起来只是轻轻一嗅就明白了,有了预感:“这血是——”不是一般的人类男子的血,是修行之人的血,蕴含了灵力。

  鬼王在一旁出声了:“许家的人在‘鬼洞’发起了攻击,试图击破屏障进入这边把你或者是‘斩魔’抢走,流血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我让白蛟和烈虎顺便收集了些灵力比较高的人的血,你喜欢不是吗?”

  他看着我,一双眼带着玩味,紫发美到不像人——他原本也不是人。

  我收回看着他的视线,闭眼再一闻这香甜的血味,仰脖饮入喉中。喝干净了,再把这杯子放在桌上,说道:“还要。”

  为什么不要?这是我活命的粮食,我要活下去,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

  一旁的侍女立刻重新给我满上了。

  男人的一只手伸了过来,在我下巴划过:“你好像忘了你的许翰宁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又放松了:“我没忘,但是他死了,再也回不来,我也不可能得到许家的谅解,不可能再回去了。既然如此,不如就在这里做我该做的事情。”再次拿起杯子,毫不客气地喝光了里头的液体,享受这滋润的鲜血。

  “哦?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他笑了。

  “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下去,做其他该做的事情。”我看着杯子里残留的红色出神,该做的事情,太多了。

  连喝了几杯,我居然有些眩晕了,吃吃笑起来:“这里头还有妖兽的血呢。”一如陆扬的血,能让我醉倒——当然,还是比不上他的。又或者我是在自我麻痹,我根本就没醉。

  杯子被我弄倒了,里头剩余的些许红色溢了出来,在白玉桌上成为一条蜿蜒的小蛇,细小的红色小蛇。我伸出食指,在那上头轻轻一蘸,再把指头送入嘴里吮吸,低声道:“你说,你要——”

  “王!”外头传来了侍女的通报声:“白蛟将军和烈虎将军来了。”

  “让他们进来。”身边的鬼王慵懒地下达了命令,一只手肘撑在桌上,一只手伸出来,虚空地抚摸我的头发,双眼的视线就这么粘在我的身上。

  门大开了,白蛟和烈虎走了进来,我嗅到了残留于他俩身上的血腥味——又是一场混战吗?也是,只需要七天鬼王就会苏醒,他们很着急吧?

  我垂着眼帘,也能感觉到白蛟的视线迅速地扫过了正“玩弄”我头发的那只手。

  烈虎开口了:“王,刚才又击退了除妖师的一次进攻。”

  鬼王嗯了一声:“他们是该着急了,频繁地进攻正是表现。”

  “王请放心,虽然除妖师频繁进攻,但并没有突破‘鬼洞’的屏障,到不了这里——我看他们也是乱了阵脚。”烈虎得意洋洋地说道。

  “好,”玩弄我头发的男人终于收了手:“还有事?”

  这次出声的人是白蛟:“王,该进行第二次‘浸染’了。”

  哦,又要取我的新鲜血液了?


疯狂

轻轻一刀,就能从我的手腕上获得新鲜的血液,用事先准备好的容器盛好再拿走。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给我包扎,其实这点伤真不算什么,以我这样的能力,一会就好了——白蛟划得也很有分寸,绝不像我自残的时候那样对待自己的手腕,所以伤得并不严重。

  当然,我能感觉到她很想用力一划——让我的血大量喷涌而出,最好是当场毙命。

  真是的,干嘛要让她给我划这么一刀呢?换个人也好,我不明白鬼王这么做的目的。

  泡在大大的浴桶里,我朝给我擦洗的侍女说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她看了一眼我的手,有些为难:“可您的手——”

  “我只想再泡一泡,再说,手已经好了。”我用嘴扯开了缠在手腕上的纱布,给她看——已经结了疤,没什么大碍。

  她仍然不肯轻易答应我,朝一旁斜躺在床上的鬼王看,鬼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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