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出去了。我跪在桶里,一只手扶着桶的边沿,朝他哼:“这里的鬼妖表面上对我很尊敬,其实没一个听我的话的,就是刚才那么一点小事,她也要你点头了才肯出去。”
他朝我轻轻一笑:“等你嫁给了我,所有的鬼妖都会听你的话了。”他左手支着脑袋,手指就刚好在唇边,怎么看怎么都有诱惑力。
我转过身,改成坐在桶里,泡着温暖的洗澡水:“嫁给你?我会不会被白蛟弄死?”
“你是我的女人,谁敢动你?”
“才怪呢!”我淡淡说道:“许家里许楚明的地位最高,可潘莹子还是敢把我的手割掉了,还把我扔在枯井里。对于女人来说,为了得到所爱之人,可以不惜一切。”
“别把我和许楚明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废物?他居然说许楚明是废物?我想反驳他,又觉得好笑,终于笑出声来:“你真是自大,许楚明已经在借用‘天石’的力量了,谁知道会变得有多厉害?你居然说他是废物,哈哈哈,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死。”
他那样的傲气,怎么能容忍有人这么说他?哪里像阿宁那样的好脾气——
阿宁,我感到眼眶热了。湿漉漉的手指划过脸,顺带着将那一颗泪珠带走,了无痕。
“他不会气死,他只会死在我的手里。”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发寒。
我无声地笑了笑:“白蛟那么爱你,崇拜你,你为什么不娶她做你的妃子?”不想谈论刚才的话题了,总会想起阿宁,太伤。
“没兴趣。”
“没兴趣?难道你就没有给过她一点希望、否则她怎么会这么期盼成为你身边的女人?我是说——”
我顿了顿,还是顺其自然地问出来了:“你难道就没有和她上过床?”不可能吧?这么美艳的女人,身材又是这样的好,前-凸-后-翘,哪有雄性能够抵御得了她的魅力?你看,烈虎看她的眼神都是极度渴望的。
出乎意料的,我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没有,我可以和任何的女妖上床,但绝对不是她。”
这下子我惊奇了,转过身看他:“为什么?”
鬼王坐了起来,将落至胸前的头发撩到身后:“很简单,我知道她有很多不该有的想法,又是我的战将,我就绝对不碰她——否则不就是给了她理由让她胡闹?”
“胡闹?她能胡闹什么?”
他哼了一声:“你难道不知道会嫉妒的雌性、而且还是强大的雌性是最危险的生物?我对她再了解不过,对她没什么兴趣。而且——”
“而且?”而且什么?
“没什么。”鬼王却不肯再说了。
他又补了一句:“还是琊琊好,多可爱,如果能为我而产生嫉妒心,那我是最高兴不过了。”
我白他一眼:“我嫉妒起来不会比白蛟善良。”甜言蜜语,我从许楚明那里听到的还少吗?男人们一个比一个狡猾。
他摸摸下巴,一笑:“是吗?没关系,可爱的琊琊再怎样刁蛮,我都喜欢。想起你在那新的时候从来没有脾气的样子,还真是让我心疼,我的琊琊,就该想怎样就怎样,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想笑就笑。”
“你去过那新?”我更加惊奇了。
他点头:“确切地说,那个你不是现在的你,是上一世的你。既然卜出了会有你的出现,我自然是想要去看看的,你的气息我是一辈子不会忘记。”
真是不可思议,我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难怪我还在许楚明的别墅那的时候,白蛟能够找我,是你告诉了她。”当时还奇怪,白蛟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那个预言中的巫女?
原来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手掌心。
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没有逃过上天的手掌心?
我沉默了,出了浴桶,右手拿过浴巾费力地将自己包裹起来,一步步走向床,也就一步步地靠近鬼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喃喃道:“等着,等着我苏醒的那一天,真正用这双手拥抱你。”
风,在哪里?月亮,又在哪里?
太阳,没有,乌云将太阳遮住,这是阴暗的世界。
阴沉沉的天空,燥热的城堡,我睡不着,独自一人在城堡里胡乱走着。没有人跟随我监视我,因为我根本逃不出去,要逃出城堡,就要冲破重重阻碍,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更何况,不该我去的地方,自然就有守卫守着,我进不去。可以去的地方,一路上也会有些人在巡逻,这和监视其实也没分别。
“要下雨了吧?”我喃喃自语,这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人类的世界里已经过了春节,就要迎来温暖的春天。可这里,却是如秋日一样的干燥,这里,会有冬日吗?会有春天吗?
我迈向了通往顶层弯弯曲曲的楼道,一个人缓缓走着,拖曳着一身粉色的长裙。越是靠近上边,就越是更感觉到更多的风,冲散了身上的热气。
忽然,奇怪的动静从上方传来,我停下了脚步。
“再用力些……”女人的呻-吟。
“呵呵,我看你真是欲求不满!”男人的喘息。
用力的撞击声,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我悄悄看向了上方的拐弯处——一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