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是,如你所知,鬼王没死,‘斩魔’加上族人借用了‘天石’的力量,没有能够杀死鬼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身边的人拼尽全力在保护他。”许楚明双手插兜,神态一如平常的悠闲:“但是那一战后,‘斩魔’也消失了。”
“消失了?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是啊,什么意思?
“就是找不到了,一张混战下来,留下的全都是残骸。‘斩魔’不知去向,我们在事后带人搜过,但是一无所获,连半点气息都没有感觉到。”许楚明接着说:“有种可能,那就是‘斩魔’在那一战中耗了太多神力,并且沾污了太多法力高强的鬼妖的污血,暂时封存了气息。”
“那等于是‘斩魔’暂时失去了灵力?”
“不只这样,很可能已经重新还原为一小块不起眼的石头一样的东西,这就更没法找了,况且那还是个山石、草木遍地的地方,根本无从找起。”
阿宁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些:“雾峰谷?”
雾峰谷?是在那儿发生的混战?
“没错,我所担心的是,白蛟他们会不会也在找‘斩魔’。”
“他们找‘斩魔’干什么?”
兄弟间的提防
“为了鬼王,鬼王当年被族人打伤并封印,是将他困在虚幻的迷蒙中,实体无法走出结界。这个结界耗费了族人的不少力量,天底下能破了结界的,也就只有——”
阿宁打断了他:“‘斩魔’。但‘斩魔’已经沉睡,要怎么让它恢复神力?况且,这本来就是用来斩杀妖魔鬼怪的短剑,又经历过许家的熏染,怎么能破结界?”
是啊,这些神器大都有自己的灵性,并不愿意为鬼妖所用。
“很简单,”许楚明倚靠着窗边,回答阿宁:“唤醒‘斩魔’,需要许家灵力最强的人的鲜血。而要玷污它,也不难,至阴巫女的血,浸泡上七天。”
我的手抖了一下,我的血?能够玷污神器?我的身体终究还是不干净的,想起了她说过的话:你本来就是鬼妖,怎么和一群除妖师呆在一块?
沉默了一会,阿宁说道:“哥,你不必如此瞒着我,你是哥哥,你是许家下一代的掌门这并不会改变。”
许楚明顿了顿,没说什么。
有人走了进来,朝阿宁说道:“宁少爷,老爷子让你接电话。”
阿宁出去了,许楚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拉开门,朝他唤道:“许楚明。”
许楚明有点讶异,看向我,眼神却是警惕的:“你醒了。”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怎么了?”
他看着我,上下打量,一放松:“琊琊,是你啊!”他走过来,看看我的身上,皱起眉:“穿这么少,冬天的山里很冷。”
山里?我问道:“龙山?”任由他拉着我回到床边,又把我扶上床,给我盖上被子。
“嗯,你睡了一天了,昨天下午我们就到了龙山。”他坐在床边,盯着我:“琊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她出来了,”他拂开我额前的刘海,轻抚我的脸颊:“很厉害,烈虎召唤的鬼妖都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他笑起来。
就这么简单?我不信:“还有呢?”要是这么简单,那么他看我的眼神怎么会那么警惕?
“还有……我们赶到的时候,烈虎走了,你却差点顺便把陆扬吃了。”
我一紧张:“他和陆启怎么样了?”我做了这样的事情?
许楚明放下手,轻描淡写:“还好,陆启被烈虎弄断了一支胳膊,但是很快就能恢复。陆扬的脖子被你咬了一口,也还好。”
我沉默了,心里挺内疚。
他想了想,掀开被子,想将我的睡衣掀起,我不让:“干嘛?”
“让我看看伤势。”许楚明掰开我抓着他手臂的手,掀起我的睡衣,给我看小腹上的伤口:“嗯,好了很多了。琊琊,你的力量比之前要强了,否则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是啊,我也发现了,心里有点不安,这股力量自然是来自另一个我,但是我不知道是否能够融合得好,弄不好的话很容易被她占上风。正想着,小腹上忽然一阵酥-麻,低头一看,许楚明在轻舔伤口附近的肌肤,又渐渐往上挪,引来一阵阵的快意。
“别……”我推他,哪里推得动。更何况,他的功夫很好——
讨厌,是阿宁教我的这个词——功夫。
立刻被吻住了唇,他的气息从口中进入,立刻被我本能地吸入五脏六腑中,用以疗伤和缓解饥饿。想起来了,梦中,好像许楚明也是这样帮我的。抓住他的手臂,我加深这个吻,汲取更多的力量。
许久,心满意足,放开他唇,回味刚才的感觉。
“还要不要?”许楚明的声音很低沉,手指在我唇边流连。
要,我在心里低喃,一咬他的手指,听到他抽了一口气,血腥味充斥了嘴里,我贪婪地吮吸着,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咬。许楚明拔出手指,再次吻我,比起刚才,更为猛烈,我豪不抗拒,一双手从他的衣摆下方进入,在那敏感处一捏。
“琊琊,你功夫更好了,是阿宁的功劳?”他亲吻着我的脖子。
我则在他的脖子上一咬:“三十年前的预言是什么?”那个让阿宁被抛弃的预言。
许楚明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