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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欲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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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血的复活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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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他伸手替我整理衣服:“饿了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的饥饿已经不是人类所理解的饥饿。想起了什么,我朝他说道:“你的床被弄脏了。”上面有我的血。
  身子却忽然被抱住了,吴宁抱我抱得好紧,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耳边,痒痒的:“琊琊,对不起……我没忍住。我……你不知道你的身子有多软,这手一沾上,就没法放开了。”
  我躲开他的呼吸,睁眼看他:“我没怪你啊!”虽然是稀里糊涂的,但我并不怪他,因为我也没有太多的反抗。
  我只是有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跟他做了这件事情。
  吴宁的手掌捧着我的脸,宽厚的掌心几乎要将我的脸都罩住,他低声道:“琊琊,别这样看我……你这双眼,会让我控制不住。”
  阿萝,你的眼睛大大的,乌漆漆的,很好看。阿古也这么对我说过。
  控制不住?他在想什么?他的眼里似乎有了昨晚的那种色彩,啊,他还想与我——。我摇摇头:“不行。”我怕我控制不好,吸得多了,会弄死他。
  吴宁的眼中划过失望:“是的,不行。琊琊,你太小了,真怕弄坏你。”
  小?我不服气:“你很老吗?”我已经过了一百岁了,那新的女巫从来没能躲过这第一百年的死亡。
  吴宁笑了:“琊琊,我已经三十了,你才十五吧?听你说话细声细气,还带着稚气未脱的声线。”
  我不回答,反正说我一百岁也没人信。我想在他身边坐下,又觉得他身上的阳气太吸引,便往一旁挪了挪:“对了,你今天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不知道昨晚吸了多少,但是应该不少。
  “不舒服?”吴宁的浓眉一皱,又舒展开来:“琊琊,你在说我的身体?”他的眼里带着笑意。
  我点头:“你有没有觉得有点阳气不足?我是说,身体虚什么的?”笑什么?
  吴宁长长的手臂一圈,将我拉到他的怀中,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琊琊,你太小看我了。昨晚是怕你疼,看你那泪珠子往下掉啊掉,我才不敢多碰你。”他的声音好沉。
  他的意思是说没事咯?我嗅了嗅他身上,是呀,真奇怪,阳气依然很足呢!奇怪,一般人要被我这么一吸,应该就昏死过去了吧?吴宁却还是精力旺盛,奇怪,他是什么体质?人的阳气哪有这么多的?
  难道也不是人?我吓了一跳,和我一样?也不对啊,我是阴气很重,他怎么会和我一样呢?
  “琊琊,在想什么?”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又馋了,忍不住舔舔嘴唇。吴宁眼神一深,嘴唇就贴了上来。像昨晚一样地,舌尖进入我的口中,搅着我的舌头跟着他动。
  上好的阳气顿时从他的口中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身体,我抱住了他的肩头,指甲在悄悄长长。他嘴唇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我只要轻轻一咬,就能再次喝到他的血——
  他忽然轻轻推开了我,微微喘息:“不行,琊琊,我们还得去局里一趟。”
  又去?我不高兴了:“我昨晚都被你们问了那么多次了。”问来问去都是那几个问题,答得我都厌烦。
  吴宁哄我:“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你不是想要你的衣服吗?还在局里呢,我们今天去把你的东西都拿回来。”
  是了,我的花嫁衣。看看外头的阳光,我说道:“我怕晒,有伞吗?”
  吴宁亲我的脸蛋:“有。你等着,我去拿新买的衣服给你。”
  太阳歇下了,月亮醒来了,火塘里的火旺了,男人们在喝酒哟。
  太阳歇歇了,月亮醒醒呀,火塘里的火在唱歌,女人在炒米哟。
  山里的鸟儿歇歇了,山里的女人不能歇,女人歇下了,火塘里的火要熄灭。
  坐在休息室里的椅子上,我哼着这首山歌,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那新,那时候还没电,家家户户都是点的煤油灯。一入夜,火塘里的火就旺起来了,女人们围着火塘聊天,炒米,煮红糖,炒花生。花生压碎了,和炒米混在一块,浇上热乎乎黏糊糊的红糖,再用木棒一点点压实。香香甜甜的气味散发出来,将肚子里的馋虫引得直叫。
  等凉下来,锋利的刀子一切,一块块的就是点心。
  我爱吃,我喜欢吃甜的东西。
  “你唱的是哪里的歌?”门口被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认得他,是昨晚和吴宁一起的那个人。
  那新的歌,我不回答,怕他把我送回去。他看我不说话,走到我面前,双手插兜,背靠着身后的桌子盯着我:“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能听出来是少数民族的歌,周边也只有县城或者乡下的人会唱这些,你一定是那些地方的人。”
  我低头,看着脚,不说话。
  “你不告诉我们你从哪里来,不就是怕我们送你回去吗?我看你就是个不良少女,被家里赶出来了。”他的声音还在我的头顶上方响着:“队长好心收留你,但你别得寸进尺,赖着他不走。”
  我抬头看他:“你真讨厌。”再惹我,就把你吃了。
  他嗤笑:“谢谢你的讨厌。”
  谢谢?哪有人这样的?我跳下椅子,想离开这里。他挡在我面前,我往左,他往左,我往右,他立刻往右。我生气了:“干嘛?”
  他低头看着我:“队长要亲自给你录口供,走吧!”
  吴宁的办公室,我再次把昨晚的话一一重复,他和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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