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归赶紧辨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布置,过了“九色天云兽纹场”,紧挨着就是金幢白塔……如果自己料算不差的话,这金顶寺的代表建筑绝不会只是个摆设,其中肯定会有明、暗扣的设置。
而且“九色天云兽纹场”后半坎有面儿可以与白塔相合,也就是说会有机栝与白塔机括相连,相互弥补缺儿,这样在坎子的后半截就会形成两坎的合杀。而这种高低合布的双坎面又不同于同平面上的双坎面和交连坎面,他们是没有交合坎沿的,也不是真的没有,而是他们交叉的面线是在半空之间,虚空无着,根本没法利用。
周围的环境设置配合着局相几乎是天衣无缝的,所有点、线、面都让你无从插足,插足则殇。这是摆设绝杀坎面的宗旨,也是设立坎面的至高境界。
但面对这种情形穆天归反而胸有成竹了。也就是在自家前辈高手困于“九色天云兽纹场”之后,墨家人别出蹊径,在破解坎面之外独走一路,创出个避坎之技。但此技终不是正技,不是在所有坎面上都可用,而且使用过程中是需要冒险的。所以墨家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用的。
现在就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了,于是穆天归掏物件、寻根靠,快速动作起来……
寺墙之外,大护法眼见合围自己的养鬼婢突然退走,他才站定的身躯突然闪出,直扑利老头而去。但就在他临近利老头身边之际,又一个闪身退回。**的右胳膊上显出一道细长血痕。
利老头的刀没有砍到大护法,他见那大喇嘛突然间反扑而来,只来得及下意识横刀削出,这是以攻为守之势,更是仓促应敌之势。
大护法既然攻出,他就是已经将对手看清,特别是对手所使用的武器。对手的攻杀范围全在他掌控之中。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明明是避开了对方的刀风范围,可刀后的暗红色绸帕拂过自己手臂的力道竟然不亚于一般的刀锋。他知道自己低估对手了,未曾将所有情况了清便冒然出手。本来是想来个闪杀,却没料到落个伤己。幸好只是受了些许皮外伤,而这种小伤是有好处的。它是个警示,可以让自己更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去对付面前这个高手。于是才闪身退回后的大护法没等脚跟落实地面,便再次扑杀过去……
养鬼婢离着阳天王还有一段距离时,手中长帕就已经卷出,像两朵云旋儿只罩向阳天王。她现在急切地要将阳天王逼开,只有将阳天王逼开后,自己才能进入到寺中保护鲁一弃。
刚才在与大护法的格斗中,养鬼婢发现,大护法的红袍力士云扑杀的同时,还起到遁形掩迹的作用。让她每欲出招却不知道准确目标在哪里。也就是这一点,让她脑中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刚才往寺墙缺口中走的瞎子。瞎子看不见,也没有人指点,他是如何准确知道缺口所在的?养鬼婢原来是朱家人,她知道朱家诸多的鬼魅伎俩。于是很快明白,是失魂引!瞎子被失魂引控制了。还有胖妮儿,她也很茫然地跟在背后,虽然不像中的失魂引,却也不排除中了其他什么招数。这样两个人进入到寺中,不但对鲁一弃没有帮助,很有可能还是朱家用来对付鲁一弃的绝杀人扣。里面的众多高手已不是鲁一弃能够应付,再加上这样两个被别人控制、无有知觉的人扣,鲁一弃的境地太危险了。
这一次养鬼婢是出了全力,可不管云层多厚多浓,终究是遮掩不住太阳的光芒。更何况阳天王手中有两个“太阳”。
《奇门利器谱》的编著者,南宋江棋山就对使用环、钺者推崇备至。因为这种武器拿捏困难,操纵更加需要技巧。好多练者未曾伤人就已经无数次自伤过。可只要练成,其攻杀路数就匪夷所思,不管对付长短轻型兵刃还是软索类兵器,都像是它们的克星相仿。唯一能让他们顾忌的就是大锤巨棒这样的重型兵器。
所以当养鬼婢的两多云旋儿落下时,他一对金乌环旋、套两技同出,将养鬼婢的帕子头一下锁住,同时内刃旋力,将帕子一段段片落下来。于是两朵云旋儿在迅速消散,化作无数的雪片飘落。
但占尽上风的阳天王只削掉不到一尺长的帕子后便撤身而退。因为接下来的两招变数不是他能同时应付的。
养鬼婢根本没有想过要杀伤阳天王,她只是想从阳天王守住的缺口处冲入到寺里。所以帕子头撒出之后,不管对手如何应招,她都不管,只是将挂在自己脖颈间的帕子中段横撒出去,这一招可以试图将对手缠裹住。应付这样两面横缠的招式,阳天王必须分撤双轮,扩大应招范围。这样他无可避免地需要侧转身体,面对养鬼婢过来的方向。可身形如此一动,闪开的位置便已经足够养鬼婢闪身闯入。
阳天王还有一个在意料之中的变数他也需要应付。就是缠罩向自己的云层中出现了一道闪电,一道曲折变化根本无法预料的闪电。那是杨小刀的异形屠刀。
刀本身就是个异形,刀走的路线更是怪异,几乎是在追逐着阳天王动作中每个最靠前的血肉点。不管是手指还是脚趾。阳天王虽然并不清楚这刀的厉害之处,但他却知道绝不能让他沾身。手中双轮必须用来应付缠裹的长帕子,那么对于这把刀,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