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柴房里的。再加上莲做事又心谨慎,所以绝对不可能引起火灾。但是人为纵火的话,杨远宁实在想不通会是谁。
赵玉良?不可能!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软骨头的主,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那还有谁呢?杨远宁努力的想着,自己在平陵根本就没得罪过谁,除了忽悠了几个公子哥买药,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呀!
难道是他们?杨远宁忽然想起自己折磨的几个守城兵丁来。那几个家伙倒是心肠毒辣,能够把一个老妇人往死里打的人,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但是他们不是被自己弄残废了么?以自己当时的手段,他们没个两三个月不可能恢复,所以也没理由报复我呀?
“没樱”杨远宁摇摇头道:“我总共才来这里几天?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难道是赵玉良?”莲既怒且忧道。他想起一个月前杨远宁阴赵玉良的事来。
“不会,他没有这个胆子。”杨远宁道:“况且他要报复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一个月之后?”
“会不会是春荷恶作剧?呸呸呸,春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莲赶紧捂住嘴巴,心想我怎么怀疑起春荷来了,难道我真的像春荷的那样,因为杨大哥变了?
“不会是春荷。”杨远宁笑道:“那个丫头只是调皮而已,内心还是知晓轻重的。再她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呀。”
陈伯沉思了一会道:“火烧起来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老家伙你傻了啊,我之前在睡觉,怎么知道哪里不对劲?杨远宁不爽想到,要不是火太大烤得我发热,我还在梦里醉生梦死呢!醉?喝酒?
“对了,之前我闻到酒的味道。”杨远宁突然道。
酒?陈伯一脸疑惑:“会是谁喝酒呢?”
“不是谁喝酒。”杨远宁兴奋道:“而是把酒洒在柴房上,这样可以让火势更猛。”他似乎找到了症结:“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纵火案。”
“可是看样子火是从厨房烧起来的呀?”莲还是不明就里。同时也还在担忧是自己惹的祸。
“这就更加确定是故意纵火了。”杨远宁解释道:“纵火之人想将我们置于死地,又怕别人知道我们是被人暗算,所以才制造出火是从厨房引起的假象。”
见陈伯和莲一脸迷茫,杨远宁又道:“这明纵火之人心里有鬼,同时也害怕被人知道后报官。”
“可是这又能明什么呢?”莲奇怪道。
“你想想,要是赵玉良他们那种富贵人家,会害怕官府抓他们吗?”杨远宁缓缓道:“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害怕官府的人。所以,这一定是没有权势的人纵的火。不定就是刘家村的人。”
“刘家村的人?”莲极为惊诧:“难道是看不惯爹和我?”她情不自禁的看了陈伯一眼,面色凝重起来。
陈伯的眉头紧紧拧到了一起,努力的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记忆里根本没有和谁发生过什么冲突。
“不定是冲着我来的呢?”杨远宁笑道。他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心情也不再糟糕。倒是一身尿骚味现在让他最为难受。
“这事明天再,一时半会也理不出头绪。我们还是先睡觉吧。”杨远宁打了个哈欠,睡意又涌了上来:“陈伯,你看现在让我洗个澡是不是更重要?”
陈伯瞪他一眼:“我回去睡觉了,我一个老子头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们年轻人想想办法咯!”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什么态度嘛?杨远宁对着陈伯的背影伸出中指,老家伙,这可是你的家!咦?你回屋睡觉?那我不是只能和莲一起睡?
“莲。”杨远宁搓着双手讪笑道:“看来你爹的意思是我必须牺牲贞洁和你一起睡了。”
“嗯!”莲脸通点头轻道。又像是发现什么异常,道:“杨大哥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啊?”杨远宁一脸尴尬:“我还是和陈伯一起睡吧!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是个刚烈的男人。陈伯,你个老家伙,等下再栓门。”
“臭子,不洗澡休想上我的床。”
“你有洁癖?”
“兔崽子,先洗澡。啊……我的床啊!”
爹和杨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听着屋里传来的一阵杀猪般叫声,莲实在想不通。又傻傻的望了几眼还在烧得噼啪作响的柴房,心里阵阵难受,眼神慢慢暗淡下来。转身莲步轻点,也回房休息了。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摊子,还是等天亮了让杨大哥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