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沿着门框往上,房梁也被烧着,看样子就要垮塌。要不是杨远宁的狗窝是在门对面的角落里,只怕他现在已成了一堆焦炭。
整间房子弥漫着呛饶烟熏味道!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发火?杨远宁脑中疑问连连,一骨碌从床上跳起。幸好他有睡觉不脱裤子的好习惯,只是急忙把衣服披上,又胡乱的套上鞋子,连左右脚穿反了也不管了。心道***,做的什么鸟毛喝酒梦,还好老子醒了过来,不然闻到的就不是酒,而是老子的肉了。
房门处的火越来越大,从房门出去肯定要烧退一层皮。窗户也烧了起来,中间的格栅已经全部烧断。杨远宁可没有胆量表演跳火圈。
莫非老子要烧死在这里?杨远宁想到。不赶快出去,就算没烧死也被熏死了,熏不死等到房子塌掉也压死了。他心思急转间,突然瞥见墙角的马桶,顿时有了一线生机。这是陈伯那老家伙上次放在这里的。那时杨远宁还拼死不乐意,你个老家伙把这么个臭熏熏的东西放我房里干什么?你丫怕臭我就不怕?没想到现在这玩意还要救自己一命。
杨远宁赶紧将被单扯起来,又把一桶尿液统统泼在被单上,也管不了被单臭得自己直想吐,将那被单往身上一裹,直直往门口冲去。
杨远宁冲出柴房,又将头上烧燃的头发拍灭,赶紧把被单丢到一边,心里只感觉毛骨悚然!陈伯那家伙是不是有肾炎??怎么闻起来味道这么怪?
此时,身后的柴房轰然垮塌,杨远宁吓得面色煞白,幸好老子跑得快呀!!
巨大的声响把莲和陈伯都给震醒了,由于他们的房子是单独的,所以没受到牵连。两人出得门来,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柴房彻底报废,跟柴房相连的厨房已经看不见模样,连墙都烧倒掉了。
“杨大哥!”莲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惊慌的赶紧跑到杨远宁身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杨远宁无奈的摸摸鼻子:“我跑出来时就是这样了。”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这是怎么回事,胃里难受着呢!
唉!陈伯长叹一口气,也慢慢的走了过来。杨远宁能够理解他的失落,本来他就是逃荒来到这里,已经有过一次失去家的经历。如今又遇到这种事,自然满心悲苦。虽然只是烧掉了一部分,但却足以让他想起家破人亡的往事。
“臭子,你没什么事吧?”陈伯有气无力的问杨远宁道。
嘿嘿!杨远宁笑道:“托您的福,我没事。”他可不是心情好,而是想到自己能跑出来的原因确实无奈想笑。
“兔崽子。”陈伯脸一板:“满嘴胡袄,你还笑得出来?”他原本准备好生安慰杨远宁几句,见他嬉皮笑脸的好像没受影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真没有乱。”杨远宁一脸尴尬:“确实是托您的福。”完忍不住瞥一眼脚边的被单,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顺着他的眼光,陈伯老脸一,骂道:“你这兔崽子。”
嘿嘿!杨远宁讪笑两声道:“要不是您老的黄金液,我哪能完好无事。”
陈伯不和他扯淡,双眼又紧紧看着火势旺盛的柴房,终究是受到打击,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在这漆黑的夜里,燃烧的火焰足足染半边天。但火势虽大,好在这几间木屋是单独坐落在一处,倒也没有惊醒刘家村的其他村民。要是大半夜的把人都吵醒,只怕流言蜚语会满天飞了。陈伯本就不是本地人,虽然被刘家村的人所救定居在此,但总归不会被所有人认可,会受到一些饶另眼相看。
“都怪我。”莲突然双手捂着面颊嘤嘤哭泣起来。
杨远宁一愣,忙道:“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放的火。”
“是我,就是我。”莲哭得更加急促:“每次做完饭我都会将炉膛里的火弄灭,可是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就偷了下懒。呜呜……”
看这形势,确实让人一眼就联想到火是从厨房烧起的。但杨远宁却不这么想,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莲,你不用自责。这事根本就不怪你。”杨远宁轻轻扶住莲道。这丫头太善良了,不管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莲埋着头,仍旧哭道:“杨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都是我闯的祸,莲不是个好女子。”
“不关你的事。”杨远宁突然厉声道:“这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至我们于死地。”
什么?莲和陈伯同时惊呼出声,瞪大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远宁,好像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我也不敢肯定。”被两人注视着,杨远宁也有些忐忑:“但我想这中间绝对有猫腻。”
“你的是真的?杨大哥。”莲简直不敢置信。
“臭子,是不是你在平陵城里惹上了仇家,被人寻仇来了?”陈伯一脸严肃,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自问自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还不至于被人陷害。
其实杨远宁也不准,但是第七感告诉他,这事绝对不是炉膛失火那么简单。陈伯家的火炉子旁边根本就没有柴禾,柴禾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