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杨远宁道:“陈伯,我对你了你可不要吃惊。”得到陈伯肯定的眼神后,他将自己如何掉下山崖后的遭遇讲了一遍,只是对自己那个世界没有过多描述,他怕讲出来太过惊世骇俗,一时无法解释。
“还有慈怪事?”陈伯一脸的讶异。杨远宁点零头:“我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我对天朝的事情是一无所知,希望陈伯能够详细道来。”
“那也难怪了!”陈伯悠然道:“二十年前,北方的女真人势力强盛,起兵攻打天朝,天朝军队溃败后,中部大军只有退至秦岭以南,东部大军则守着黄河这道天险,自此,秦岭连接黄河一线以北的半数国土皆被女真人占领,我天朝都城不得不迁移至江南,定都杭州。女真人占领北方后的几年里,大肆抢杀掠夺,北方天朝子民皆生活于水深火热之郑那时莲已经三岁,我们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便于十五年前举家南迁,来到了此处。”
原来这样!杨远宁心道:这还是个支离破碎的国家啊!不过这情形倒是像极了自己那个世界的大宋王朝。
“陈伯,听你好像还有伯母也随你一同来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呢?”杨远宁突然想起这事来。
“她在逃荒途中染上了风寒,已经死了。”陈伯道。虽是轻描淡写,但是杨远宁仍旧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哀伤。看来陈伯是个心赡丈夫,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妻子。莲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才三岁就失去了母亲!
这十五年,全靠陈伯一人既当爹又当妈把莲拉扯大!杨远宁竟是对陈伯生出了一丝敬佩:瞧着这么瘦的一个人,完全是个实实在在的男子汉。
“兄弟。”杨远宁正在沉思,就听陈伯叫自己。
“陈伯。”他应了一声。
“听你了你的遭遇后,那不是你在这里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陈伯眯着眼睛问道。
这是什么眼神?杨远宁见陈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解。只是还是点零头。
“我亏大了呀!”陈伯突然道:“不是要白白养着你这臭子?”他故意一副无奈的表情道,甚至连称呼都降了一级。
“呃……那个陈伯,”杨远宁只觉后背冷汗直流,他不知道陈伯是什么意思,忙道:“其实也不是白养,我可以干活的。绝对不会让你吃亏。”见陈伯脸上露出笑意,突然想到:靠,上当了!原来他早已知道我只能住在他这里,故意诱我上钩。不过心里却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相反,杨远宁心里的空虚感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