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的女儿倒是漂亮。看见他费力的拖动着的野猪,更是哑然失笑:这不是自己昨天在那树林里打死的野猪么?竟然被他给弄了回来。又想原来他采药是在那边,看来莲所的云雾峰应该就是那座深入云中的高峰了。可惜我昨天没有早点出现,不然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直接就被他遇上带回来了。
“陈伯!你好啊!”杨远宁迎上去打了个招呼:“我看你身板壮实,威武勇猛,难怪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啊!”他做了两年业务,拍马屁的功夫顶呱呱。
陈伯回头一瞧,见是自己救回的青年,笑道:“兄弟你醒了!”心下却想这兔崽子,看不见我瘦得只有骨头了吗?再了医术好不好干身板屁事?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听他一见自己就满口胡掐,他担心自己的女儿恐怕要被拐跑,反正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最好尽快叫他走人。
“我来帮你吧。”杨远宁见他拖着野猪很费力,自告奋勇当雷锋。心下却想陈伯肯定不会要我帮忙的,我的伤才刚好,他当医生的最明白不过了。我做个样子,莲肯定会觉得我人不错,是个好同志。
“好啊,兄弟。”陈伯呵呵笑道:“你大病初愈,是该锻炼锻炼。”他心想这家伙明明知道我不会让他动手,偏偏要献殷勤,肯定是做给莲看的,我就好好治治他。
杨远宁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打了个哈哈道:“哇,这么大一头猪,陈伯你是一个人弄回来的么?如此神力,我真是佩服之极。”他嘴上瞎扯,脚下却是不动,心想你总不会主动叫我去帮忙吧。
陈伯知蝶的心思,所以也没想真的让他帮忙。要是万一把伤口牵扯到,只怕会有危险,再者受了伤他还是要住在自己家里,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陈伯道:“我虽然年岁已大,但是搬动区区一头野猪,还是不费气力的。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养几日吧。”
被他当面拆穿,边上又有两位女子,杨远宁就算再厚脸皮,也不禁脸。嘿嘿一笑,便站在边上看着。
“你这丑人,原来是光不练的假把式。”春荷见他不去帮忙,竟是为陈伯不平起来。
“公子有伤在身,如何能动手?”莲看一眼杨远宁,转头对春荷道。
“莲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春荷一脸疑惑的看着莲:“怎么老是帮这个丑人话?”
莲脸一,道:“你这鬼丫头,我哪有帮他话。”
“就是帮她话。”春荷一脸的委屈:“刚才在屋子里也是帮他,现在我他不动手帮陈叔的忙有什么错?你又帮他。我、我再也不来找你了。”丫头越越激动,竟是气得一转身跑了。
见春荷走了,莲偷瞄一眼杨远宁,见他正盯着自己微笑,竟是一惊:莫非公子看出什么来了?她羞涩不已,忙跑回了自己的闺,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咦?怎么把门关上了?我今晚该睡哪里呢?杨远宁见她俏脸生晕的跑回屋里,无聊的想到。
这时,陈伯已经把野猪搬到了厨房门前的一块空地上,正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陈伯。”杨远宁走上前去,笑嘻嘻的神秘道:“万分感激你救了我的命,我无以回报,请你抽支烟吧!”他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你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陈伯。这是那天摔下山崖口袋里仅剩的一包烟。今天醒来原本以为没有了,没想到还在口袋里。
见他递过来一支奇怪的‘烟’,陈伯大为惊奇,道:“这是烟草?真奇怪,我还没见过这样精致的烟草。”完他从口袋里摸出火镰点燃,满足的抽了起来。只觉得这烟草比自己抽的旱烟味道醇正得多,而且不止方便了一点点。
“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吧!跟我一个老头子还气什么。”陈伯猛吸几口烟,对他道。他这样的老烟民哪里不知道杨远宁心里的九九,抽烟的人只要莫名其妙的派烟给别人,除了是熟人以外,就只有一种可能:搭话。
嘿嘿!见自己的心思瞒不过,杨远宁笑了一声,道:“陈伯,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见陈伯盯着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长,他又忙道:“您老别误会,我只是见你家也不宽裕,为何还要搭上我这么一个拖累。”
“兄弟,你是北方逃荒过来的吧?”陈伯没答他的话,问道。
“不知陈伯为何有此一问?”杨远宁心中疑惑,问道。
“哎!”陈伯叹了口气,道:“十五年前,我也是从北方逃荒来到此处。当年我和你伯母还有莲为了躲避战乱,从北方老家一路南迁,直至这里,由于当时逃荒的人很多,又没有吃的,走到这里的时候就晕倒在路旁。幸好被这刘家村的人所救,便在此定居下来。昨天我与莲进城卖完药材回家,看见你晕倒路旁还受了重伤,一时不忍,就将你带了回来。”
逃荒?战乱?杨远宁更加不解:“天朝经常有战乱吗?”
陈伯见他这样问,疑惑道:“兄弟你不是从北方逃荒过来的?”见杨远宁摇摇头,他又道:“那真是怪了,你当时那模样就跟我当年逃荒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