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赫兹先生对我的帮助
最初,我读《圣经》故事,仅是因为喜欢里面可爱的拿撒勒人。那些创世故事,亚当、夏娃偷吃禁果而被逐出伊甸园的故事,洪水与诺亚方舟的故事以及旧约中所有是非恩怨、报仇雪恨的故事,对我而言,无法同古希腊罗马神话相比,无论男女,没有让我崇拜的神。
没有在姨妈给我的神圣《圣经》中看到一位仁慈、美丽、伟大的神,这让我非常失望。姨妈给我讲《启示录》的故事,我仍觉得内容无聊,提不起精神。从神与龙、长角怪的战争中我只看到被投入火海的痛苦,这让我如何把宣扬仁爱的耶稣与之联系起来?我实在不明白,天堂里本应是美好的东西,如浩荡的山河、辽阔的原野、蔚蓝的海洋、累累的果实以及怡然自得的人与神,可故事里神的宫殿怎么是黄金铺设、定石装饰的呢?耶稣普救众生,让聋哑人说话,给失明者带来光明的故事一直让我困惑,他怎么不给我带来这种惊喜呢?圣父、圣子和圣灵怎么可以同时崇拜?在《旧约》时代,这不是要被施以酷罚的错误信仰吗?
就在这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想法困扰时,我遇见了约翰?赫兹——我一生中最喜欢的朋友之一。他长期在华盛顿特区任瑞士总领事,后来担任华盛顿沃塔局的总监。沃塔局是贝尔博士用发明电话的奖金创办的,主要是收集和发布有关聋哑人的信息,并出版《沃塔评论》杂志保障他们的权益。
1893年我第一次遇见赫兹先生,那年我十三岁,这段珍贵的友情由此开始。赫兹先生对我很关注,他了解我的学习、兴趣与梦想、我的大学学业以及我为盲人所做的工作。赫兹先生双耳几乎没有听力,他是极少知道并认可莎莉文老师的人,他称赞她的工作对我乃至全世界都意义重大。赫兹先生知道,莎莉文老师对我意味着光明——刺破我蒙昧心灵的那束光明。他经常到波士顿和剑桥看望我们,而我们也会在每次回家途中到华盛顿看望他,这种聚会让人心情无比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