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家无冤无仇,可你,偏偏要打我孙儿的主意,而今,为了对付你们这些败类,害我孙儿重伤,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长枪挂着朔风,直刺西门珹胸口。
西门珹心头苦叹一声,已是伤痕累累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向一旁闪去:我不能死,不能死!西门珹脑中只有这个想法支撑,咬牙坚持着,奋力举起手中的长剑挡下叶飞锦一枪,奈何身子已是破风车一般,没有了半分力气,被叶飞锦一枪震起。
神思一动,西门珹催动内息,悚然纵入不远处的乱石之间。
“西门老贼,哪里跑!”叶飞锦大喝一声,纵马急追。
“叶老将军!”玉清尘心中担心叶飞锦的安危,掠身跟了上去。
玉清灵淡然看了一眼跟上叶飞锦的玉清尘,不动声色的摆摆手,两个圣水宫的宫人,悄然随着玉清尘进了乱石之间。
回望着已是还无悬念的战场,玉清灵拍拍手站到了城楼下,一脸漠然望着满地断臂残肢,冷风一过,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圣水宫的“水”岂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惹上圣水宫,便要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
唇角含着冷森的笑意,玉清灵一声清啸,响彻长空,像是得了什么号令,紫衫的圣水宫人,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像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冷月慢慢来到玉清灵的身旁,幽然道:“谢谢。”
“我是帮叶公子,不是帮你,要谢,也是叶公子来谢,不是你。”玉清灵面色冷清,斜挑朱唇。
看了看玉清灵片刻,冷月讪笑道:“宫主既要向公子讨谢,这便去吧!”
“我自然会去。”玉清灵悠然一笑,身子一扭,进城去寻叶初落了。
望着玉清灵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口,冷月心头忽得一阵失落:这样一个女子,才配得上公子那样的人物吧?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如万箭穿心一般,柳眉微皱,阖上眼,倚在城墙下。
“堂主!”一个听雪楼人唤道。
“解决了四家之人,你们便回去吧。”冷月沉声开口,却难掩其间的苦涩与疲惫。
“可是,堂主您···”那人担忧道。
“只是累了,回去歇歇便好。”冷月淡然一笑,笑容里微微的苍凉,让人心疼。
“如此,吾等告退!”白衣如烟,瞬间飘散。
······
乱石之间,叶飞锦立马,横枪,仔细搜索。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西门珹居然蒸发了么?
老脸阴沉,已是处于爆发的边缘。
“叶老将军,想那老贼已是受了重伤,离死不远,不必为他如此费神。”玉清尘撵上叶飞锦劝道。只是说话间,那一双游移在山石间的眼睛,出卖了他真实的意图。
“既是离死不远之人,老夫还真犯不着为他浪费时间,走,陪我回家好好看看我的好孙儿去!”叶飞锦答了一声,慢慢驱马后退,然而,双目却犹自在乱石间来回搜寻。
山风过,冷如昨。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真让他跑了?”玉清尘压低声音,微有不甘。
“明明就是跑进了这里?”叶飞锦满面不解。
“也罢,来日方长,还怕他跑到天上去!”玉清尘故意大声道。
“既是今日走了他,也只能他日打上珏珹国去了!”叶飞锦振声说完,一拍马臀,调转马头跃出了乱石岗。
玉清尘遗憾的叹了一声,也慢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就是西门珹今日能逃出去,也不见得能活多久。走出乱石岗的那一刻,玉清尘脑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在十日之后,玉清尘清楚地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西门家主,气死了。
······
皇城大道上,东方耀抱着叶初落疾疾而行。
却在将要拐到叶府的瞬间,直愣愣的站住了。
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衫、一脸游戏人间的笑意,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北辰秋,慵懒的倚着墙壁,口中噙着一段枯草棍,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蠕动着嘴唇:“东方大哥,把她交给我。”
“北辰弟弟,你,不要逼我。”东方耀抱着叶初落缓缓后退。
“东方哥哥,我已经不计较你去向叶家的小子通风报信,你还要坏我好事?”北辰秋步步紧逼。
“你不能带她走!”东方耀面色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沉声道。
“我为什么不能带她走?”北辰秋嗤笑道:“我不仅要带她走,我还要让她知道,和我北辰秋作对的下场!”
“你不能!”东方耀声音微微挑高,情绪已是有些激动。
“不能?”北辰秋邪魅一笑:“等你赢了我,再说!”话音落,身子陡然而动。
身子一避,东方耀急道:“北辰弟弟,你别逼我!”
“你不把叶初落交给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北辰秋气道。
“即便你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