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眼中满是痛惜,回首看向城楼下已是一片狼藉的四家兵将。都是他们害得落儿吹起魔音,都是他们害落儿元神大伤!
双手握拳,玉清尘咆哮一声:“似锦国的将士们,放箭,射死这些犯边狗贼!”
箭矢如蝗,汹涌射向城下之人。
“东方公子,劳你先带落儿回去歇息。”叶飞锦老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忧,望着东方耀道。
东方耀默默点点头,抱起叶初落疾步下了城楼。低头看着怀里面色惨白的人儿,东方耀心痛如割:魔音起,伤人亦伤己。落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双眼紧闭,叶初落无法回答他。神思模糊中,脑海中想起前世修炼,父亲就曾告诫过她:不要学这劳什子的东西,有一天即使能用上,自己也会搭上半条命去,何苦来呢?少年心性的她怎肯服软?偷偷看了典籍,偷偷记住要领,总是会了,却终是不敢在人前显露。今日,若非情势所迫,她也不会吹起这要命的魔音!
“该死的狗屁四家主,敢害叶公子伤成这样,我圣水宫,和你们没完!”玉清灵双目赤红,自袖中掏出一个响褶子,点燃放上天,一朵灿烂的烟花在寂寥的似锦城外盛开,恰如一朵出水芙蓉。
“圣水宫主令!”玉清灵伫立城头,脆声道:“凡圣水宫人,见南宫世家、举微张家、碧水柳家、西门世家人,誓杀无赦!”最后四字,顷刻传遍城外大地。
誓杀无赦!西门珹瘫倒在地,圣水宫真得要来趟这池浑水?
“听雪堂主令!”冷月同样振声道:“凡听雪楼人,自今而后,与南宫家、张家、柳家、西门家,永世为仇!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南宫俊颓然后退,叶初落,你居然,真的是,听雪楼主!
随着二人喊声落,城楼之外,山川之中,木石之间,变戏法似的涌出数以千计的白衣人、紫衣人,手中带着利器、器皿,宛若地狱的幽魂一般,慢慢逼近四家兵将。带剑者将器皿之中的液体洒向四国将士,但凡沾到一点,即时倒地化为脓水。
“愣着干什么?”冷千夜低喝一声,“给我冲出去,杀!”不知为何,当他看到叶初落为了守住城楼,为了救自己这些人,不惜伤害自己,奏起魔音的时候,他的心竟是没来由的疼,再不怀疑她对似锦国皇室心存二心,此刻,眼见两个外人都为了叶初落如此大动干戈,他这个似锦国的王爷怎么能袖手旁观?
“杀!”众将士冲出城门,掩杀而去。
城门洞开,一袭金甲战衣的叶飞锦挺枪喝骂:“犯边狗贼!纳命来!”话音落,直挑西门珹。
已是筋疲力尽的西门珹面色一变,仓皇的爬上马,不顾一切的纵入自家将士之中。哪里还管什么颜面?此刻,性命是最要紧得!
看着狼狈而逃的西门珹,叶飞锦只觉得浑身说不来的快意,震马一呼:“西门老儿,看你往哪里跑!”长枪如灵蛇一般,围上西门珹。
两军将士已是厮杀在了一起。
望着咄咄逼人的叶飞锦,西门珹心头苦笑:本想来找叶家的晦气,不曾想,竟会弄成今日这番局面。
一声惨呼传来,已是筋疲力尽的张举业艰难的望了望西边的云天,栽倒在地,冷得没有半丝温度的剑身,刺穿了他干瘪的胸口,一脸肃杀的冷千夜,抽回剑,回眸冷冷看着包围到自己身边的四国将士,眉宇阴沉。
白衣晃动间,听雪楼的人,已是,慢慢聚到了冷月身旁。
“这些好死不死的东西,害楼主受罪,今日,不需对他们客气!”冷月低喝一声,手掌一翻,已是劈死一个敌兵。
害楼主受罪!?白衣人同时愤然,长剑霍霍,更不留情地劈向四家兵将,可怜这些受命四大家主的儿郎,就此殒命他乡。
热血挥洒、腐臭阵阵,七万儿郎,竟禁不住圣水宫与听雪楼两千人的一时冲击。
柳朝碧疲惫地倚着残兵的尸骸,苦笑起来:“张老弟啊,张老弟,你可害苦了我!”
“现在就说这话,还为时早些,今日若得逃命,来日方长。”南宫俊与柳朝碧聚到一起,低声道。
“逃命?说的容易,你我皆被魔音所伤,还能逃出升天?”柳朝碧叹口气,看着被叶飞锦追的四处流窜的西门珹道:“便是强势如他,不一样被人撵着打么?”
“趁现在没人注意到我们,换上将士衣服,快逃!”南宫俊压低声音说完,蹑手蹑脚的躲在众将身后,换上一袭将士衣服,连滚带爬的向城外一处树林跑去。
“虎落平阳,被犬欺···”柳朝碧无限凄凉的一叹,也无奈的换上了将士衣服,窜进了树林里。
场面混乱,一时谁也没注意一两个逃兵。
只那被叶飞锦追的仓皇而逃的西门珹,脱身无法。
听雪楼人与圣水宫的人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杀伐,七万四国将士接连眠于黄土。
西门珹额上冷汗涔涔,早知道此来似锦国会惹出这段祸事,他也不会觊觎那天下无双的风云剑了!
叶飞锦老脸带霜,步步逼近西门珹:“我叶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