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她才是,怎么她倒要来跟小姐你道谢呢?”
小桃笑了笑也没回答画眉这句问话,喜鹊却在一旁笑着拨着手指算道:“这倒是巧了,明日来瞧小姐的人都赶到一起来了。冷家小姐,顾小姐,还有紫烟姑娘都会来,这倒真够热闹的。”
“这正好,这些都是和我平素交好的姐妹,她们哪一个都是极好的,不如就趁着这机会让她们都认识一下,人多了聊天说话也热闹些。”小桃突然想起昨晚冷梅说起想要做生意入股的事情,便笑道:“明日紫烟姐姐来了,说不定还有一宗生意跟她谈呢。”
说着,便让豆儿通知厨房捡平日拿手的点心做个四五样出来,明日准备好好招待这帮闺中知己。
第二日,小桃一早便早早的起来了梳洗打扮,见今日气色还不错,便在小珍捧着的几件衣裳里挑了一件蜜合色的广袖衫,袖口领口处都用金线绣着兰草芳菲,下面配着一条淡紫色长裙,让小珍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桃心髻,配了一个样式俏丽的蝴蝶穿花的红宝镶金的发簪,显得既清爽养眼又不张扬。
小桃头天晚上已经说动了大哥乐文,让他回家便到桃仙居来看她,借口便是顾文琪下得一手好围棋,不遇敌手,就连棋艺不错的风翊宣也战不过她。乐文本就喜围棋,听小桃这样说倒也信了,便答应了妹子来与顾文琪对弈一局。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他这个宝贝妹子在信口胡说,目的便是拉郎配。
不过小桃说顾文琪围棋下得好倒不是撒谎,因着她曾听四皇子说过,因顾文琪在南边整日没有事情做闷得发慌,只得自己摆了棋局看着棋谱自己研究,权当是消遣了,时日常了,好多棋谱迷局都尽在心中,那棋艺自是大有长进,这倒不是小桃瞎说。
待得几位姑娘先后到来,发现还有自己不认识的,起初还有些拘束,但是过不了一会儿,交谈了几句便熟识开了。顾文琪,冷梅和程紫烟都是与小桃交好的,也都是没有心机好相处的姑娘,大家凑在一处交谈几句便自来熟了。
程紫烟往日经常来桃仙居,自是常客,但冷梅和顾文琪两个却是第一次来这里,自然看着四处都新鲜。冷梅见小桃这院子虽不大,但是却布置得清清爽爽,韵味十足,间或看看四处景色,神色很有些怡然自得的意思。
几个人在小桃屋里坐下,将那些女红配饰之类的话题讲了个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文琪便与冷梅和程紫烟三人聊得火热,小桃便在旁边含笑听着,暗暗松了口气,她初时还以为这几个人初次见面难免会认生,结果却意外的都很谈得来。一时间这桃仙居里笑语不绝,热闹非凡。
小桃捡了个空,趁着冷梅和顾文琪在讲话的功夫,扯着紫烟到窗边书案前,装作给她找花样子,低声问了几句。程紫烟知道她想问什么,便低声笑着说了一番话。原来程紫烟吃了密药生病期间,程嬷嬷虽叫了聂大夫来,心里却是不大满意的,虽然她同意让聂大夫暂时在这里照顾着女儿的病情,但是却很少给聂大夫好脸色看。
程紫烟看了心里不舒服,暗地里有一次趁程嬷嬷不在家的功夫,便先与聂大夫父女相认了。两父女抱头痛哭,而聂大夫也知道了紫烟偷偷吃密药才得病这一计策,虽然想着早日和妻女团聚,但是聂大夫还是对女儿这样以身体来赌的事情颇为生气,所幸知道紫烟这里有解药的方子才略放心些,依着聂大夫的意思,恨不得马上让女儿吃了解药病好,但是程紫烟见没有攻下程嬷嬷这座堡垒便坚决不把解药方子交出去,弄得聂大夫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又怕这密药万一有什么不妥,岂不是自己夫妻活活害了女儿?他这样焦心下去,不过几日人瘦了一大圈儿。
程嬷嬷以前心里恨聂川恨到要死,但是这些日子迫不得已的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转悠,不知怎的,看着丈夫当年潇洒倜傥的样子如今头发都花白了,心里也难免感慨世事无常。又见他为了给程紫烟治病人迅速消瘦下去,想着这一对父女俩对面相见不相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她暗想自己一直瞒着紫烟的身世是不是做错了?
就在程嬷嬷心软的当口,程紫烟使出了杀手锏,两日没有喝药吃饭把程嬷嬷和聂大夫吓了个半死。程嬷嬷是认为女儿这病没有救了,而聂大夫是觉得是不是那秘药产生了什么副作用了?程紫烟那日里象个小孩子似的在父母面前大哭出声,说自己无父无母就要去地下陪他们了,还让姑母不要惦记。
程嬷嬷再也受不了这个,哭着在程紫烟面前承认了自己是她生母的事情,在那种情况下,就连聂大夫的身份自然也揭穿了。程紫烟装着大惊失色而后又极惊喜的样子,让二老和好,自己才能安心养病,不如宁可死了,也不愿看到骨肉双亲相互分离。程嬷嬷对着女儿终于吐了口,说是原谅了聂大夫。
等了十六年,终于等来了妻子这一句原谅的话,聂大夫也不由得双目流泪。程嬷嬷瞧着眼前不再年轻,头发灰白的丈夫,也终再说不出一个恨字来。只悠悠的叹了口气,让程紫烟把三人的手放在一起了。
小桃听程紫烟说得轻松,但是知道这背后其实多有坎坷,可是所幸如今一家人终于相认,虽然程嬷嬷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