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家里才好,便心里想着明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给大哥和顾文琪创造出点单独说话的机会来?
想起昨日冷梅说起的想合伙开铺子的事情,小桃突然脑中想起了一个主意。只是这个想法得跟程紫烟商量一下,她便想起上次程紫烟为了给父母和好创造一个机会,不惜用自己身体来做代价,吃了那丸秘药病在床上,如今已过了大半个月也不知她情况怎样?自己自受伤就呆在王府里,倒没有机会去亲自探望。这时想起来,便觉得心里有些忐忑起来。还有旁边兰府的兰茜也不知怎样了?
想到这里,小桃便让小珍到兰府后角门儿那里去跟守门的丁氏打听一下兰茜的近况。若是没事便让她来自己家里坐坐。又让画眉去了锦绣坊瞧瞧程紫烟如今怎样了?不到一会功夫,小珍先就回来了,说是半月前兰茜生母家的旧亲戚来瞧她,那一家子人在京郊买了一处院子来住,还请着兰茜去住一阵子,兰老爷也不知怎么竟然答应了,到此时兰茜还没有回来呢。
小桃却觉得有些奇怪,从来没听兰茜说起过她生母娘家里有这样一户亲戚,而且兰家自搬来京城也不见这户人家来走动,这时突然来接人去住一阵,也不知为的是什么?只是这毕竟是人家兰府的家事。她手再长也管不到人家府里去,只得罢了。只叫小珍打听着兰茜什么时候回来,再去瞧她。
那画眉却到了中午才回来,却是满面喜色的,小桃一瞧画眉满脸的欣喜神情就知道程紫烟一定无大碍,这才心里放下了。因着画眉出去误了中午的饭,小桃便叫豆儿去厨房又弄了一份回来,先让画眉吃了饭,又问她程紫烟的情况。
只听得画眉跟她学说道:“姑娘,你放心罢,程姑娘的病全都好啦。那个聂大夫真是个神医,真是了不起呢,我听程姑娘的丫头跟我说,明明原来请的大夫都说姑娘这病是奇难杂症治不好的,谁知那聂大夫一个月不到的功夫,程姑娘竟跟没事儿人一样好了,全不见半点儿不痛快的地方,真是好手段。”
小桃听得肚里暗笑,心想,八成这聂老伯医术高只是其中一成原因,那九成大概是程紫烟偷偷吃了解药才会如此。她心里记挂着她们一家三口如今的情况是怎样,便细问画眉程嬷嬷的近况。怎料画眉听了这话,一拍大腿道:“姑娘,你提起程嬷嬷,我正要说给你听她的事儿呢,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原来那聂大夫和程嬷嬷还有紫烟姑娘竟然是一家人?”
“哦?”小桃听了喜得差点从床上跳下来,难道就在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程嬷嬷竟然改变了态度,重新接受了聂大夫,紫烟姐姐岂不是要高兴得疯了?她听了这个消息也替程紫烟感到欣喜若狂,但是面上却还是装做诧异的样子,问画眉道:“这是怎么说?我怎么都不知道?快细说来听听。”
画眉本就憋了一肚子话,这时有了市场,便猛灌了一杯茶,开始说起来:“姑娘,这事儿我也知道的不是太清楚,我去锦绣坊的时候就瞧见程姑娘已经能下地了。想来病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子还虚了点,需要再多躺两天。紫烟姑娘瞧见我很高兴,问姑娘这些日子怎么也不来瞧她?我就把姑娘被人掳走受了鞭伤的事儿说了一遍,紫烟姑娘当下就急得了不得,要跟了我来瞧,我和程嬷嬷好歹把她劝住了,说姑娘已经没事儿了,过两日会亲来瞧紫烟姑娘的,那聂大夫也来劝,听说姑娘有鞭伤,还特特叫人去药堂里拿了几丸药来,说是他家祖传方子秘制的,专治皮肤愈合伤口用的,说是姑娘一日一丸连吃七日,伤口长好后不会留疤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扁盒子来,小桃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放着七颗丸药,却是一阵异香扑鼻,也不知是什么制的。那画眉接着说道:“我谢了聂大夫往外走,却在门口遇见伺候紫烟姑娘的丫头,她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我才知道,原来那聂大夫竟是程嬷嬷十几年前失散了的夫君呢。紫烟姑娘这回生病四处请大夫,聂大夫上得门来给她瞧病,这才与程嬷嬷遇上。姑娘,你说,这算不算是有缘啊?原来他们竟是一家人。”
小桃听了画眉的诉说,便知道这定是紫烟不知用什么方法解开了程嬷嬷的心结,但是过去的事情毕竟大家都不想再提起,于是程嬷嬷怕是便用这个失散了的理告诉了锦绣坊的丫头们,让她们对外就这样说。其实,在这之前,聂老伯已经去过锦绣坊还被程嬷嬷一顿摔砸东西的举动给赶了出来呢,那时闹得满锦绣坊哪个不知,如今不过是大家假作不知让面皮薄的程嬷嬷心里自在些就是了。
不过,不管怎样说,如今想着程嬷嬷和聂老伯一家能够团圆,这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看来当初自己帮紫烟姐姐想的这主意还真的是奏效了。血浓于水,这话果然假。再大的恩怨再大的不满,在对着奄奄一息的亲生女儿的泪眼下,怕是都要退让了。
小桃也着实的为程紫烟高兴,画眉见自家小姐十分开心的样子,便笑道:“姑娘,紫烟姑娘让我转告您,她说谢谢您上次去瞧她,还说明日会亲来府里瞧您,亲自跟您道谢...”说到这里,画眉便有些不明白了,道:“姑娘,我也觉得紫烟姑娘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呢,明明现在是她们一家子都团圆了,应该是小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