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也不要回去了,横竖明日咱们得到衙门上去打听信儿的,不如就在我们家客房里略住一晚,明日一早我自去请人帮忙。”
姜氏和林继祖夫妻两个听得小桃这样说,心里一阵阵也不知是何滋味儿?那林断祖自从和妹妹断了来往以来,双陆续来了京城得知妹妹一家如今发达了,那心里就想起以前自己哥俩个做的糊涂事来,懊悔已晚,唯有自己暗地里叹息而已。这时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他便得了这个机会和妹子一家站在一起说话,这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儿,那姜氏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心里就念了上千遍的阿弥托佛了。
这时小桃便叫了丫头进来,领着林继祖夫妻两个到客房里歇息去了。又想着两人着急林远的事情定是没有吃饭,便吩咐厨房的人现做些饭菜来给他两个人送去,自己搀了林氏往房间里来。
林氏受了这一场刺激,回到房里觉得浑身都疲乏酥软了,一时间也睡不着觉,心里倒记挂着林远这个侄子的安危。她这思想好比洪水一般,以前没开闸之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今晚这一场风波闹得她心里百味交加,那心里一软便象河水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小桃将林氏扶到了床上躺着,又亲自给她盖上了被子,见娘亲抬起了一只手撑了头,而且还微闭了眼睛,似乎在烦恼着什么,便上前问道:“娘,如今你既已答应了帮忙,还愁个什么?”
林氏微微的睁开眼睛,向女儿笑着摇了几摇手,小桃笑道:“娘莫非是后悔了?想起当年的事情来了,若是后悔了尽可以跟女儿讲来,我去赶了她们走了就是了。”
林氏叹口气道:“不是,我是想这么些年了,我有时想起你两个舅舅来,虽说怨恨他们当初心肠未免太狠些,但是总归想着他们应该过得不错,没想到也不过就是那几年的好日子,如今他们竟败落到这样一个地步,想是人总归着不能做专心事儿,若是做了早晚会遭报应的。你瞧你两个舅舅不就是,好好儿的做着生意,竟一下子落得个一败图地的下场.....”说完,便摇着头叹息不止。
小桃笑道:“你老人家真是个心慈手软的,原来还硬着脖子说是不认呢,如今听到林远表弟出了事情,就吓得脸色都变了模样,叫我怪好笑的呢。”
林氏笑道:“你这臭丫头还打趣你母亲呢,我这心里如今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了,我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了,你还来逗我呢。明**一早去求七王爷么?”
小桃摇了头笑道:“娘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提到他?他一个王爷也不是吃闲饭的,哪里有时间专等着给我们家处置这些事情。况且林远表弟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时误会而已,等到明天听听二哥回来是怎么说法?我们再定夺,若是一丁点儿的事情就去找王爷,人家还以为林远表弟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才把个王爷请了出来硬要弄他出来呢。”
林氏想了想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小桃见她实在困乏,便吩咐了艳红好好照料,自己回屋里自去寻思对策去了。
再说那林继祖和姜氏被丫头带到了客房里住下,他们夫妻两个因着林远的事情往城里赶,到了这个时辰肚里也是没有吃饭的,方才既然林氏和小桃都已经答应帮忙,看起来自己儿子也算是没事了,他们两个这心一放到肚子里头,那一股火气也慢慢的撤了大半,肚子里便觉得翻江倒海的闹开了,这却不是闹肚子的闹,却是因着一天没有吃过饭饿的。
说来也巧,厨房里听了小桃的吩咐就做了几个菜,让下人们给林继祖夫妻两个端了上来。那姜氏的一双眼睛,还没等那丫头进屋站定,就早注意到她手上托盘里的饭菜上去了,那丫头把饭菜摆在桌上,便退了出去。只见桌上四大盘子的炒菜,在中间围着两个大青花瓷碗,单论那两个大碗,姜氏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是红烧猪蹄膀,老大一块的红肉皮,盖在碗上面堆着,另一份是口蘑鸡蛋汤,只瞧那一片片的鸡蛋,在浓汤上面飘浮着,真比她们家过年节时吃面的卤汤还要油重着十分。单是这两个菜,姜氏觉得自己就可以在吃饱了后再加三碗大米饭,何况此外还有四个碟子的炒菜,二荤两素,都是色香味儿俱全的。
姜氏心里就想道,也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天天如此?吃个饭倒要这些菜来搭配着,就是自己家以前没败落的时候,也没有到这个份儿上。她如此想着,鼻子里闻着那饭菜的香气,再也忍耐不住,横竖看了看屋子里就只夫妻两个人,也不怕人笑话着了,便上桌子前坐定了,拿起筷子来就吃。
那林继祖也是饿了,也坐上来吃起饭来,因着他心里还有几分挂念着儿子,吃饭时也没那些闲心思,只吃完了便躺到床上去寻思去了。那姜氏可就象是得了宝贝似的,在那些菜碗里夹着鱼呀肉啊的,不停的往自己饭碗里送过来,那碗里的饭菜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了。她夹满一碗便消灭一碗,也不知吃了多久,终于让她吃饱了。其实论起姜氏的饭量来,真可以再吃个十碗八碗的,只是初次到人家来,还要在这住一晚,头一次吃饭便吃了个碗底朝天,未免让那些下人笑话了,所以吃过这三四碗饭,大半菜来,姜氏也就住了嘴放下碗来,没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