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回去,你就让我在这里和你住一段时间,等过一阵子我再回去也不迟啊,你瞧着这天气也渐渐凉了,上路回去也怪冷的,不如就明年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再作打算,好不好?你就写信跟爹说我得了一场病,大夫说要好生安心休养,不能四处走动。爹一向最信你的,好大哥你就帮帮我罢。”
花夜让她缠得没法,他这个妹子简直是他的眼珠子,见她软语求着,不由得叹口气道:“你就是个磨人精,上辈子也不知欠了你什么,这世里来做你的哥哥来受你的搓磨,真是.....好罢,你要留下来也行,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你得听我的,若是你象在家里似的胡闹乱来,别怪我再派那几个人绑了你给你送回家去。”
花苗一听花夜答应了,乐得一蹦两丈高,笑道:“好哥哥,别说约法三章,就是三十章三百章我也一定听你的,你只管放心好啦。”
花夜笑道:“你这张巧嘴就会哄我罢了。你方才吃饱了没有,我那里还有刚送去的香米稀饭,还有些南边儿来的好熏腿,还有咱们那边儿的五香大头菜,要不,你再喝碗稀饭再说。”
花苗连连摇着手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大哥真的当我是猪么?我已经吃饱了。大哥去休息罢,我一看这间屋子就是大哥给我准备的,谢谢大哥了。”
花夜见她露出困意来,便让丫头秀儿好生伺候小姐,自己便回房给父亲花平写信报平安去了。
那丫头秀儿原是四海镖局在京城开了分号后才招来做丫头的,本不认得花苗。她这时在外面等着伺候,偶而听得一两句才知道原来这位让少主子掠来的姑娘,竟是自家的大小姐。而原因竟是因着大小姐和总镖头呕了气儿,一气之下任性跑了出来的。
她不免有些好笔,又觉得这位大小姐没点子主子脾气,倒是个好伺候的,便进来伺候着花苗来梳洗。待得梳洗完毕了,秀儿又将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软软和和的,花苗上来一躺便觉得浑身那乏累劲儿一下子涌上来了,眼皮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不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去。
且不说花苗跟哥哥花夜见了面,在这里睡得香甜。只说白天那另一帮找花苗的人正是四海镖局总号里花平的徒弟们,他们走完了一趟镖回来,发现一向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胡闹的小师妹不见了,一打听,原来是跟师父花平拌了嘴,赌气离了家了。大家这一份担心就不必说了。
花苗虽说是镖局里长大的,但是花平自她小时候起便觉得一个女孩家弄些刀呀剑的不太好,便不太用心教她武功,花苗也对武功不太感兴趣,略跟着大家学着几手防身便是。其实她自己觉得那几下子防身挺好,真的动起手来她连镖局里最弱的护镖拉车的都打不过。从师兄们听说小丫头跑了,有几个没有跟镖的便跟花平领命去找,他们估计着花苗向来最赖着花夜,便想到京城碰碰运气,便几个人急三火四的奔了京城里来。
他们来的时候花夜还在外面走镖,自然就更没有花苗的消息。他们不知道花夜几时回来,这分号里的镖师下人都是新雇来的,跟他们也不相熟,这师兄弟几人便找了间客栈里住下,四处打听花苗的下落。后来还是花了银子打听到消息,说是有个青楼里雇的人牙子半年多前跑脱了一个小姑娘,听那说话口音和面貌长相倒象是他们说的人。
这几个人便找到了那个人牙子,一顿暴打之下也知道了大概那个跑脱了的小姑娘就是小师妹花苗。后来他们几个又辗转打听到洪老太家,没想到却是晚来了一步,花苗竟然在山上失踪了。他们几个人听了洪氏的话,觉得那个无缘无故给花苗帮助的书生挺可疑的,几个人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远和身上。他们来之前也没到四海镖局的分号里瞧瞧,自然不知道花夜已经回来接走了花苗,还只当那林远和这件事儿有关系呢,便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往白云书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