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拐了一个好大嫂么?哎,你别说这事儿还真行,紫烟姐姐,要不你就答应了我罢,我大哥人真的不错的,沉稳斯文,又不象我二哥那样冲动,又不象我三哥那样小孩子气,正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哪,你考虑一下啊.....”
小桃越想越觉得此事若是真成了,还真是一件大好事哪,紫烟的性情脾气都是她知晓的,样貌品性也是极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配给自己大哥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儿啊,等今晚儿回去她就上大哥那里敲边鼓去,嘿嘿......
程紫烟脸都红了,笑骂道:“你这丫头疯魔了,敢情是你自己想嫁七王爷想得着急了,倒四处撺掇着别人,你可别跟别人乱说,若是你大哥知道了,还当是我对他有那种......那种意思呢.....”
小桃笑道:“那又有什么?那样更好,我三个哥哥都还没有说亲呢,先把我大哥处理出去,再轮到我二哥,三哥,最后才是我这当小妹的,如若不然,我要先嫁了人岂不让人说,我这当妹子的抢了哥哥们的先机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脚步声响,外面一个丫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笑道:“姑娘们,嬷嬷说姑娘们在这里赏花无聊,让我送了些点心来给姑娘们打牙呢。”
说着,将托盘上四个碟子放在桌上,只见是一碟绿豆糕、一碟炒的花生仁儿、一碟水晶小饺、碟核桃酥,又提了一壶刚烧好的开水来给茶壶里重新灌上,这才转身出去了。
程紫烟待到丫头脚步声儿没有了,才掉转过头来对小桃道:“咱们不开玩笑,说正事儿。我问你,我如今将心里的难题都跟你说了,想来你也明白我的苦处,倒要帮我想个法子,怎样才能解决这事儿呢?”
小桃沉默了半晌,才道:“实跟姐姐说,聂老伯也曾经托我打听你的消息,无非是想知道你们母女如今过得好是不好?姐姐想来不知道罢,你们锦绣坊对面新开的那家药铺的作坊,其实就是聂老伯偷偷买下宅子建的,他把那里当成作坊来用也无非是想靠着你们母女近些罢了。”
程紫烟吃了一惊道:“什么!对面的铺子是我爹买下的?”
小桃点头道:“正是,他为着程嬷嬷不肯见他,也不肯原谅他,但他又心下惦记着你们母女,又不得见面,也只好凭证了你们对面的屋子,没事儿便在里面呆上半天,只盼着你们若是在门口出现,能看上几眼也是好的,我当初听了也觉得他用心良苦,你和程嬷嬷出门有限,哪里就那样赶巧偏碰上他在那里你们才出门,不过十次里有个一两次能瞧见也是好的了。我也不瞒姐姐说,上次我给姐姐画了两副画像,留了一副带回家去,其实就是被聂老伯求着要去了,权当个想头儿罢。”
程紫烟低了头沉思了好半晌,才道:“我如今也知道他不易,也想跟他好生说说话儿也好,只是碍着我娘在中间拦着,我若私下里去认了我爹叫她知道了,岂不是要气死了?可是若是让她答应,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小桃笑道:“人家都说上了几岁年纪的老人,那脾气倒象是小孩子,我瞧着程嬷嬷倒是有几分,人家不是说有恨才有爱嘛,以程嬷嬷的性情,必是正因着难忘当初的夫妻情分,此时才这样绝情的,这便是爱得深恨得切,人之常情,若是换了我是她,怕是也一样呢。”
程紫烟道:“我知道她心里也苦,只是我们一家三个人就这样装着耗着,也不是个了局啊?小桃妹妹,如今你是个知情人,也认得我也认得我爹,倒要帮我们想个妥当的法子才好?”
小桃便问道:“那我问问紫烟姐姐,你想要的了局是什么?是一家团圆,还是只父女团圆呢?”
程紫烟道:“自然是一家团圆,若只是父女团圆,定没有那个道理,莫不成要我抛下了我娘,自己去聂府去跟爹爹住在一起,那样怕是我娘要伤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