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文听了笑道:“喜鹊,我们倒不是打趣你的话,你和方婶自来我家原不是做奴仆的,不过是当年在小吃铺子里帮忙,想是你和桃子处得姐妹一般,愿意跟在她身边伺候她,虽是你以奴婢自称,但是我们心里向来不肯把你当外人的,只怕你和方婶比我们那不入流的亲戚还亲近些。你想,你跟了小桃这些年,活儿也会做了,也稍微跟她认识了几个字,人也清秀了,她待自己的妹妹也不过如此吧?哪里舍得让你不出嫁陪着她,我想不过是你陪嫁过去呆一阵子,她便要给你找个可心的对象,让你也风光的嫁人去了。这才是正理儿。不单是你,就连画眉,以后的小珍豆儿,还有其它的到了年纪的丫头,都是这样的,我们可没有阻着丫头们不让成家的道理。”
喜鹊红了脸,嗔道:“大少爷,这就奇了,怎么好端端的谈起这些个话来?我不过是姑娘救回来的丫头,怎么敢当呢?”
乐武笑着说道:“怎么不敢当呢,实话跟你说了罢,咱们家不象那些书香门弟,高门大户家里那样大的规矩,若是在那样的人家里,怕是咱们现在这男子女子一大堆人坐在一处说话儿,也不行呢,是要有人说闲话的,可是这是乐府,没有这样罗嗦规矩,只凭心行事就得了。刚才你们私底下的说话我也听了一句半句的,象是你心里有了人,若真是这样这倒不是一件坏事,你只管去跟小桃子明说了,让她给你做主也就是了,她那样疼你,必会依着你的。”
乐文也道:“我们倒不是拿你打趣,也不是无缘无故和你提起这些话,只是你一岁大似一岁了,你将来的嫁人问题,早晚也得想法儿解决,凭着你的模样儿和能耐,若是随便配一个咱们家里做事的人,那他们还不跟中了状元一般乐,只是我瞧着这家里的这些个做事的倒是没人配得上你的,小桃也断不能答应的。而且那些人也大都是不能成器的,要说到外面去找一个咱家铺子里做事的,你倒可以终身有靠,可是只怕你瞧不上,若是找个身家好的,咱们这里倒没什么,怕是不是人人都象七王爷那样,除得了门弟观念,方才你们说的那姓陆的,我想着莫不是跟在七王爷身边儿的那个陆侍卫?他原是个好的,又是王府里的侍卫,又是王爷身边的亲信,这种事情,打着灯笼也难找的,所以你也不要只顾着害臊,到底应该去和小桃将这事儿说了开来,让她留心跟王爷透了风儿,将那陆平给留着,那样的人若是被别家的姑娘瞧上了,怕也是个****的。”
喜鹊见家里两个少爷谈到她的婚姻问题,先是有些害臊,后来又听见乐文说的话却是句句为她着想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激,但是毕竟他们两个是少爷,有些话实在不好意思在他们男子面前说的,所以虽然乐文说了一大篇话,喜鹊便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句也没答出来。
乐文知她害羞,便笑道:“这是你的与,你怎么不作声,你也用不着害臊,我只是跟你说说办法,你有话只管等小桃好了跟她说去便成,我以后也不说了,你只自己着量办就是了。”
喜鹊低低的道:“奴婢多谢两位少爷的关心,我的事情.....全凭姑娘给我做主就是了.....”
众人听了她这话,便知道她是愿意去跟小桃说的了,便都替她高兴。众人便又随意说了几句小桃病情的话,就这个时候,只听旁边屋里小桃的声音叫道:“有人么,给我倒点水来。”
众丫头一听得小桃醒了,便都急忙放下手里活计,往小桃房间里跑了去。
这个时候,雨下得正急,丫头们一开屋子,虽然屋里有屏风遮挡着,但是那一阵阵凉风便由院子里吹过来,将雨吹成一片水雾,夹着冷气儿向屋里直扑过来,后面进来的乐武连忙将门关上了,到内屋来瞧小桃。
小桃见两个哥哥也和丫头们一起进来了,便要起身坐着,乐文连忙把她按住,笑道:“你个小东西这会儿子病了倒讲起礼来,安生躺着吧,外面下了雨,怪凉的,别起来风扑了就坏了,你这会子觉得怎么样?可好受些了?”
小桃笑道:“睡了这一会儿,觉得头倒是不疼了,身上也好受些了,大哥二哥你们不用担心,我没事儿,不过吃了点凉东西受了点风,明天就好了,咦,你们怎的把这衣服找出来穿上了,这是我中秋准备给你们的礼呢。”
喜鹊就上前把刚才两人被雨淋了的事情讲说了一遍,小桃笑道:“既如此,穿就穿了吧,横竖早穿几天罢了,二哥,我还要问你呢,那林家的人现在怎样了?”
乐武就知道她是问林继业呢,他一听这名字就来气,没好气的说道:“你都病了还操那闲心做什么?横竖那家人的事情不干咱们的事儿,你只安心躺着养病才是,又记挂这个那个的。”
小桃见他不高兴,便笑道:“好吧,我听二哥的,只是我老是躺着,憋得我怪难受的,不如让我上外间里坐会儿吧,绣个花儿什么的,也消遣一会子。”
乐文笑道:“你少来那出,外面雨下得急,那风吹得也紧,那外间里怪凉的,你又出去坐着干什么?还绣花呢,平日里也不见你动针线,如今病了倒要绣这个那个的,等你好了,怕是又撂下不绣了,这会子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