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是个老实的,不过说说罢了。她哪里有你那样本事,光论做鞋她就比不上你了。说不得你将来先嫁了姓陆的,再帮豆儿找个可心儿的也就是了。”
喜鹊呸了一声笑骂道:“你个嚼蛆的小蹄子,又好好儿的编排起我来,谁嫁姓陆的,你才嫁姓陆的呢。”
画眉笑得前仰后合的,拍着手笑道:“喜鹊姐姐既这样说,我便嫁那姓陆的好了,只怕人家穿惯了姐姐做的鞋,可嫌我的针脚粗不想要我呢。我瞧着将来咱们姑娘必定是七王爷的王妃无疑了,她又那样疼你。必定会遂了姐姐的心,让你嫁与你心上人儿去,只是你先别急,咱们姑娘还没完事儿呢,哪有你跑到她头里的道理?你只盼着咱们姑娘快些成亲吧,那样你的事儿也就不用急了。”
喜鹊嗔道:“你这烂了舌头的小蹄子,哪里造出这些个谣言来?我非胳肢你不可!”
说着,便听屋里有人满屋里跑的声响,画眉喘着气儿笑道:“小珍,豆儿,快,把她快拦住,可不得了了,我说中了咱们喜鹊姐姐的心事儿,她如今臊了恼了,想是要杀人灭口呢......”
只听小珍和豆儿笑嘻嘻的声音道:“喜鹊姐姐,你就饶了画眉姐姐罢,她不过玩笑......”
喜鹊道:“你俩个小东西也帮着她,好好好,你们三个我一块儿收拾......”
这时就听屋里三人拉扯笑闹的声音,接上又是扑通一声响,想是有人在地上摔了一跤,乐武听得有趣,这时便推了门走进去,笑道:“哎呀,我以为这屋子里闹耗子呢,原来是你们几个丫头在这里瞎闹,你们小姐在那屋里睡觉不管你们,你们在这屋里造了反了不成?”
四个人正闹得有趣,瞧见二少爷乐武走了进来,忙都停住了,回头看时,乐武还穿着捕快服,衣服上淋了些雨水,一块干一块湿的走了进来,那画眉方才跟喜鹊闹得坐倒在地上,脚上鞋子也掉了一只。光着一只穿着白袜的左脚在地上站着,乐武对着地板上那只飞到一边儿的绣鞋先笑了,“你们几个丫头也闹得太疯了,这鞋都闹掉了,还不赶紧穿起来。”
画眉脸色羞得通红,赶忙几步迈过去,将鞋重捡回来穿了,对乐武笑道:“二少爷真是的,一来了这里就拿我们丫头开心打趣”。
这乐武性情最是爽直,在家里跟下人丫头们也没有什么主子架式,因来桃仙居来得频繁,跟丫头们也是熟极了的,因此画眉和喜鹊对他都很亲近,经常说话打趣,也不见他生气。这时画眉掉了鞋被乐武瞧见,颇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便笑道:“二少爷敢情这身子衣服是租来的,不可着劲儿穿不划算似的。”
这时乐文也走了进来,见她们在一处笑闹,就知道小桃没什么大事,便跟她们道:“你们几个都藏在这里做什么?那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事么”?
喜鹊道:“大少爷放心,方才姑娘才喝了大夫开的药睡了,让我们出来呆着,她要静静的一人呆着好好睡一觉,嫌我们在外间里有动静,说是醒了就叫我们呢,过一会儿我们再过去呢。我们如今没事儿,便在这里将秋日里的衣服收拾出来,该熨的熨,该熏香的熏香,这天儿虽还热着,但一早一晚也凉了,况且过些日子便立秋了,这天气也快凉了,先将衣裳拿出来备着,到时候省得现找。”
乐文点了点头,画眉便将二人让到椅上坐了,让小珍去端了茶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可是来瞧姑娘的病的,二位少爷放心姑娘没大事儿,只是着了点子凉受了点闲气罢了,想是二位少爷在夫人那儿也听了故事儿来的,奴婢也不多说了,只是姑娘刚睡下,二位少爷在这里多坐一会儿罢,等会姑娘醒了,再说话。”
喜鹊也道:“二位少爷想是淋了雨吧,不如将外衣脱了下来,我们这里倒有两件姑娘给少爷们新做的衣裳,姑娘本想着过中秋时给少爷送去的,如今两位少爷淋了雨,怕是湿衣服穿在身上着了凉倒不好了,不如现在就穿了去,横竖也没几天,就当先送了就是了。”
说着,便从箱子里拿出两件新的男式新衣来,递了上去,两人脱了外衣,所幸里面中衣未湿,就将新衣换上,乐文那件是墨紫色,乐武那件是淡青色,倒是跟两人脸色很是相配。乐武便笑道:“还是我妹子给我做的衣服最是好看,我没有不满意的,她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竹叶纹的?”
画眉在一边笑道:“二少爷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咱们姑娘最是个心里细心的,她是二少爷的亲妹子,从小一处长了这么大,难道连二少爷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么,那可真是奇了。”
乐文笑道:“小桃不单在我们身上用心,在你们身上也是用心的,就说喜鹊,一开始和方婶本是来我家帮忙的,后来可是不知怎的就成了跟在小桃身边的人儿了,她常说将来定要给喜鹊你找个好人家这才放心。”
众丫头听乐文这样一说,就知道刚才几人说的话大概是被两位少爷听了去了,喜鹊不由得脸上就是一红,心也虚了,故意背转了身去清理柜子里的衣服,说道:“少爷们尽是拿我打趣,我和娘跟着姑娘那天起,就打算一辈子跟着姑娘身边,姑娘到哪里我就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