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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两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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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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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个人,两颗大门牙,小时候常被她的堂姐们欺负的胆小表。

  灵机一动,她对爸爸进谗言:“我记得,他以前就喜欢筱婵,介绍给她吧!相差两岁很‘速沛’。”

  “对噢!”旺福点头。

  ***

  佩仪回到住处已经是九点十五分,她哼着歌,愉快入浴。爸爸精神健旺,身体也很硬朗,让她放心不少。买下这栋屋子时,她原本想接爸爸同住,可是老人家不肯。他的理由是:亲朋好友都是旧街坊、老邻居。搬到新家反而冷清孤单。

  这两三年来,证明旺福是对的。和一班老友喝喝小酒、泡茶下棋、进香游览,没有小辈聒噪操心,他反而更惬意。佩仪也习惯了,强迫老人家同住并不一定是孝顺,顺从他的心意才真正做到“孝顺。”

  才刚洗好头,门铃就响起。

  “一定是翊德。”佩仪这样想,匆匆忙忙擦干了头发,套上浴袍便跑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徐志森。

  佩仪双臂交叠在胸前,皱眉询问:“有什么事吗?”

  徐志森怔然看着她,虽然宽大的浴袍紧密裹住了她的曲线,可是;如芙蓉出水般双颊嫣红的佩仪仍然引人遐思。

  他低声下气:“我想跟你谈谈,并且向你道歉。”

  “不用了。更何况,我现在不方便。”佩仪客气说道。

  “我等你。”徐志森连忙说:“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只要坦诚说明,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当朋友吧?”

  四楼郑太大提着一包垃圾走下来,不赞同地望着两人。佩仪当机立断:“你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再谈。”

  佩仪让他进入屋里,浑然未觉徐志森异样的眼光。

  他松了一口气,只要入得门来,就不怕佩仪飞上天去。

  徐志森坐在沙发上擦拭汗湿的双手,心里盘算如何自圆其说。佩仪换上休闲服坐在他对面,谨慎地打量徐志森。

  他突然倾身向前握住了佩仪的手:“让我们捐弃前嫌,再重新来过。佩仪,我知道我错了。”

  她抽出双手,对徐志森有种莫名歉意:“不可能。”佩仪放柔了声音:“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普通朋友,你也很清楚这一点,我跟你不可能再进一步。”

  徐志森仍不死心:“如果,你是因为我和美美跳舞的事在生气…”

  佩仪摇摇头:“不!苞这件事无关。”

  “还是气我出言不逊,骂你脚踏两条船?”徐志森追问:“我向你道歉。”

  佩仪沉默半响,在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事实。“你没必要道歉。”

  徐志森恍然大悟,嘿嘿干笑:“真是想不到。我追你那么久了连个边都摸不着,那个油头小子居然那么快就上了你。听他的口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佩仪脸色大变:“你说话放尊重点。”

  “放尊重?”徐志森冷笑:“妈的!平常装出一副圣女模样,连碰都不能碰,我就是因为太‘尊重’你,所以才找美美发泄。结果却两头落空!”

  徐志森心有不甘,恶向胆边生。他踏前一步,粗鲁地捉住佩仪的领口,狰狞冷笑:“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对你客气就摆架子!”

  佩仪惊惶挣扎,像只受惊的小鹿。全身神经紧绷,血液往脑部上冲…

  ***

  陈翊德刚从舅舅家的晚宴脱身,心情颇为不快。他觉得舅舅这次做得太过份。父子失和断绝关系这档子事谁对谁错一时也难下定论,可是不应该波及无辜,温柔可人的小雁雪不该受这种待遇。

  一整晚,陈翊德只能咬牙看着雁雪脸色惨白像个洋娃娃待价而沽。

  沈长峰摆明车马,他和长子间势如水火,培植继承人的希望全在女儿身上。

  话中含意不言可喻,也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一票黄金单身汉,就像苍蝇见了蜜般一涌而上,众星拱月地绕着雁雪打转。

  “娶了这种老婆,起码少奋斗五十年。”有人低声道。

  “别抱太大希望,沈翁说不定要人入赘借种,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有人回应。

  “算盘人人会打。”另一个人笑嘻嘻插嘴:“既然主人家开口,大伙儿明买明卖好商量。”

  陈翊德为表妹感到悲哀与不值,却也无计可施。雁雪的个性温驯,不像表兄的刚烈决然;也学不会翊德避重就轻的那套,所以注定她受父亲摆布的命运。

  陈翊德决定将这件事暂时搁置一旁,将车子开往忠孝桥时,他顺手点了片CD,张清芳的《Man\'sTalk》回荡在车厢内。

  “你说你有个朋友住在淡水河边…”

  唔!这个月里,他跑淡水河两岸的次数可能比过去十年还多。翊德想。他的住处在内湖、佩仪的住处在新庄,只算直线距离就得横跨台北市。

  对恋爱中的男女来说,相隔千里也不远,只是耗在塞车的时间多的令人厌憎。

  到了佩仪住处楼下,附近居民的騒动令他心生狐疑,一辆警车停在楼梯旁,指点的似乎正是佩仪的住处。

  “真可怕!咱们这里治安一向不差,天晓得居然碰上这种事!”

  “对付强好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咔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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