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度翩翩的陈翊德简直是垂涎三尺,毫不隐瞒她的“兴趣。”
佩仪灵机一动,答应帮她撮合。
筱婵睁大一双艳丽杏目,甩一甩浓密长发,风姿撩人:“真的?佩仪你真舍得?”
“没什么舍不舍得,这种花花大少根本不适合我。”她说。
“对嘛!”筱禅大喜过望:“先谢谢你了。”
“不过,得有点技巧。”佩仪考虑。
“知道啦!你放心。”筱婵自信满满,跷起一双修长美腿,得意说道。
翊德基于礼貌,恭维了筱婵一番,谈笑风生状似融洽。气氛愈来愈狎昵,陈翊德马上察觉到异样,筱婵很像小仪,行止夸张…不过,小仪似乎多了一种神秘气息…就像是在演戏!而且,是一个高明的演员。
当筱婵说起了佩仪多么保守固执时,他顺势附合。筱婵极力暗示,言词挑逗露骨:如果翊德厌倦了佩仪,可以和她发展另一段“友谊。”
陈翊德恍然大悟,放柔了低沉的嗓音,他对筱婵露出一个深具魅力的笑容:“我想,佩仪不会介意吧?”
“是呀!”筱婵心花怒放,忘了佩仪的叮嘱全盘托出。
“真对不起!李小姐,恐怕你是被佩仪捉弄了。她昨天夜里还跟我山盟海誓…”他拖长尾音,慢吞吞地说:“我想,她大概是故意骗你,想考验我的感情吧?”
陈翊德虽然满腔怒气,还是装出一副笑容,说谎时口齿伶俐、脸色不变。
“啊?这样子呀?”筱婵大失所望:“死佩仪!”
他打发掉筱婵,阴恻恻地踏入DJ室中。佩仪平和恬然:“你觉得筱婵…”
话末说完,她已经被翊德强拥入怀。
“你做…”他倏然封住佩仪的唇,贪婪而颇具侵略性。
血液冲上她的脑部,佩仪从来没有被强吻过,第一个想法是…恶心!翊德紧拥住她,压迫着她的肺部,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点燃火焰。
空气!我需要空气。佩仪惊惶挣扎,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他的舌头趁机深入,有点甜腻和淡淡菸味,更糟的是,她的身体感受到雷霆万钧的狂暴情欲…强烈的羞耻感令她骇然,那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太恐怖。佩仪咬他,抗拒他的诱惑阻止自己沦陷。
翊德呼痛松手,讶异地看着佩仪胀红着脸忍住泪水,用力擦拭嘴唇,颤声:“走开!”
这么稚嫩生涩?翊德傻了眼,他忘了兴师问罪的怒气。
看到他无意离去,佩仪忍不住大叫:“滚出去!”
“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这个吻呢!”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她无计可施,张牙舞爪的小仪“冲”了出来,用不堪入耳的脏话攻击他。
“好!好!”翊德迭声:“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妈很有意见,我家祖宗十八代男盗女娼…小仪,你不觉得你太小家子气了吗?”
小家子气?
她住口瞪视着翊德,刚才她骂的人如果是老街的混混,对方一定会拆了她一身骨头,这个混帐却无动于衷。
“我会生气是正常的,你居然把我拱手让人,‘送’给了筱婵;你想想看,我是一个男人,不是物品!”他解释。
舔了舔稍微破皮的唇,他抱怨:“你咬痛了我!”
“活该!你本来就不是物品,不是东西!”小仪刻薄骂道。都是佩仪你的“妙计!”
“你生什么气?一个吻而已。”他问道。
一个吻而已?那种吻太过…火热,这还是个保守的形容词,原子弹也不过是炸弹的一种而已。她想。
“我不喜欢被强迫!”她僵硬地说。
“对不起。”他知道最好隐藏住他的得意,以免激怒了小仪。她的反应那么敏感却又强加压抑;翊德几乎可以看到胜利女神就站在他这边。
翊德恢复原来的翩翩风度。
他甚至唆使秋琴和小香央求“员工旅游”,可怜兮兮的纠缠小仪答应。
“陈大哥可以当司机嘛!”
“对嘛!好不好啦!小仪姐…”
小仪板起脸孔:“不行!”这场“战争”一直势钧力敌,她不愿因此和翊德更加牵扯不清。
十六岁的秋琴以超乎她年龄的智慧咕哝道:“不公平!陈大哥每天载你,偶尔带我们出去玩一趟,我们又不会当电灯泡!”
小仪又气又好笑。她改变了主意:“随便你们!只要陈先生有空我们便去!”
她斜睨一眼正在窃笑的翊德:“你当心偷鸡不着蚀把米。”
他胸有成竹:“不会的。”
秋琴、小香雀跃欢快,才不理会两人之间汹涌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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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柳、鼻头角、和平岛、八斗子…北部较富盛名的风景区,他们都踏遍了。就连桃园、中坜一带的卡拉OK、KTV他们也去观摩过数次。不同于台北市区地狭人绸,这些欢唱广场的阔绰排场令人咋舌。
十来个少爷两排站开,齐声喊:“欢迎光临!”包厢不算,光是开放式的座位就接近百桌,舞台大得像篮球场,雷射灯光、干冰效果以及一流音响;枫叶卡拉OK就像无法与明月争光的萤火虫。初次上台的秋琴、小香双脚发抖,不过唱得实在不错,下台后频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