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恭请鲜奴国鲜于太子,玉澈公主前往曲水亭赴宴!”鲜于刚要开口,转身就见张英疾步进门来:“皇上有旨,太子,公主,请往曲水亭!”
玉澈起身,一袭白衣笑得端庄:“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鲜于一怔,对玉澈的料事如神禁不住微翘了拇指。
张英带路,宫女执灯,两顶软轿停在琉璃宫外才停下。
玉澈不出软轿,细心的整理了身上素净却不失典雅的白色衣衫,抬首凝望那烫金琉璃宫三个大字,一种忐忑渐由心生。
身为皇室女子,婚姻大事自然不能自己做主,但是老天有眼,竟然让她遇上心仪之人,她这一行,虽是赌博,却也是迫不得已,但愿上天保佑,那金狼王正是自己的心上人!
“鲜奴国鲜于太子,鲜奴公主到!”
长裙曳地,衣衫逶迤,玉澈在烛光照耀下,缓缓踏上那大红的地毯,她的肌肤在火红的烛光下闪耀着仿佛水晶般无暇的光彩,五官更是精致美丽,宛如天上星辰般的双眸、挺翘的鼻梁、如雕像般的颧骨、玫瑰色的双颊、微翘的鼻尖、细致的下巴,以及水蜜桃般的绛唇,完美地镶嵌在心型的的脸蛋上。
慕容满意的望着水样柔美的女子,轻点颌首。
皇甫则微皱眉头。女子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柔美上几分,那么远月……他忧心忡忡的抬眸望了一下自己的心肝女儿,直觉心中微苦。
柳芽望着女子那模样。
“鲜于拜见皇上、太后!”鲜于行礼。
“玉澈拜见皇上、太后娘娘!”女子轻笑,将那高雅清冽的气质表现在那低沉深邃的嗓音上,宛如深山幽谷中的暮鼓晨钟,直接浸润到人的心里头去。
“是她?”柳芽闻声,惊讶抬眸,望到女子那娇美容颜之后,心忽的一沉。
玉澈郡主,原来她就是鲜奴公主!她转眸望向金暝,竟发现他也在瞧着自己,她一怔,立即低低的垂首。
玉澈行礼,见皇上并没有喊平身,也就将身子僵持着,并不起身。
“暝儿,暝儿!”太后低声轻唤了失神的金暝。
幽眸微转,金暝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玉澈,“平身吧!”
玉澈心中暗喜,抬眸,望见男子之时微微的一愣。
她没有平身也没有入座,只是怔怔的僵在那儿,她深深凝视着他,眼眸内闪动着陌生的光芒,许久之后,一个笑容,忽然在脸上浅浅绽开,有着绚丽般的凄楚,若流年光错般的炫目,如残翅的伤蝶,美轮美奂。
不是他,虽然皇上的面上带着黄金面具,她无法想象那面具之后的一张脸,可是……那一年率直披散而下的金发,那幽绿诡异的眼眸,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一颗心,猛地轻颤了!
“皇妹!”一旁的鲜于太子仿佛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微挪了步子上前,轻扯了玉澈的衣袖。
“谢皇上!”女子低眉,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之后恢复平静,她站起身来,在张英的指引下入座,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紧紧的垂着螓首,贝齿咬疼了樱唇,她却麻木。
平生第一次,她有了得不到的东西!
金暝冷冷的望着玉澈,对于女子转瞬即逝的神情变化早已经了然于心,他抿唇一笑,不动声色,而是径直站起身来,跪立在太后的面前:“母后,今日是母后的五十大寿,暝儿率众臣祝母后绿琪千岁树,杖朝步履春秋永!”
皇帝一跪,众人皆跟着跪拜在地上,顿时鼓乐齐鸣,锣鼓震天,太后寿宴在阵阵鼓乐声与祝福声中拉开了帷幕。
宫女们低首,放下托盘,精美的食物与美酒顺流而下,众臣自己取饮,甚是方便。
曲水亭中,平日里难睹皇上玉颜的嫔妃们更是个个争强好胜,皆都纷纷登场,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你唱曲我弹琴,甚是热闹,拼命的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博皇上一笑。
金暝慢条斯理的独自斟饮着美酒,幽绿美眸却不时打量着玉澈,唇角升至一抹难测高深的弧度。
皇甫远月嫉妒的望着玉澈,然后再转眸望望金暝,银牙一咬,缓缓起身,冲着皇上与太后皆是一拜:“姑妈寿辰,月儿特意准备一曲舞艺,恭贺姑妈明月一池莲,钓渭纶日月长,不知道皇上,姑妈,可否恩准月儿献艺?”
太后会心一笑,缓缓点头。金暝则懒懒的挥挥手,一双幽眸没有离开玉澈半分。
远月一袭轻纱紫衣站立在亭台之上,对于金暝的冷淡,只能缓缓的垂下眼眸,一抹苦涩的笑泛起,神情既不甘心也迫不得已。
“月儿,好好的跳!”太后忙出言安慰。
远月抬眸笑笑,转到帘幕之后换装。
柳芽则一人枯坐在角落,慢慢的取用着食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势。猛然,她察觉到一抹炙热的眸光斜斜的扫射过来,她抬眸,一抹宛如蓝色大海一般澄明的眼眸撞入她的眼睑。是鲜于,他向她笑,缓缓的点头。
柳芽赶紧将头垂下,这时,只听一阵环佩叮当的响声,从河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