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茧摸起来像皮鞋。“我室友的指尖就像这样。”说着他指向尸体的上半身。“他上半身的肌肉也有同样的特征,前臂肌肉特别发达,手掌上伤痕累累。不过,当然啦,我刚刚说的纯属猜测,要等正式的验尸报告出来才算数。”
亨特注意到死者两手交叠在胸口,两腿伸直并拢。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有人动过尸体。”
“有可能。不过还是要等验尸报告出来再说。”
亨特立刻皱起眉头伸手指着尸体。“他从桥上掉下来,身体会是这种姿势?你开玩笑。”
法医咧开嘴笑起来,那副模样看起来真的就是那种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当然是开玩笑,警官。你好像很紧张,放轻松一点嘛。”
“呃,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亨特指着尸体支离破碎的手臂和折弯变形的腿。“你觉得他的手脚是被车子撞断的,还是从桥上摔下来摔断的?”
“你确定他是在桥上被撞的吗?”
“撞击之后,他的摩托车一定被移动过。有人把摩托车推到路堤下面,然后从树上扯了一堆树枝树叶下来盖住车子。不过,早晚还是会被人发现的。我们在桥上找到一些烤漆的碎屑,颜色和摩托车的油箱一样,我想,送去化验之后应该会吻合。而且还有目击者。那孩子亲眼目睹。”
“他人在这里吗?”穆尔医师问。
亨特摇摇头。“我叫一个警员送他回家去了。他和他妈妈。他们没必要待在这里。”
“他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