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这时也听到了她妈妈的笑声,就跑过来问:“妈妈,你笑什么?”
陈美芬压抑着笑声说:“你路风叔叔说他象蜂猴,嗯,就是已经疯了的猴子,妈妈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宝宝一听也咯咯大笑起来:“疯猴子开没有壳子的蜗牛车车,好好玩啊。”
周路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灿烂的夏天终于在这个时节结束了,然而这样开怀的笑声,以后却不太可能再回响在野天鹅湖上了。
回去的路上,趁着宝宝再次睡着的当儿,周路风忽然问陈美芬:“你要去几天?”
陈美芬说:“把宝宝交给我妈,再陪她玩几天,让她适应一下那儿的环境,就回来了。宝宝也可怜的,以前我和袁成杰都没多少时间陪她玩,让她寂寞了。有段时间我是请堂姐过来帮忙带她的,经常好几天都没机会出门。我想这次要好好地补偿她一下。”
周路风点点头,过了会儿突然又笑着说:“你不会不回来了吧?”
“你希望我不回来吗?”陈美芬看了看他的表情。
“如果你不回来,我会想你的。”周路风微笑着说。
“你会难过吗?如果我真的一去不回。”陈美芬继续追问。
周路风止住了笑,眼睛望着前方,缓缓地郑重地说:“会难过的。”
之后,他又勉强笑了笑说:“美芬姐,不管你在什么地方,永远不要忘记我这个朋友啊。”
陈美芬晒笑道:“哦……永远只是朋友吗?”然后用她火辣的眼神着周路风。
周路风一时无语。
陈美芬又说:“你怕了么?小心不要爱上我哦。”
周路风惊讶地看了看她,还是无语。
陈美芬紧接着又说:“前面我问你,你象什么类型的动物,你说你象蜂猴。现在你知道我象什么动物吗?”
周路风摇摇头,又在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又摇摇头。
“你摇头干什么?”
“我觉得你象狐狸精,可是没有这样的动物啊。”
“哼,你才是妖精呢。我嘛,我是恶毒的小蜘蛛,哈哈,辛辛苦苦织了好大的一张网,就为了逮你这只讨厌的小蜂猴子。”陈美芬忽然脸上现出孩子一般的可爱笑容,做出张牙舞爪的夸张动作来,朝他头顶上一阵比划。周路风则故意露出害怕的神色,慌兮兮地说:“哎老兄我在开车呢,你这蜘蛛还坐我车上呢,小心蜂猴的方向盘哟。”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笑了起来,在初秋的公路上,笑声掠过窗外的风景,在两人的记忆深处都留下了温馨的美妙感觉。
“但愿她能早日回来。”周路风心中有个声音在说。
陈美芬走后,北秀城的这间宿舍忽然就变得冷清无比。再也没有人半夜喝醉了来踢门,再也没有人在晚餐时毫不客气地点评菜肴的缺陷,再也没有人借左秀琴的化妆品,当然也再没正牌妻子上门来打人了。然而,陈美芬的离开却让宿舍里其它人变得很安静,或者说,找不到热闹的理由了。只有周路风,还时常快乐地在大家吃完饭后欣赏一段钢琴曲,倒是让左秀琴的音乐欣赏水平有了大幅提高。
转眼就快到国庆节了,算来陈美芬已经离开了快半个月了,左秀琴一个人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盗版言情书时,突然就很想念她。想起之前三个人躺在美芬的床上演了一出三人行,并目睹了美芬骄傲的大白兔的情景,总让她唏噓感慨。
这段时间,左秀琴好不容易在北秀城南面的那条商业街上找到了一个铺位,只有十个平方,不过开个装修店应该是够了,却没想到她表妹还是嫌太贵了。小左就只好说了:“这北秀城一带都是高尚住宅区,铺面租金都是这样高的,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表妹呀,你能不能眼光放远一点。”
表妹却苦着脸说:“我真没钱了。钱龙他前些日子竟然去赌博,把开店的钱都输光了,气死我了。”
左秀琴一听就怒了,说:“你怎么认识了这么一个要相貌没相貌、要文化没文化、要钱没钱、要品德还没品德的家伙啊,你快跟他分了吧。”
表妹拉长了脸说:“表姐,我早就跟他说要分手,可是他老跪在我面前求我,又说要砍手指头,吓死我了。”
“切,这一招是哄你呢。”左秀琴满不在乎地说。“对了,你不会是问我借钱吧?我告诉你哟,表姐我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左秀琴的表妹登时就撑圆了嘴巴,无语哽咽了。
不过虽然丑话说在了前面,但你可以想象,连小奇这样的外人小左都无法拒绝而借钱给她,又何况是自己的亲表妹呢。所以最后左秀琴还是把自己银行卡上几乎所有的钱全取了出来,借给表妹一万块钱。幸好值得安慰的是,再过两天就发工资了。
说到小奇的那笔借款,从道理上讲应该是由黄新宇还的,然而很不幸的是,小奇在短暂地恢复了与黄新宇的交往后不久,黄新宇又开始人间蒸发了。
左秀琴知道小奇也很不好意思,前两天小奇对家里人说学校组织旅游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