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因为一夜宿醉而还在沉睡着的女生们,就被一阵哇啦哇啦的叫声吵醒了,原来是小奇回来了,不光是她回来了,关键是她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搬家工人,只看他们大包小包地往上抬东西。
左秀琴穿着睡裙迷迷糊糊地跑出来,正看到小奇惊讶地在那儿叫着:“哎呀好大的钢琴啊!”
“好大的钢琴?什么意思啊。”左秀琴一把拉住小奇问,“什么钢琴,谁的钢琴?”
小奇说你问他吧。手一指,就见爱龟先生正抱着一只白板纸箱走过来,看到她,脸上还洋溢着快乐的神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左一把将爱龟先生拽到一旁问道。
“搬家呀。”爱龟先生快乐地回答。
“我是说,这个,怎么那么早就搬过来啦,我们还没准备好呢。”左秀琴着急地说。
“准备好?什么东西没准备好?”
“哎呀,比如说你一个男生入住女生宿舍我们总要立些规矩嘛,再有我还有些小东西可能还留在那个房间,还有我还没有估好思想准备,你看我牙也没刷脸也没洗的。总之你还没跟我打声招呼就搬过来你说我——”
小左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的,周路风已经把纸板箱放到客厅的地上,并且打断她说:“可是我打过招呼了,你昨天晚上答应我的呀。”
“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昨天晚上啊。”
“昨天?你给我打过电话?”左秀琴瞪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周路风。
“嗯,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问你明天也就是今天什么时候能搬过来。你电话里好象特别开心的样子,说你已经准备好了,房间都给我打扫好了,叫我明天上午就可以搬过来了。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叫了搬家公司,没想到——”周路风委屈地说。
“呃,这怎么可能?”左秀琴抓了抓自己尚未梳理的一头乱发,抓狂地想着,我昨天接过他电话吗?都是该死的陈美芬,昨天把我给灌得胡里胡涂的,可能真的是接过爱龟的电话,然后在酒精的刺激下激动得许下保证,让他第二天一大早就搬来了。不过同样是在酒精的麻醉下,使她过了一晚上就把所有的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另外,我在喝醉之后不会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想到这儿她又不安地看了看周路风,说:“哎,除了答应你搬家,我,我另外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别的?”周路风眼睛一翻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说:“好象也没别的呀,噢,可能你说过欢迎我搬进女生宿舍之类的话吧。”
“就是欢迎?”
“嗯,就是欢迎了我一下,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好象让我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
“你说这儿都是一帮女色狼,迟早会*了我,叫我一定要小心哦。”周路风面不改色地说完,左秀琴却已经红了脸,果然是喝酒误事啊。
“不,不好意思,我那时候可能喝多了。”左秀琴解释说。
“没关系的。”周路风摆摆手说,“我知道左姐是开玩笑呢,你们都是好人。”又说,“左姐那我先把东西搬过去了。一会儿你也过去把东西再收拾下,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你们都是好人。”左秀琴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只是这句话特别刺耳,“什么话,我们都是好人?怎么象是讽刺一样啊。”她心里在想着,手一挥示意周路风可以继续搬东西了。
等周路风走开了她才惊叫一声,原来昨天她还是睡在那个朝南的书房里的,那儿还有她昨晚上喝醉后脱下来的,还扔在床上呢。
左秀琴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急地跑到那个书房里,朝床上一看,却已经不翼而飞。不觉仰天长叹,完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象从前那样,回家可以随便把脱下来到处乱扔,光着身子在房间里乱窜了。不过,那跑哪儿去了呢?
房间里搬家工人还在吃力地抬着那架大钢琴在摆位置,周路风在那儿指挥着,她也不好意思问他有没有瞧见她的。搬家工人身上的汗臭味倒是让她闻着了,只觉得中人欲呕,只好先从那书房里退出来。
客厅里已经堆了不少纸箱,小左看到小奇玉红和美红正蹲在那儿翻看着那些纸箱,很兴奋的样子,好象从那些纸箱里能偷窥到小正太的私秘一样。
“呃小奇,你们在看啥呢?”忍不住好奇,左秀琴也蹲了下来。
“喏,左姐姐你看,好多书呀。”小奇随手就拿出一本来,“你看这本是什么书呀。”
小左一边说,这样不好吧,随便看人家的东西,一边就仔细地端详起这本书来。“什么波罗奔尼撒战争史?这是什么书啊?”
美红也在那儿摇头说:“哇一点也看不懂,什么方法谈,笛卡尔著?”
玉红也在那儿翻着书说:“什么通往奴役之路,是哈耶克写的,哎,左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呐,很有名吗?”
“哈耶克?好象,好象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