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没多久,刚刚入睡的我就被电话吵醒了,放在桌上,我艰难地抬起眼皮,愤怒地瞄了一眼,又昏睡着了过去。
我闭上眼睛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像只狗一样,趴在床上,接通电话,侧着头,把压在耳朵下。
我心里在想,你这么早给我电话,本来就有病,我如梦游地回答他说:“健哥,我昨晚有事,凌晨才睡的,什么事呢?”
“你快到公司来,昨天郑总突然提前来广州,刚才通知我10点钟和他面谈,一般这种工作会谈,都会提早一两天通知你,这么突然地要谈话,可能凶多吉少,你早点来公司,我聊完什么情况要和你商量一下对策。”健哥急急忙忙地说。
“好,我待会就到公司来。”我闭着眼睛说。
我又眯了一会,挣扎地起了床。床很多时候和女人一样,你在舒服地在它怀里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当你要起床离开它的时候,你才发现能在它怀里再躺一会原来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先去冲了个澡,这时候我才开始想这场的人事更换,正如健哥所说的,这么突然的召见,确实有点蹊跷。
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对政治不感兴趣,对于这种斗争向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能躲则躲。这次答应帮健哥的忙,老莫已经很不以为然了,说只是打份工,谁是老板不都一样,你这么帮健哥,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可我还是坚持想帮健哥,只因为这几年他对我不错,知恩要图报,也许会惹祸上身,但也顾不了这许多。反正我也就是一介销售,惹得我急了,大不了拍屁股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到公司,健哥刚进去,我打开电脑,顺手把几个重要的数据拷备到我的卡上。我的数据刚拷完,健哥就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他重重地把笔记本往桌上一砸,大声地骂道:“MD,什么鸟人!”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啦?健哥怒道:“MD,要调我去综合管理部去管后勤!”
我问:“你不是说要用会展中心的项目来顶他吗?”
健哥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说:“我说了啊,但他竟然说,他觉得这个项目做得不够好,说早就想找个人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无语,看来新来的老板换人的决心很坚决。如此一来健哥的小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如果新老板要大力洗牌,我也一定是首要清理的目标之一。
不过,我还真无所谓,清理我,我正好找个理由休息一段时间。我对好工作的定义,第一位是干得开心,第二位才是收入。
这时候我的突然响起来,是公司打来的,我一接,是郑总的助理小源,说是明天下午5:00钟,郑总要找我聊,特别交代要我准备好会展中心的书面材料,郑总要看。
放下电话,我和健哥琢磨这件事,郑总要看会展中心的材料,是卸磨杀驴前的工作准备,还是只是看看材料,了解情况。
健哥让我往大里讲,但一些关键的人的情况,尽量屏蔽,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我和老莫打了几次电话,问凌听情况,老莫也很早去上班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告诉没有任何音讯。
快下班的时候,我又给老莫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新进展,他说已经在回家路上,太困而且无心工作,想回家去等凌听。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月儿,约她一起吃饭,她今天一天都在外面。电话那头月儿却犹犹豫豫地说有事,我顺口问她什么事,她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说待会给我电话。
挂上电话,我心里在奇怪月儿那到底有什么事,今天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会考,一堆的疑问一堆的未知。
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我这事和凌听有关。
当月儿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果然她告诉凌听已经从老莫那搬出来了,在她们家暂住,刚才凌听在旁边,她不方便说。
我释然,问:“那她昨晚去哪了呢?”
月儿说:“她在公司,应该是哭了一晚,眼睛肿得吓人。”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们也想到过,只是觉得,公司可能有人在,实在不是个发泄委屈的地方,就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就没去了。
这时候,老莫的电话也进来了,我先挂了月儿的电话,接通了老莫的电话。
“老拆,听听她今天回来过了,把她的衣服都带走了,怎么办啊?!”老莫在电话那边急坏了。
我告诉他凌听在月儿她们家借住,老莫一听,立即要挂了电话,冲到月儿她们家去,我让他稍安勿燥,这时候知道凌听是安全的,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毕就出现在老莫家了,我看到家里非常干净和整洁,老莫说凌听临走前,还打扫了房子。
我们三个人雷厉火行地开起了“华港会议”(因为老莫住在华港小区),经过二个小时的激烈讨论,抽了二包半的烟,喝了三分一桶的矿泉水,吃了八包半的方便面(有半包是他们之前吃留下的),会议得出以下结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