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虽然挺辛苦,但在船上既可修炼,又可养伤,还可以随时靠岸休养,对大家都有好处,也避免了鬼界的纠缠。
“弓弛老诚持重,藏剑做事干练,他们一定会有最好的安排。”
斩风没有回答,沉默地看著幽儿,不知在想些甚么。
茶舍事件很快被告到了道馆,果言刚刚救完火,没想到茶舍又出事,只好带著道士们都赶回茶舍,瞥见茶舍外的大街一片狼藉,都吓了一跳。
麟云依然在门外等候赤瑕壁到来,见了果言脸色一沉,喝问道:“你不在道馆救火,怎么又跑来了?”
果言尴尬地道:“有人去道馆报案,说茶舍有杀人事件,属下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为防万一,只好带人赶来。”
“回去吧,这的事你不用管。”
“可是?”
麟云端起道圣的架子,虎眼威然瞪著果言。
“斩风老弟在面吗?”
道士们抬头看一看,一个红发怪人从天空中飞下,都吓了一跳。
“参见道仙大人。”麟云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赤瑕壁的外形和举动很不以为然,但对方身分是道仙,差了一大节,只能无奈地低头。
“又是道仙!”在场的道士又吓了一跳,斩风没穿道袍,赤瑕璧也没穿道袍,不但如此,还把头发剪成奇怪的形式,颜色也与众不同,是火红色的,再加上身上的奇服,比斩风更碍眼,都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麟云心有同感,因此没有阻止旁人的议论。
赤瑕壁早巳习惯外人的指指点点,表现得若无其事,拉著麟云问道:“他在面?”
“嗯!”
“这个小子,跑了也不通知一声,害得我搜遍方圆十里。”赤瑕璧嘟囔了几句,扬声朝茶舍叫唤道:“老弟,你在吗?我是赤瑕壁。”
声音洪亮,连街尾都能听见,斩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立即用眼神示意砚冰。
“他就是你的那道仙朋友?”
“嗯!”
砚冰敌视所有道士,碍於是斩风的朋友,这才不情愿地走出茶舍。
赤瑕璧见走出来的不是斩风,而是一名面罩黑纱的女子,诧异地问道:“斩风老弟呢?”
一听声音,砚冰知道他就是那名道仙,心里著实大吃一惊,这两年见过无数道士,没穿道袍的道士却是头一次遇上,而且赤瑕璧打扮独特,异装怪服,乍看上去不可能认为他是道仙。
“他受了点伤,正在休息。”
“受伤!”这本是普通的事,但与强大的斩风联系在一起,就显得极不寻常,除了被虎极仙士击伤,赤瑕璧还没见过斩风被其他人打伤,心顿时著了火,白眼一翻,骂骂咧咧地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居然连我兄弟都伤,让我遇上一定狠狠地教训他。”
“果然是物以类聚,斩风那小子怪透了,这个也一样。”麟云见他没有一点道仙的威仪,微微摇了摇头。
斩风担心砚冰对道官过於仇视,因此勉强下了床,在幽儿的搀扶下缓步走出茶舍。
“老弟,你没事吧?”赤瑕璧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满眼关怀地看著他。
此时的斩风已包扎完闭,身身上的血渍擦乾,衣服也换了新的,颈子处系著一条蓝色布带,把伤口盖住,因此乍看上去不像受伤,只有斩风走路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小腿的伤势。
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赤瑕璧伸手扶著他,愤怒地道:“告诉我是谁,我立即下道仙令,全国通缉,不把他碎尸万段,绝不罢休。”
斩风又摇了摇头,鬼刺客的身手不算太强,但刺杀术防不胜防,如果没有砚冰在身边,他也是束手无策,其他道士更不是对手,何况他也不想现在就把鬼界的事抖露出来,毕竟手没有证据,同时也会暴露砚冰的身分,对她不利。
“有甚么话快说,他要休息。”砚冰冷冰冰地道。
赤瑕璧怎能听不出话中的不耐烦,嘻嘻笑道:“没事,我去找个会治疗术的道士来,很快就能治好他的伤。”
砚冰看了斩风一眼,不再多说甚么。
“麟云,听你们来抓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不把戟布的道仙令放在眼?如果不是斩风手下留情,你们即使有再多的人,只怕也不够他杀。”赤瑕璧回头看著围观的道士。
话语刺耳,麟云听得很不舒服,原本他自忖得到朝阳仙士的指点,实力有了跳跃式的提升,因此才接受挑战,但刚才全力狂攻也无济於事,只能自叹实力不济。
赤瑕璧转头盯著他,见他脸色阴沉,眼中似有不愤之色,微微笑道:“你别不高兴,我不是小看你,他的事说出来能吓死你,别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就连戟布,大概也只能战个平手。”
听了这种评价,麟云大吃一惊,若说斩风的实力胜过赤瑕璧,他还能相信,但赤瑕璧却用戟布与斩风相比,而且以平手做结论,这种论调实在难以接受,看著斩风的眼神,也变得极其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