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大概是押回凌关的坚狱。”
“哦!”聿丘神色淡然,俘虏的惨状并没有打动他,与其他的道官一样,觉得逆党该杀。
勃扬忽然抢先迎了上去,刚刚被聿丘出言讥讽,此刻为了章显地位,叉著腰耀武扬威地喝问道∶“是哪里来的士兵?”
领军的军官是个小胖子,一对小眼睛圆溜溜的,见了勃扬的气势,知道他是大人物,急忙小跑到他面前,陪笑道∶“大人,是道圣大人命我们把这十一名俘虏送到凌关关押起来。”
勃扬斜眼扫视狼狈不堪的俘虏,忽然阴阴一笑,道∶“嗯,还有十里,喝口水再上路吧。”
“谢大人!”小胖子军官喜色满面地跑回去,吩咐士兵把俘虏推到山道旁的草地上,然後後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
勃扬走到最前面的一个俘虏面前看了看,淫爪故意伸手在女子的胸前摸了一把,笑吟吟地道∶“啧啧,原来还是是个女的,皮肤还挺白,不错,不错。”他虽然修道,却性好渔色,早年犯下案子,逃入深山,不想偶得机会加入了道士行列。
“啊!”女子惊得脸色煞白,身子剧烈地挣扎起来,想摆脱勃扬的淫爪,却逗得勃扬大乐。
平儿正陪著聿丘走向帐蓬休息,听到俘虏尖叫,回头望去,发现勃扬竟然轻薄俘虏,脸顿时红了,身为女人的她十分不耻这种举动,然而勃扬是他的上司,只能撇开眼睛不看。
“这个淫鬼!”聿丘满脸不屑地轻轻骂了一声。
“你们这些无耻的道官!有种的快放了爷爷,再来决一胜负。”俘虏中一名青年男子突然满面怒色地跳了起来,朝著围观的道官和士兵们大声地斥骂著。
“给老子趴下!”小胖子军官面目狰狞,狠狠地刺出一剑。
“啊--”青年惨叫一声,腿弯处被剑尖刺入,鲜血顿时迸发了出来,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地,然而他却不甘心,还是硬咬著牙想爬起来。
勃扬正在得趣,被他一闹,兴致全消,不悦地斥道∶“癈物!把嘴堵上不就行了,伤了腿怎麽走到凌关?难不成你们抬他?”
小胖子军官献媚般笑道∶“这小子居然敢辱骂道官大人,实在是罪不容赦,就算宰了他们也不为过,小的这是为大人们解气。”
“王八蛋!”
“道官的走狗!”
其馀十名俘虏无不大声怒斥,有的更是用身躯去撞士兵,可惜这些双手被捆的男女无法抗击手持利刃的士兵们,迎来的只是一顿暴打。
勃扬看在眼里不但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还面带微笑,不时地微微点头。
突然,混乱的人群中响起了雷声,小胖子军官被炸得抛出了十几丈,身子倒著高挂在树丫上,胸口处被炸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肌肉焦黑,鲜血从洞中不断涌出,沿著头脸像瀑布似的往下滴,血流披面,连头发都是血红色的,不多时已在地面积起小片血坑。
看到这血淋淋惨烈的一幕,所有的人都惊目瞪口呆,平儿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发软,倒在聿丘的怀中。俘虏们却看得热血沸腾,咬牙切齿望著血尸,心头说不出的痛快。
“聿--丘,你这是干甚麽?”勃扬眉尖高挑,愤然地回头,怒目望著聿丘。
随著尖叫般的责问,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聿丘的身上,惊愕,不解,诧异,迷惑,谁也不曾想到道官会出手救逆党。
“不是我,是……是斩风老弟。”聿丘愣了半天,突然指著斩风大叫。
“他?”勃扬一直没有斩风放在眼里,惊闻消息,真正打量他,却立即被他眼中的寒光刺得头皮发麻,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股凉气从头顶一直落到脚底,整个人突然颤栗了一下,怒火被压了下去。
顺著他的目光,焦点又移向满身寒气的斩风,众人的心中都像是突然压了块大石,连呼吸也沉重了。
勃扬好不容易缓过来,眼中怒火又现,指著他叫嚣道∶“你一个无名小辈,居然敢当著我的面杀人,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狐假虎威,该杀。”斩风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眼中的寒气立时将对方的怒火压了回去。
“不错,我们道官的声誉全是被这个无耻小人破坏了,该杀。”杀不杀一个军官对道官而言没有任何影响,聿丘本就与勃扬不睦,心里又向著斩风,正好借机打压勃扬。
勃扬怎能听不出话外之音,愤愤地瞪著他,怒声喝道∶“聿丘,你身为道师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怕受罚吗?”
平儿也附和道∶“聿丘道师说得很好,不能被这些小人败坏了我们的名声。”
士兵们和其馀的道官都感不快,只是碍於聿丘和平儿才没有发作。勃扬自忖与聿丘地位相同,实力相若,冷冷地道∶“聿丘,别自命清高,你不也是一样,何况这里归我管,既然俘虏造反,我就有权力宰了他们,即使麟云也挑不出毛病。”
“勃扬,你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聿丘怒色满脸地瞪著他。
勃扬傲然道∶“我是菊宁道仙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