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通往山岭,右侧是个向下的缓坡,坡下二十丈外有一片草地,再往下就是一条峡谷,迂形的山道绕过一处山坳,从峡谷对面的山道伸向山里。
“嘿嘿,来得还真是时候。”聿丘抬眼望去,草地搭著七八个白色帐篷,前面有几堆石叠成的火灶,上面架著一只行军用的铁锅,正冒著势气,旁边还有一些道士和士兵三三两两坐在草地上闲聊,催马到斩风身边,微笑道∶“老弟,我们吃点东西再上山吧!”
斩风不想多留,但没有聿丘随行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思前想後,还是摇头道∶“我不吃东西,你自己吃吧。”
聿丘乍然想起山中十日,身边这位年青的男子竟然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没有喝一滴水,虽然下山两次,但至少可以肯定至少三天不吃不喝,想到此时,他不禁大为惊讶,愕然望著斩风问道∶“老弟是不是在修练奇术,竟然可以不吃不喝!”
“有人来了。”斩风一脸淡淡的,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只是朝著一名走来的女道官努了努嘴。
“道师大人!”女道官瞥见两人,突然娇呼了起来。
聿丘甩头看了一眼,倏的一愣,随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问道∶“平儿,你怎麽在这里?”
“我奉命守住这道关口。”平儿嫣然一笑,甩头看了看斩风,猛地一愣,接著大声惊呼道∶“他不是那个与道圣大人在街上对抗的人吗?你和他不是也打了几次吗?最後一次还是他把你劫走了。”
斩风安然坐在马上,转头撇了她一眼,女道官年纪大约在二十一二岁,长得颇为娟秀,青春可人,笑起来很甜,与普通的青年女子并无不同。
“平儿,千万别不要乱说,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位能人,我是打心里佩服他。”崇敬的目光又一次移向斩风
平儿见他为对手辩护,不禁大为惊讶,一对灵秀的大眼睛惊愕地看著他,诧异地问道∶“你是怎麽了,居然替他说话?”
聿丘微微一笑,跳下马走到她身边,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嘿嘿,这位可不是普通人,我陪他修练了十日,道力居然提升了七倍。”
“七……七倍!”平儿吓得立即捂著嘴巴,但惊呼还是从指缝间钻了出来,震颤的目光偷偷地瞥著斩风,心里的震撼远不是无法想像这麽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竟然有这种本事。
“是啊!七倍,我修练了十几年,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这十天的收获实在太神奇了!不过你别说出来,等到年底评核之时我要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聿丘得意地笑了。
平儿渐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嫣然笑道∶“也许你可以升任道君了。”
“道君!”聿丘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道君,这个每天诱惑他的名词,以前是那麽的遥远,现在终於有机会能接触到它,内心剧烈地激荡难以言表。
“你的运气真好。”平儿著实替他高兴,
“若不是斩风老弟,我哪有今天!”聿丘回头望去,马上巨岩般的身影仿佛又高大了。
朱雀国中能让道官尊敬的外人实在不多,就连皇帝也未必能得到这种敬意,但斩风早已不是荣辱所能打动,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寒气将一切都挡在身外。
※※※
守护关卡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道师,名叫勃扬,长脸细眉,一身灰色的道袍,头上扎髻,嘴角不时地勾出阴森的笑容,让人看著不舒服。
听到手下的禀报後,他走出帐篷,堆著笑容走到聿丘的马前,暗带讥讽地道∶“你是被抓走了吗?怎麽又回来了?怕不是给叩了一百个响头才被放回来的吧?”
聿丘与他素来不睦,听他一开口就出言讥讽,心中震怒,自忖实力大增,早已不把他放在眼里,眉尖一挑,撇著嘴不屑地道∶“那是斩风老弟和我闹著玩的,无知小辈当然看不明白。”
勃扬狼眼一瞪,正想出言反击,身後突然响起了一名士兵叫唤声。
“道师大人,山上有人来了。”
“知道了。”勃扬暂时按纳怒火,不悦地甩头张望,对峡谷对面的山道上果然走来了一队人,如同长蛇般向山下移动,隐隐可以看到军旗,淡淡地道∶“是自己人,不必大惊小怪。”
来到近处,众人发现是一群小股士兵,大约有四五十名士兵,手里各持刀枪,神态轻松,有说有笑,根本不像是在行军。令众人悚然的是,两段士兵的中央押著十一名囚犯。
囚犯有男有女,拴蚱蜢似的被一条长绳拴著,一个跟著一个,在士兵的推攘下,脚步踉跄地往前走。这群男女衣著破烂,沾著点点血斑,有的还带著伤,走一步皱一皱眉,看著让人心怜。
斩风的眼神又冷了,看到这种情况,谁都明白发生了甚麽事,以这些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对付道术,失败是很正常的,何况麟云还动用了军队。
“不是上山才三天吗?怎麽这麽快就有俘虏了?”聿丘好奇地望著平儿。
“听说前天道圣大人的前部被逆党伏击,伤了不人,也抓了一些人,这些应该就是前天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