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世外家源也掀起轩然大波。
木族第一美女木使野的未婚妻自杀!
未遂!
其中的罪魁祸首木使凡因为行禽兽之事而被禁,将于三日后交付神木审判。
野垂首不言,静待父亲木笑的训斥。
野现在还难以置信所听到的事,奇怪的是,他心中倒没有多少激愤。难道说自己不喜欢玲?不!如此佳人,夫复何求?说实话,放眼木族美女,除了玲,没有一个他看上眼的。
也许自己只是喜欢玲,一种少年的爱慕之情,而不是爱情。
说实话,订婚近十年,他与玲甚至没有单独相处过,更不谈风花雪月,打情骂俏了。甚至玲根本没有给过他好颜色。
尽管木族都知道玲与野是一对,而野也习惯了如此,但当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后,他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特别是当得到血浮蓝战斧时,那 “十步杀一魔,万里不留行”已经成为他的追求后,他觉得一个不能与他共进退的妻子只会拖累他的脚步。
木笑人如其名,面相雅儒,如同书生,平易近人,笑脸迎人。让每一个与他相处的人都觉得自己很重要。相对族长、长老高高在上的现象,木笑简直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形象。
因此,木笑在木族人缘好,人气高。对于这件事,族民也第一时间站在木笑这边,激愤不已。
木笑平时很从容,仿佛他拥有了整个宇宙的时间。但现在他笑容以敛,变幻不定,手握着木杯,似乎想狠狠的掷于地面,却又轻轻的放下。
“你说族长第一时间拘禁了凡,但不是禁在木族用于惩罚罪民的根牢,而是拘禁于他的空中花园?”木笑问道。
“是的,父亲大人。”野恭谨道。
“混账!他不知道我是专司刑罚的木监吗?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木笑眼睛浮现一丝戾气,脸容因为经常保持微笑,看上去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有些诡异。
“族长认为凡乃是木使,族律规定:木监只对普通族民有刑罚之权,木卫、木使等只能有长老决定或全族审判!”野转述道,“而且,赏罚避亲,族长认为您是受害者的长辈,应该自动避讳。”
“这样啊,是我失了分寸。”木笑叹息道,“玲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今天你就不用到空中花园向你母亲请安了。现在玲儿正需要你去关心安慰。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感觉到我们始终待他如女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与她一起!这样吧,你直接把玲儿接到我的监心斋来。她父亲木葡萄啊,若是照顾女儿有对葡萄的一半用心就安心了。”
“孩儿明白,请父亲大人放心。”野道,躬身退去。
野以前每天都会到空中花园向母亲请安,父亲也不反对。作为木风的首徒,父亲怕我被族长灌了迷魂汤了吧?就像母亲一样?
野隐约猜测到父亲与族长的过节,任谁的妻子与别人朝夕相处十数年也不会不愤怒,否则就不是男人了。
不过对于大人们的情感问题野也看不懂。野就不懂为什么母亲木兰可以十数年一直住在族长的空中花园,甚至没有踏出一步!
说起木兰,名号花木兰,与音木魅并称木族的绝代双娇!名动神州。花木兰更是老族长木神的唯一女儿,而自己是木兰唯一的儿子即木神之孙!父亲一直向自己灌注一个信念:正是木风占去了本应是你的族长之位。
也许正因为自己母亲的风华绝代,自己才除了玲对其他的女孩不屑一顾吧?
野走出树屋,发现下面竟围了百来族民。
大叹伤风败类,族风日下的老人有之,毕竟在木族圣地行禽兽之事实在有点惊世骇俗。
义愤填膺,嚷嚷严惩凡的青年有之,多是与自己在空中花园跟随族长学武的同门。凡不是出自族长之门,却声名鹊起酷绝非凡。多少有点嫉妒。
甚至还有不少看风向的家有女初长成的家长和大胆的少女。大概认为野会因为玲失贞而休了她,那么就有机会嫁入豪门。
野心中如明镜,脸上却不得不装出悲痛的表情,好说歹说神木会还大家一个公道,才让他们怏怏离去。仿佛受害者不是野而是他们。
野知道父亲肯定会凭“民心”与族长、长老斗一斗,似乎这已经不是惩罚凡的事情,而上升为木族高层的争权与变动。
野突然觉得有些烦。
“走吧。”野对于身后的三瓜兄弟说着。平时每次去木葡萄家,三瓜兄弟都会兴奋不已,因为紫晶葡萄而垂涎三尺,现在却沉默。
三瓜兄弟实在想不明白:魔女玲又不是什么好吃的,比如紫晶葡萄,为什么凡、木子、大哥个个上心,甚至凡还捷足先登,“吃”了玲。以至引发一系列的风波……
真乃天下第一怪事!
玲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飘渺与虚无,朦胧间,无数画面自脑海中倏然闪过,又飘逝无影,耳边仿佛响起了混乱嘈杂的声音,想要去侧耳倾听,却又什么也听不清,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