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客,包括隐为首领的中年剑客。目眩神夺的瞬间他展示出了深厚的功力和应变的急智。剑交左手,斜背臂后,倒踩七星步,迎臂一挡,“当”地一声巨响,离手刀被他硬生生克了出去。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彭无望将秋水长刀插在地上,左手一探,第二把鸳鸯刀落在手中,只一眨眼,雪亮的刀光已经近在咫尺。
中年剑客虽惊不乱,向后飞跃了一步,左手剑划了个之字,稳守住中三路,右手疾探,竟然想要赤手抓住凌空而至的鸳鸯刀。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竟然成功地将彭无望的离手刀抓到了手中。虽然他的性格深沉稳重,但是此刻敌人最出奇的绝技已经被自己赤手击破,显然已经后继无力,这正是反攻的千载良机。他心中不由得一喜,长剑一挺,就要夹风带雨地向手无寸铁的彭无望狂攻而上。
突然,他发现周围的同僚都在用震惊恐惧地目光盯视着自己。“怎么了?”他低头一看,一柄亮如秋泓的长刀端端正正地插在自己的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骤然传来。
原来彭无望故意一撤加诸在鸳鸯刀上的擒龙真气,失去凭借的离手刀当然很容易地被中年剑客抓在手中。就是趁着他一疏神的瞬间,彭无望飞腿踢在插于地上的秋水长刀的刀背处。秋水长刀打着旋,雷电般轰在中年剑客的小腹之上,取了他的性命。
中年剑客颓然伏倒在地,不停地痉挛着。他看到同样在地上挣扎的张放向他投来一丝快意的目光,心中一紧,惨呼一声,吐血而亡。
彭无望双手一伸,两股擒龙真气吸管般喷射而出,鸳鸯双刀同时一震,飞到半空,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回到他的手中。
彭无望在不到十息之内接连杀死青凤堂威震江湖的三名金牌杀手,威风煞气一时无两,顿时镇住了想要联手攻敌的四名杀手。
“这是离手刀?你是彭无望?”枯瘦剑客突然说。
彭无望咧嘴一笑,将叼在嘴上的烤肉插回刀上,道:“不错,你倒识货。”
“没可能的,你已经被宁长老一剑穿心,怎可又活过来的。”枯瘦剑客颤声道。
“嘿,彭某命硬,且死不了呢。”彭无望冷笑道。他看了看几乎要缩在一团的四名杀手,又道:“今日且不杀你们,让你们带个话给青凤堂主。彭某但还有一条命在,迟早要来领教他的高明。”
那四个黑衣杀手唯唯称是,暗自庆幸有条生路可走。
看着那四个人渐渐后退,彭无望又道:“对了,替我好好问候卢在远和宁射月,就说我惦记他们得紧,日思月想,只盼和他们再聚一场。”说完,仰天打了个哈哈,不再理他们。
这四个杀手完全被彭无望无敌的气势震慑,根本没有回话的勇气,只是展开身法,飞快地逃离这片让他们晚晚噩梦的恐怖森林。他们的心中也暗暗替卢在远和宁射月捏着一把冷汗,被这么一个恐怖之极的敌手日思夜想的滋味,绝不是那么容易消受的。
看到那四个杀手消失在丛林之外,彭无望连忙赶到张放的身边。令人惊讶的是,张放的剑伤在咽喉之上,贯颈而过,本来早该毙命,而他竟然仍坚持着不肯闭目就死。看着他不住痉挛的面容,彭无望一阵感佩,沉声道:“兄弟,有什么未了心愿么?”
张放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颤抖地伸出左手,将一张汗津津的纸条交到彭无望的手上。彭无望紧紧攥住纸条,道:“好,还有什么?”张放虚弱地笑了笑,用尽力气举起右手,指了指自己,张嘴比划着口型,想要说些什么。
彭无望用心地盯着他的口型,费力地猜测着:“你想说,我……叫……张……放,你叫张放,是么?”张放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一双失神的眼中,目光渐渐涣散。
威震江湖的显赫名号,鲜衣怒马的不羁岁月,白衣配剑的潇洒风流,煮酒欢歌的开心日子,就留待来世吧。张放的眼睛渐渐被一阵水雾模糊,渐渐黯淡,一滴清凉的泪水从他的眼中缓缓滑下。
第六十一章瓜洲夜渡
红思雪和十数名白衣汉子赶到的时候,彭无望正将张放端端正正地平放在地上,用手轻轻捂住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用手掌上的温热令他僵硬的眼帘缓缓垂下。
一个白衣汉子好奇地问道:“彭兄,这位兄弟是什么来路。”
彭无望茫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张放,刚才被青凤堂追杀。”
“啊,”红思雪看到彭无望肩头长流的鲜血惊道,“你受伤了?”
彭无望不经意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心中仍然对张放的离世不能释怀,只惨笑了一声:“虽然豁出受伤来搏杀,也没有救到这位兄弟。”他看了看红思雪满脸关切的神情,忙道:“不碍事的,皮肉之伤而已。”红思雪的脸色微显红色,她一把将彭无望拉到身边,席地而坐,将金创药取了出来,用力撒到彭无望的伤口上。因为用力过猛,彭无望萃不及防,疼得叫了一声。
“哎呀,思雪,轻一点。”彭无望颤声道。
“知道痛了么?”红思雪胀红着脸,低着头小声说,“为了个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