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道:“但雷损也要你以为他懦怯。”
“所以我跟他真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苏梦枕居然笑了出声,“他尽量胆小怕事,我全面趾高气昂,真正的实力谁也不知,双方都在试探虚实,我们都是在演戏!”
白愁飞笑道:“人生本就像一场戏。”
王小石咕噜道:“我宁愿像梦。”
苏梦枕对白愁飞道:“你我那一场戏,也演得很逼真。”他顿了一顿,又道:的一样。”
王小石恍然道:“你们……原来……
苏梦枕微笑道:“我要老二当众与我冲突,让他们以为,我们军心未固、人心末稳。”
王小石茁笑道:“果真是敌人让你看得儿的破绽,可能是个陷阱。”心中忽掠过一个念头:他原以为白愁飞和苏梦枕真的容不下对方,只耽心一山不能藏二虎,而今得悉反而是双方当众“演一场戏”,受欺瞒的是自己,心中也真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他很快的便开解自己:
──大哥和二哥配合无间,为的是对敌,他俩没有真的龃龉,那是好事,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却听白愁飞道:“不过,对关七放虎归山,对六分半堂身闯虎穴,我还是非常反对。”
苏梦枕道:“你不明白的。”
白愁飞道:“那你就让我明白明白。”
杨无邪插口道:“楼主行事,莫测高深,不一定要事先道分明。”
白愁飞道:“事先明白,总好过事后反悔。”
师无愧忽道:“你是什么东西,公子做事,要先跟你说原由?”
白愁飞道:“我是副楼主,你这样对我说话,算是什么态度!
苏梦枕低叱一声:“无愧!
师无愧低首退后不语。
白愁飞兀自道:“关七已去,来者可追,但我们没有必要让敌人以逸待劳。”
苏梦枕脸色一变,道,我自有分数!
白愁飞仍寸步不让:“我们是在同一战线上,理当明白个中内情。”
王小石慌忙道:“我们才加入不久,很多事情还末拿捏到分寸,机密大事,确乎不宜大多人知晓。”
白愁飞仍道:“连我也不可以知道?”
“如果你是六分堂派来的人,”苏梦枕冷笑道,“我把什么都告诉你,岂不是正好入彀?”
“好,好:“白愁飞怒笑道:“我来帮你,你竟以为我是奸细!
“这是我楼子里的事,关系到上上下下千百人的性命安危,我自然要审缜从事,”苏梦枕冷着睑色道,“再说,你来帮我,我也一样帮了你:没有金风细雨楼起用你,你又如何能逞野心、立大叶?”
白愁飞忿然道:“你以为我非金风细雨楼便不能创道立业?”
“非也。”苏梦枕依然沉着地道:“我就是着得出你们两人非池中物,日后必有大成,才诚意邀你们进楼子里来。”
王小石见白愁飞和苏梦枕又过不去起来,忙圆场道:“全仗大哥的慧眼和栽培,不然,我还在路口医铁打,二哥仍在街边卖画。”他这几句话,是由衷之言,说的十分诚挚。
白愁飞静了一阵子,忽问:“你怀疑我们?”
苏梦枕一笑道:“要是怀疑,你们现在还会在这里?”
白愁飞是一个非常坚决的人,他坚持问下去:“你着是不怀疑我们,为何在这生死关头,仍有所隐瞒?”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苏梦枕平静地道,二就算是无邪、无愧,他们跟在我身边多年,有些事,他们仍然是不知晓的。”
杨无邪即道:“但我们并没有追问。”
师无愧也道:“因为我们信任公子。”
“你既不任我。我又为何要信任你?”白愁飞固执地道,“你既防范我们,又为何要重用我们”“你错了。”
苏梦枕吐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因为太过重才,才一直没有发作。“我就算怀疑你,也会试用你,不试用你,又如何才能信任你?在暴风雨前,我们还不能问舟共济,你还不能对联手放心,那只有徒增覆舟之危了:“苏梦枕道,“任何人都不会在一开始就信任人,何况,你们出现的时机,恰好就在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决一死战之际,未免太过凑巧了。”
这次到王小石忧心忡忡的问:“你认为我们是故意潜入金风细雨楼卧底的?”
苏梦忱道:“不是。”
王小石问:“为什么?”
苏梦忱道:“因为谁也料不到我会这样的重用你们。就算你们很有本领,我也可以弃置不用,甚至着人杀了你们。但是谁也无法料定我的反应,所以不甚可能局来卧底。”
他了顿,又道:“更何况,在雨中废墟里,我吃了一记“绿豆”暗器的时候,你们就有机会在那时候杀了我,恨本不需要作卧底。”
王小石目光垂注在苏梦枕的腿肚子上:““绿豆”很?”
苏梦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