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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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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九、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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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有这么厉害?”

    “这一路上,我们在“愁予亭”中结义,咱们一男一女,在江湖上行走,不结拜为兄妹,总有不便。”张炭把这一段草草略过,“我带她回到长安,赖大姊也很喜欢她,也收她为七妹子……”

    唐宝牛忽问:“你们原先不是有一位七妹叫做小雪衣吗?怎么……?”

    ““桃花社的“七道旋风,原本是赖笑娥大姊、朱大块儿、“刀下留头、张叹、我、齐相好和小雪衣,可是,小雪衣曾失踪了一段时期,人人都叫惯了“七妹子”,雷姑娘来了,大家惦着小雪衣,不意也叫她七妹子起来了。”

    唐宝牛又问:“那她还为何要回到开封府来?”

    “她怎放得下心这儿?”张炭道,“再说,六分半堂的人也找上了桃花社,同赖大姊要人,要是雷姑娘想留,那还有得说的,但雷姑娘地想回来……”

    “所以你就陪她同来了。”唐宝牛哈哈笑道,“这次可是你护送看她回来了。”

    “不是,张炭像是在自我嘲笑的道,“她也是偷偷出来的,只告诉了赖大姊,到了中途,又给六分半堂的人截着了,派了一大堆婢仆老妈子的跟着她……我……我是到开封府找她的。”

    唐宝牛张大了口,“你……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也是从“桃花社”出来的罢?”

    张炭又在大口喝酒。

    唐宝牛本来想调侃几句,忽然间,他想到了温柔。

    然后,他想通了。

    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只咕哝了一句:“这年头,溜家的人倒特别多……”便没有再说什么,也在默默的喝酒。

    张炭吞一大碗,他才喝一大口。

    在他而言,已经算是尽情的喝了。

    数字上的量,或大或小,或多或寡,因人而异,例如在富人眼中的一两银子,比值屁都不如,落在穷人手上,则不惜为它头穿额裂了。

    在这样一个昏幕,外面下着连绵的雨。这时候的雨,时来时收,又似永远没有完结。

    在这雨声淅沥的酒馆子里,唐宝牛却有与张炭一般的心情。

    俟张炭的故事告一段落,便轮到唐宝牛诉说自己认识温柔的经过……

    他们各自有骄人的往昔,那就像好汉敞着胸瞠让刀客骓刻流血的痕迹,有他们不惜抛头颅、热血的生死之交,当然,也有他们心坎底里梦魂牵系的人儿……

    “这雨,几时才会停呢?”

    “金风纲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仗打完了,而已下成了雪罢?”

    “我们把酒带出去,淋着雨喝。”

    “好:我们且把雨水送酒喝。”

    “小张,我们这就散步去……”

    “,雨中步?跟你?”

    “跟我又怎样?难道你有别的选择?”

    “对,有就不跟你了。”

    “你这人,现实、冷酷、无情、无义……

    “好啦,别骂了,白天还没骂够么?”

    “够了,够了,酒倒没有喝够……”

    “那我们就提出到外面喝,看我们在雨中,能见到什么?”

    “你真蠢:“唐宝牛不知打何时起,也喜欢学温柔一样,常骂人蠢、笨,“雨中见到的当然是而….…”

    “对,雨中见到的,这不是而是什么……”张炭笑得几乎在雨中摔一跤。但就算是在他们醉后的梦里,也难以梦到他们不久之后,在雨里所看到的情景11。”

    z五二、风声雨声拔刀声声声入耳两人说着喝着,走到门外,张炭几乎一步摔倒,唐宝牛笑得直打跌:“看你喝得脸不红、气不喘、酒呃不打一个似的,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走起路来已在打醉八仙”张炭扶着店门,气吁吁的道:“谁说:我,我走给你瞧……”勉强走了几步,只觉头发昏、脸发热、头重脚轻,唐宝牛笑他,笑没几声,忽闹内急,当下便道:“你自己闹,我到后头解手去:”张炭挥手,把头搁回桌子上,“去,去……”

    时已入黑,外面雨势不小,雷行电闪,酒馆里只亮着几盏昏,只有两巨桌客人,掌柜和店伙见唐宝牛与张炭一个猛吞、一个小酌,但同样都醉了六、七成,虽然放浪形骸了些,不过没招惹看人,又付足了酒钱,便任由他们胡闹。

    偌大的一间酒馆,只有数盏油灯,加上外面风雨凄迟,馆子里显得特别幽黯。

    一般馆子里的酒客,酒酣耳热之际,大呼小叫,猜拳助兴,都属常见,但今天馆子里三五人聚在一桌,低首饮酒,都似不问世事。由于这是酒馆,在酒子里居然会有这样子的安静,实在可以算是个意外。张炭看着那几张桌子上的杯子,不禁有点发怔。外面轰隆一声,原来是一个惊雷。

    意外的惊雷。

    唐宝牛已走到后头去了。

    后头是毛厕。

    张炭等唐宝牛的身形自后门掩失后,才用一种平静而清楚的语调,说:“你们来了。”

    没有人应他。

    只有三张桌子的客人。

    三张桌子,八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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