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回到自己的家乡鸡公山中了。他跟随穆家父女在深山中转了二十多里,在夜幕降临时,转进了一条山谷,出现了一座大院。这座大院,坐落在山谷的丛林中,守门的两位武士一见是穆老爹和穆家姐妹,惊喜地叫起来:“老爷,小姐,你们真的回来了?”
其中一个武士飞也似地奔向里面,去向夫人报告了。聂十八在后面轻问娉娉:“这处是什么人家?”
娉娉笑着说:“钟离夫人的家呀!”
“他家的人怎么称呼你们为老爷和小姐的?”
婷婷转身过来眨眨眼皮说:“这有什么奇怪的?钟离夫人的手下人,凡是客人到来,不论贫富贵贱,男的称‘老爷或少爷”女的称‘夫人或小姐”一向如此。”
聂十八怔了怔,“原来钟离夫人的手下人,对客人这般的有礼貌。”
婷婷朝娉娉相视一笑,又问:“你不是在广州什么麓湖畔上曾与钟离夫人一家住在一处么?怎么不知道她家手下人对客人的礼数了?”
聂十八只好说,“我们虽住在一处,只见钟离公子,却没贝过钟离夫人,也没有到她家拜访过。”
“你怎么不到她家拜访的?”
聂十八正在解释,只见四盏大红灯笼,由四位家人提着,拥者一位老年妇女出来了。聂十八以为是钟离大人出来迎接,心想:钟离夫人可以说是一个神奇的人物,武功之高,令人拜倒,西江一带平民百姓,将她传为悦城龙母娘娘,想不到竟是这般的礼仪周到,亲自出来迎接客人。正想看清楚她的神采风貌,只见穆家姐妹似一双彩蝶般地扑了上去,叫着:“亚娘!你好吧?你想不到我们这时会突然回来吧?”
聂十八又是惊讶,怎么不是钟离夫人?是婷婷娉娉的母亲?谁知这位老年妇人说的话,更令聂十八愕然万分。她欢笑喜悦:“老奴真不知道两位小姐会在这时回来的。”随后她向穆老爹施礼问候,“老奴见过老爷。”
穆老爹说:“亚娘别客气,夫人她好吧?”
亚娘说,“夫人她很好,先打发老奴前来恭迎老爷和小姐进内。”说完,她便在前面引路。聂十八在四盏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随着穆家父女步入大院内,左转右弯,进入了一座十分清雅的客厅。
聂十八心想,原来这位老年妇女不是钟离夫人,也不是穆家姐妹的母亲,大概是钟离夫人身边的心腹老家人。娉娉和婷婷对她不知说了些什么话,正十分惊奇地在打量自己,面带慈善的笑容说:“老爷和聂少侠先请坐下,夫人一会儿就会出来。”跟着又对穆家姐妹说,“两位小姐,随老奴入内梳洗换过一身衣服吧!”
婷婷说:“好呀!”
娉娉深情地对聂十八说:“你和我爹先在这里坐一会,我们等会就来。”又对穆老爹说,“爹!那你先在这里陪十八哥了!”
穆老爹笑道:“丫头你去吧,聂兄弟有我陪着行了。”
穆家姐妹便和亚娘进内了。到了这时,聂十八可以说是惊疑、困惑、迷惑不已,暗想:钟离夫人到底和穆家父女是什么关系?看来他们这么亲密融洽,不像是要雇用穆家船的,不是亲人,那恐怕是什么最深交的知心朋友了,不然,钟离夫人所有的手下人,不会对穆家父女这么的尊敬和亲切。可是,穆老爹和娉娉婷婷干吗不告诉自己,将真正的关系说出来?聂十八越想越生疑:是不是穆家父女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隐情,才没告诉自己?聂十八怎么想,也想不出穆家父女与神奇的钟离夫人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位住在深山中的钟离夫人,会不会是在广州出现的钟离夫人了,要不,怎么不见钟离公子的?作为主人,他应该出来迎接客人才是。聂十八心中一连串的疑问,不知该怎么去向穆老爹寻求答案。
穆老爹见聂十八沉思不语,含笑问:“聂兄弟,你在想什么了?是不是感到一切都十分奇怪?”聂十八不好意思地说:“老伯,你跟钟离夫人一家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么?”
穆老爹笑着说:“何止是非常要好?可以说是祸福与共、生死在一起哩。”
“怪不得她人家对老伯这般的尊重,视为他们的主人!”聂十八问,“老伯,这位钟离夫人,是不是我在广州所知道的钟离夫人?”
“聂兄弟,你怀疑她是另一个人?”
“可是,怎么人见钟离公子的?”
“可能他有事外出,不在家中。”
这时,四位明眸皓齿身佩宝剑的丫环,拥着一位雍容华贵、仪态端庄、貌若仙子的中年妇人出来,这就是聂十八神往已久的钟离夫人了。穆老爹和聂十八一齐站了起来。穆老爹说:“夫人,你好!”
钟离夫人含笑说:“老爷,可辛苦你了。”
“不!我不辛苦,夫人才辛苦了!”穆老爹又说。“夫人,这就是我向夫人所说的聂兄弟聂十八。”
聂十八趋前一步,朝钟离夫人深深一揖说:“在下聂十八,拜见夫人。”
钟离夫人裣衽说:“少侠别客气,请坐。”
聂十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位雍容端庄、神蕴异常、貌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