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金手指白衣秀士突然从背后向聂十八凌空偷袭,鬼妪一愕,急喝声:“孩子,快闪开!”
聂十八这时反应极为灵敏,就是鬼妪不喝喊,他也早感觉到有一股风袭来了,一招树摇影动的身法步法,早已闪了开去。同时间,鬼妪身形如逸电流光般的,扑向了白衣秀士,一招迅如火花的折梅手法,三个手指头捏住白衣秀士偷袭聂十八的食指和中指。鬼妪这一出手,就是不折断了他的两根手指,也将白衣秀士的手指头捏得粉碎,令他痛彻入心。
但是,白衣秀士竟然能从鬼妪的手中挣脱出来,反而令鬼妪一愕,暗想:他怎能从自己的手中挣脱出去了?难道他能忍痛不要自己的两根手指么?的确,两根手指仍捏在自己的二个手指中。鬼妪再仔细一看,自己着的只是两个黄澄澄的铜手指套,而且已捏扁了。这两个铜手指套,指尖如针,非常锋利,与人交手过招,可当剑使,这就是武林中所说的手指剑。这种手指剑在必要时也可以当暗器骤然发出,所以它远攻近击都可以,是武林中的奇门兵器之一。名门正派的人,极少去练这一兵器,其他武林中人,练这门兵器的也不多。
鬼妪一愕之后,点点头说:“怪不得你自号金手指了,原来如此。”说完,将这两个铜手指套向他扔回去,“就交还给你吧!”
金手指本来想伸手去接,一见扔回来的手指套劲道凌厉,挟着“嗤嗤”的风声,吓得他慌忙闪开,“笃笃”两声,自己那两只报废了的铜手指套,竟然落入他身后不远的一株树干中去了。他脸色骤变,苦笑一下:“夫人好大的劲力,在下要不是抽身闪得快,不但两只手指报废了,连一条命也报废了。”
“不错,现在你这一条命再报废也不迟。”
“看来,夫人非得要杀在下不可了?”
“你认为你还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我们不可以坐下来商量?”
“我们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先是横蛮伤了我的人,后来更想暗算我儿子。”
“那在下跟随的三个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又怎么样?”
“那是你们自找的,本夫人没有带人去你处惹是生非,而是你跑到本夫人的家门横蛮霸道,死了的活该。”
“既然这样,在下倒想试试夫人的武功,能不能杀得了在下。”
“好!那你就试试看。”
鬼妪说完,一招流云飞袖拂出,直取金手指。这一衣袖拂出,一股劲力,宛如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怒涛,尘士碎石飞起,附近的一些树木,叶飞枝断。
金手指别说去招架,几乎连站都站不稳,袖劲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屏着气纵身跃起,喝看他手下的五名劲装大汉:“齐上,给我挡住了这婆娘。”他却直取聂十八。
金手指看来临场经验丰富,也极有心思和策略。他自问不是鬼妪的对手,采取以劣对优的战略,命自己五个手下拼力去对付鬼妪,而自己奇袭聂十八。他看准聂十八是一个雏儿,没有与人交锋的经验,就算武功好,也胜不了自己。只要自己拿下了聂十八,以聂十八的性命威胁鬼妪,不怕鬼妪不就范,起码自己可全身而退,以后再找时机,带大批高手前来,扫荡这一座林中院子,扑杀所有的人,使这一处深山老林,成为自己的一个秘密活动之地。
金手指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他却全看错了聂十八。
聂十八是一个雏儿,却不是一个毫无经验的雏儿,他在江湖上行走过,经历了几次生死大关,再说他还有深山猎人的警惕,一有风吹草动,能极快地反应过来,迅速进行反击。不然,他一个人在深山里打猎,恐怕早已丧生在凶狠的野兽口中了。而现在,他已打通了任、督两脉玄关,内力大进,又练成了树摇影动这一门上乘的绝学,比一年多前的聂十八,敏际了不知多少倍,在一般武林人士的目光看来,聂十八这时的武功,已不可思议了,就是在上乘高手的眼睛里,聂十八也是一位不易取胜的人物。
所以,当金手指骤然向他奇袭时,他以一招树摇影动的身法、步法闪开了,令金手指一招奇袭落空。金手指不禁一愕,说:“好小子,好身法,再接我一招。”
金手指的第二招手指剑法,又迅速刺到。
聂十八初时对一表斯文的金手指还有好感,认为将盛叔盛婶捆起来的,是他手下的恶汉逞凶凌人,他一时制止不了。后来见他神态傲慢,出言无礼,又暗地两次偷袭自己,便激起了他的恼怒。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衣秀才,一下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头狡黠、凶残的狐狸。对付野兽,猎人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不伤它,它就会伤你,他有太多的捕杀野兽的经验了,尤是对付凶残的恶狼。就这方面来说,聂十八更不是什么武林中的雏儿,而是富有战斗经验的机灵战士。所以,聂十八在闪过金手指的第一招后,猎刀一挥,抖出了穆家短刀法,进行反击了。
金手指尽管在武林中名不见经传,但的确是武林高手,手指剑招辛辣、狠毒,有时突然改指为抓,他双手的十个手指,都戴着金光闪闪的铜手指套,给他刺中,可直插人对手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