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鬼妪见聂十八在月光下练功,心痛地说:“孩子,你这么练不要命了?”
聂十八憨憨地笑了笑:“鬼姨,你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我把你惊醒了?”
“还说,你昨夜里没睡?”
“睡了。”
“睡了?你几时起了练功的?”
“刚刚,我想不到刚刚跳两下,就将你吵醒了,鬼姨,对不起。”
“孩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夭还没亮,你怎么不多睡会?”
“鬼姨,我睡不着。”
“睡不着?”
“是的,鬼姨。一觉醒来,我见夭色未亮,想再睡下,不知怎样,感到体内有一股真气,不时从丹田涌起,流下双脚的历兑、隐白、至阴、涌泉等穴位,令我要纵跳如飞,怎么也睡不着,只好从窗口跃出来。”
聂十八当然不明白这一怪异现象,就是连鬼妪也感到不解。
因为聂十八睡着了以后,鬼影侠丐吴三所教他的什么睡式调息法,自己主动在运行了,这种调息法,就是运用轻功的一种内功。而鬼妪所传他的太乙门轻风千里轻功的内功法与吴三的调息法不谋而合,而且更为上乘、奥妙,从而取代了吴三的所谓调息法,所以运行起来,不啻是太乙门轻功的内功在运行,这等于聂十八在睡着了以后,也在悄悄修练太乙门的这一门轻功,怎不出现这种怪现象?
鬼妪一听聂十八所说的这种现象,便觉得奇了,这是太乙门轻功练到佳境才有的现象,聂十八只不过刚刚练,怎会达到如此境地了?这似乎不可能。问:“昨夭我走后,你有没有再练我教你的内功法?”
“你一走后,我就上床睡了,没再练。”
“孩子,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跳了几跳,身体舒服得多了。”
鬼妪看了看聂十八,见他目光熠熠闪现,神蕴异常,知道他的内功练成了,便指指围墙说:“孩子,你跃到围墙上看看。”
聂十八打量了一下,围墙不但高,而且墙脊用绿色琉璃瓦盖成,整条围墙成波浪起伏,十分的滑,心想:这么高我能跃上去吗?就算能跃上,能站得稳吗?跌下来不跌伤了?不禁犹豫起来。
鬼妪向:“孩子,你不敢?还是没信心?”
“它又高又滑的。”
“孩子,别担心,以你目前的功力,跃上墙头是绰绰有余。只要你运气在脚尖上,用劲一点地面,便可以跃上去了。在落下来时,提气上升,双手微张,以脚尖先落,便可以了。现在,我先做一次给你看看。”
鬼妪说罢,身似轻烟,轻轻地便跃上了墙头,在墙头上招手说:“孩子,上来吧。”
聂十八见鬼妪轻而易举就跃上去了,又听说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跃上墙头绰绰有余,现在鬼妪又在招手叫自己上去,自己不上,那不丢人吗?以后还怎能学武吗?于是他运气在双脚上,脚尖用劲一蹬。
谁知他这一下用劲过猛,身形顿时像白鹤冲夭似时,不但高过了墙头,更掠过了鬼妪的头顶,一下把握不住,人直跃出了围墙之外。围墙外便是莲花池,水深没顶。聂十八这下更心慌了,收劲不住,眼看就要落进池水中去。突然,他一下给人提了起来,提他的人正是鬼妪。鬼妪提着他如提无物,人在荷叶上掠过,刹时便落到了池边上,放他下来说:“孩子,你用劲太大了,以后看准高度,用劲要恰到好处才是。”
聂十八心神定下来,向鬼妪一拜:“多谢鬼姨又救了我一次。”
“孩子,别这样说,怎么说是又救你一次了?就是你掉到池里,也不会死,顶多成个落汤鸡就是。”
“我不会游水的,掉进池里不会死了?这不是又救了我一次吗?”
“孩子,别傻了。以你的功力,只要你不慌乱,完全可以从水中直冲起来,跃回岸边,能淹死你吗?”
这时,夭色微亮,晨风醒人,远近事物,已清楚可出。豹奴带着两头猎豹奔了过来,惊异地问:“鬼姨,聂兄弟,你们这么早就起来练功了?”
鬼妪笑了笑:“不早了,你带着云儿、雪儿巡山回来了?”
“是,我刚刚巡完山回来,听到这里有动静,便急忙过来,想不到你和聂兄弟正在练功,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的。”
两头猎豹早已奔过来和鬼妪、聂十八亲热,挨着他们擦身,一边还摇头摆尾。聂十八再也不害怕它们了,抚摸着雪豹儿柔软带露水的毛,问:“豹哥,你每夜里都带着它们巡山吗?”
“是,每夜都出去,临夭亮时才回来。”
“那不辛苦吗?”
“聂兄弟,习惯了,不辛苦。”
鬼妪说:“你巡了一夜,带云儿雪儿去休息吧,别累坏了它们,你更应该好好休息。”
“是。”豹奴带着两头猎豹而去。
鬼妪对聂十八说:“我们也回去梳洗一下,准备出外到树林里练功。”
“是,鬼姨。”
在去听雨轩的路上,聂十八问:“豹哥每夜都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