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声音讯,顿时生疑:不会是老三出了什么事吧?遇上了高手?还是给官兵捉了去?就算遇上了高手或给官府捉了去,总有一个人逃脱回来报告的吧,怎么一个人也不见回山?难道是全军覆灭。邵氏兄弟越想越感到不妙,便派了一批耳目。化装成行商小贩走卒,下山去各地打听。这一批耳目,花了两三个月的对问,才打听到三寨主在连山县境内,洗劫了两处山村之后,随后便在附近的崇山峻岭中消失了,此后就再也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其中一位粗明老练的耳目便大胆估计,自己的三寨主,就是在大雾山的深林中失踪的,因为他在去老林的路上,发现了本寨弟兄抛弃在路边草丛中的一件旧衣眼,衣服上还染有血迹。于是,也急忙回山向大寨主、二寨主报告了这一情况。
邵氏兄弟听了耳目的报告后,锁着眉问,“大雾山一带,有没有什么武林高手?”
“报告两位寨主,小人早已打听明白了,那一带都是一般的山民猎户,没听说过有什么武林中人的。”
邵氏兄弟不由沉思起来,难道老三不幸在路上碰上了一位武功极好的侠义上的人物,或者一位路经那里的世外高人,将老三和十六名弟兄全杀害了?便问:“你难道没打听到曾经有什么武林高手路过那一带,或者一些哗奇异的人物出现?”
“小人也打听清楚了,没有什么武林中人在那一段日子里经过大雾山,只有一位采药的老人常在深山老林中出没,是那一带乡民熟悉的人物。”
“他会不会武功?”
“不会,他只会医治跌打刀伤和驳骨,但却又不是郎中。”
邵老大说:“一个老人,常在深山老林中出没,不畏虎豹豺狼,必有些蹊跷。他是一个人?”
“听说,他最近收容了一位奇丑妇人,曾经在市集上买了一口刀防身,恐怕会一些拳脚功夫。”
“这个丑妇恐怕更古怪了!”
邵老二说:“大哥!我带一帮兄弟去看看。”
“老二,要是我们老三真的坏在这丑妇的手下,恐怕她的武功不简单。”
“大哥,谅一个婆娘,有多大的本事?我带二十多个弟兄去就行了!”
“老二,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不如请杜师父和你下山走走,以防意外。”
老莲顶的所谓杜师父,是过去西域阴掌门的蓝衣死士之一,跟随苏总管逃到衡山,随后苏总管等人与衡山派弟子发生了火并,他身负重伤,只身逃过大难,窜到湘、粤边界上,为邵氏三恶收容,一直不敢透露自己是阴掌门蓝衣死士的面目,自称姓杜名无名。
正是塘中无鱼虾为大,在老篷顶群匪之中,这位蓝衣死士的武功,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于是为邵氏三恶视为上宾,聘为山寨的师父,不单向邵氏三恶传授刀法,同时也指点喽罗们的功夫。至于打家劫舍,就用不着他亲自出乌。同时他也害怕武林人士注意到自己,也不敢轻易露面。这一次,邵老大担心老二再出事,所以特请他随老二下山走走。
于是那老二便和他带了二十五名身手敏捷、凶残成性的山贼下山了,由那耳目带路,直钋老林草庐而来。
事情也有这么巧,他们中午扑进老林,而一早,黑豹就带了鬼奴、猎犬前去幽谷。
邵老二和杜无名来到老林草庐前,只见一把铁将军把守大门,邵老二喝着手下:“将锁扭断,冲进门去,先搜索这草庐里有没有我三弟留下的东西!”
所谓一把铁锁,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何况这一伙还是杀人放火、打家劫寨的大贼?一把铁锁只是形式,说明主人不在家而已,起不到防贼的作用。一个贼人,轻而易举将铁锁扭断,一脚将大门踢飞,走了进去……
鬼奴带了猎犬豹儿,在夜幕里突然出现在群贼的跟前,一见这伙贼人肆无忌惮地将自己舍不得杀的家禽和四只山羊全部宰杀了,顿时怒火千丈,大声喝向:“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宰杀了老娘的鸡鸭和山羊?你们是不是找死了?”
邵老二和杜无名正在和手下的弟兄们大酒大肉吃个痛快;突然见闯来了这么一个奇丑的妇人,叉腰喝问,群贼一时间怔住了,相视愕然。有个头目问:“你是哪里跑来的婆娘?胆敢在我们二寨主面前大声大气喝叫?”
鬼奴扬起了眉:“老娘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不能问?说!你们是那里的贼人?”
那个头目还想问,邵老二喝住了他,转向鬼奴问:“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不错!老娘正是。”
“好!我来问你,在半年多前,有没有一位寨主,带了他手下的十六名弟兄经过这里?”
鬼奴一下警惕了:“你们前来找他们?”
“是!我们就是前来找他们!”
“你们跟那一伙人有仇?”
那位头目忍不住喝声:“胡说!那是我们的三寨主!”
“你们是老蓬顶邵家寨的人了?”
头目一指邵老二说:“那就是我们的二寨主,丑婆娘,你快告诉找们,我们的三寨主有没有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