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你是水吗?钟情你真的是水吗?”
钟情不回答。
窗外,九月的天空,刚才还是秋高气爽,突然就起风了,还飘来些许雨意。
呵,水#寒就这样来了吗?哪里来的水?谁的水?
商痕去关窗户。
回来后,情绪有点怪怪的,怪怪的。
对着电话筒说了一句:“答应我,钟情,替我照管弟弟。”
电话里只有嘤嘤的哭泣。
几秒钟后,只听“咔哒“一声,电话断了,线路里只剩下一串空洞的忙音。
商痕愣了一会儿,轻轻地拿着话筒,动作小心得就像攥着一枚随时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话筒里的忙音就是炸弹固有的定时装置,倒记数:10,9,8,7,6,5,4,最后三秒钟到来之前,他扔下了炸弹——轰地一声,他被炸向一边,趔趄着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是水,雨水!
这一年秋天的第一场雨,就这样铺天盖地下来了。
掀开了他刚刚关上的窗户。
钟情。
商痕心里极痛楚地滚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