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着小肚子往下摸,停了一会儿就摸到了那湿流流的地方,厚实温软的少年人的手掌,没有一丝儿沉重,没有一丝儿劳作的茧子,和着年轻的奔放的扑簌簌的心律,渐入佳境——真愿化做无形无影的轻雾,化做春天的枝头最后一抹残雪,让他的这双手掌给捂出晓露,渗出清泉,汨汨地流过百尺悬崖又跌进芳草碧潭——一个手指头伸进去了,两个手指头进去了,三个四个五个手指头都进去了,整个拳头都进去了——这会儿又只愿坠落成一座深邃幽怨的仙境里的洞窟了,四季的风从云天外斜卷而来,太阳也只在特定的瞬间划过苍穹,也划过洞窟里轻弥的水汽、舒曼的沉烟,又见彩虹——而这一刻,她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把什么粗粗硬硬的东西塞进去了。她醒了,是小混蛋!但已经推不开他了,那真是一个性急而又勇猛的小混蛋啊,他把他处子的jīng液弄得她身前身后都是河一样的交流。
就这一次,奶妈怀孕了。
就这一次,让她以后的日子都成了白日梦。
怀孕以后的奶妈已无法在水碾河在这小小磨房里呆下去了,趁着还未显怀她重又回到以前她居住的彭家屋场,呆在以前的老屋里终日不敢出门。直到她生下了孩子,直到有一天有人通知她去生产队的保管室里开会,直到她看清楚了讲台上奶声奶气正在讲话的新任队长的脸,她才知道那是他,原来转了一圈竟转成个冤家路窄。
只当是命。
心里却从未怨过他。
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她,他的云姑。
于是在新任队长的就职演说里就凭白多了一项内容:修建水碾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