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怎么办?”
冀善道:“我们可绕道走。”
丘九师见牠们没有攻击的动作,放心了点,低声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先往后退。”
四人试着后移,狼群中几头本是坐着的野狼立即站起来,脊毛竖起,喉咙呼呼作响,站着的野狼则往他们的方向移动,一副作势欲扑的凶猛姿态。
四人不约而同的停止后移。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野狼群竟回复平静,站起来的又坐回草地去。
冀善失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丘九师也道:“这是不合情理的,牠们不攻击我们或许是因早喂饱了肚子,但我们又不是往牠们走过去,而是要离开呵1
百纯瞻颤心惊的道:“或许牠们不准我们这四个美食佳肴离开,待休息够了才动口。”
冀善沉声道:“九师有把握应付多少头野狼?”
丘九师苦笑道:“我虽从未和牠们交过手,但十头八头该应付得来,问题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将没法保护百纯和修真,这是绝不适合和野狼恶斗的地方。”
冀善道:“我们试试继续前进如何?”
丘九师道:“你们留在这里!”说毕往前踏出一步。
两头野狼又站起来,吓得丘九师连忙缩脚,野狼再坐下。
丘九师无奈的道:“我看百纯的推测最有道理,此战是无可避免,修真你为何不说话?”
阮修真好整以暇的道:“我在观察。”
冀善不解道:“阮先生看出甚么道理来呢?”
阮修真道:“我在观察牠们,看牠们究竟是处于正常的状况,还是被主宰云梦泽的某一股力量操控着。”
丘九师明白过来,道:“真的这么玄吗?”
阮修真从容道:“就是这么玄。我们仍然在局中,而这个局的谜底快要揭晓,但时候仍未到,我们须稍待片刻。明白吗?坐下吧,我们必须养精蓄锐,方可应付任何突变。”
辜月明醒转过来。曙光从门道入口射进来,原来就这么一阖眼,已是天亮了,一时胡里胡涂的,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在这么一个奇异的环境里,旋即记起入睡前的情况,猛地睁开双眼,往挨躺身旁的乌子虚瞧去。
乌子虚在揉眼。
辜月明剧震道:“你没事了吗?”
乌子虚若无其事的别头朝他望过来,双目异芒闪动,不解道:“我有甚么事?”接着猛烈的抖颤了一下,朝自己的胸口望去,惊异至张大口却说不出话来。
辜月明也呆瞪着他胸口,不但弩箭没有了,衣衫竟没有半滴血的遗迹。
本躺在乌子虚另一逼的无双女却消失了,不知到了哪里去。
乌子虚朝辜月明瞧来,骇然道:“我不是中了戈墨的弩箭?是云梦女神施仙法救了我吗?”
辜月明游目四顾,道:“你对古物的认识比我多,告诉我,这像一座被大火熏过的古城吗?”
乌子虚伸手抚摸身后的墙,呻吟道:“我的娘!你说得对!这根本不是一座古城,而是刚建成的一座新城。”
辜月明说不出话来。
乌子虚往门道看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头枕到墙上去,喘息道:“城门仍在!城门仍在!唉!老辜!看那道城门。”
辜月明头皮发麻的朝门道看去,入目的赫然是完整的城门,两边城墙,如翼般由它左右伸展,其情景像一道闪电般击入他的脑袋,令他脑袋只余一片空白,失去思索的能力。
乌子虚喘息道:“很邪门!对吗?”
辜月明也不敢再看,头靠着墙,把目光定在对面崭新的石壁,点头道:“我们可能已被女神送回千多年以前的颛城去。楚盒也不见了。”
乌子虚兴奋的道:“对!一切都没有变,真正的我们仍躺在千多年后古城废墟一条门道内,我中了毒箭,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就在我死前一刻,衪把我们的魂魄送返前世去。现在我们等于一起作梦,而在这个前世梦中,我们将会找到答案。”
辜月明想到醒后又要面对那可怕得不能接受的现实,登时心情大坏,颓然道:“甚么答案?”
乌子虚道:“你要寻找的答案,就是双双在这一世里,究竟说过怎样一句能令你隔世难忘的话;我的答案,就是要明白云梦女神为何要杀我?”
辜月明心中一动,朝他望去。
乌子虚完全回复了活力和斗志,欢天喜地的道:“你明白了!对我们来说,死亡当然可怕,可是对衪来说,或许是完全另一回事。衪召我们到古城来,就是要解决纠缠了一千五百年的宿世冤孽。现在时辰已到,我们付诸行动如何?”
话犹未已,城外传来千军万马喊杀的声音。
漫天雨雾里,凤公公立在殉情石上,凝望对岸的云梦泽。无终河两岸被以百千计的火炬映照得亮如白昼,战士从临时搭建的四道浮桥渡河。他的部队仍源源不绝的从湘水靠岸的战船开来,场面壮观。
四个心腹将领伴在他身旁,包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