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府之间,设立了多处水寨。岸边立木桩,使河道变窄;将船只行驶到河流中央,上面绑上石头,沉船以阻塞河道。从燕渊城边,北上十几里就动不得了,水底被横木巨石塞得满满的,足有半里宽。女真人居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阻挡大宋水军的前进,方法笨了一点,但是你要想破解,也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一点一点地清理障碍,天知道女真人摆下了多少道这样的阵势,要将战舰开到辽阳府,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十八日,刘琦率领先头部队,与张宪合兵一处;二十一日,进逼辽阳府。联军方面,日高见国一万三千、东瀛国三五五千,高丽国十万人,大宋五万三千,总兵力二十万。金国方面,宗隽将州县驻军统统集中到东京城内,又挑选女真族精壮男子两万余名,勉强凑成了十万大军,摆出死守东京的架势。
战局不利,陈王宗隽、葛王完颜雍、燕渊城守将完颜谋衍等高级将领,聚会留守府,商议军情。
完颜雍站在地图前面,侃侃而谈:“宋军二十万,有战斗力的不过五万本部人马,而粮草供应将成为大问题。阻塞辽河水道,宋军水军短时间内无法参战,我军防守应无问题。我与辽王殿下的意见完全一致,收缩兵力,坚守东京,派出精骑骚扰宋军补给线;同时训练新兵,积蓄力量。现在的主要问题不在我们这里,而是西京。”
“西京?”宗隽蹙眉问道?
“是的,西京!”完颜雍接着说道,“西京将成为我军与宋军决战的主战场,如果我军取胜,咱们面前这二十万人想全身而退也难;如果宋军取胜,恐怕……”
结果大家都想到了,恐怕除了拼死血战,就只能选择全族向北方迁徙。老老小小,拖家带口,谈何容易?况且,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土地?辛苦了一辈子盖起的房子,难道就这么白白便宜南人?
“完颜亮败军之将,何必听他的!”完颜谋衍很不服气地说道。
辽阳知府、完颜雍的亲娘舅李石道:“我认为辽王殿下的意见乃当下最正确的选择。大宋实力在我之上,只能先把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才能收到奇效。”
宗隽道:“这也是寡人的意见!”
完颜谋衍叫道:“躲在城里,战又不战,憋死人咧,末将请战!”
陈王宗隽点点头,道:“也好!准你带领本部五千人马,明日出击,攻击宋军补给线。小心从事,不得硬拼!”
“晓得!”
百余辆粮车,拉成一条直线,一千高丽步兵,拎着刀拖着枪,大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一望无际的平原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线,平着压了过来。
“金兵来了,快把车赶过来!”
马车被集中到一起,士兵们拉弓搭箭,准备顽抗到底。前几次押运粮草的军兵一看到女真骑兵就抱头鼠窜,大将军砍了十几颗脑袋,哪个还敢跑?听说是东瀛人在一边说风凉话,说什么高丽人白吃了干粮,整个一群废物等等,大将军劝告大家,一定要服从命令,要给高丽争气。士兵们不明白,已经把女真人赶出了国土,还要跑到辽阳府来作甚?女真人难道是好欺负的?
女真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闪亮的马刀非常刺眼,就在一千高丽人陷入绝望之中的时候,从背后卷起一阵风,五千东瀛骑兵,迎了上去。
两马相交,东瀛武士的钢刀砍折了女真人手里的家伙,手腕子一翻,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东瀛人的刀好锋利啊!双方人数相当,女真人胜在单兵素质高,东瀛人强在坚韧,互不相让,战斗进行得相当惨烈。
领军将领是副领酒井忠利,这是东瀛军队的第一次护粮行动,昨天大宋军队干得很漂亮,他也不能丢了伟大东瀛国的脸面,虽然艰苦,咬牙坚持。
战斗了一刻钟,本该在侧后方发起攻击的日高见人哪里去了?那些混蛋不会溜了吧?再战一刻钟,损伤了千八百人,女真人好像根本就不怕死,酒井忠利暗暗叫苦,一枪将当面的敌人来一个对穿,迎上悍勇的女真将军。
“大神天照!”该死的日高见人终于出现了,这不是摆明让我们先吃亏,他们再出来捡便宜吗?
三千日高见出现了,女真人吹起号角,风一般去了。
矮冬瓜那须资景不紧不慢地赶到战场,恨恨地骂道:“无耻的女真人,临阵脱逃,可耻。酒井将军还撑得住吧?”
“为何来迟?”双方约定,东瀛人发起攻击一刻钟之后,日高见人就出击,他们确实是迟到了。
那须资景道:“开始我以为,不用我们出手,酒井将军也能把女真人杀个片甲不留,就这么点功劳,争来争去的没意思。谁曾想到……”
那意思就是说,你们的本事也忒差了。
酒井忠利喝道:“哼,跟我去见刘执政评理!”
“评理我还怕了你,走!”
在刘琦的帅帐,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刘琦苦口婆心,劝完这个劝那个,总算让双方都满意了,然后转过头来再指导王皓,该怎样布置车夫,押运的士兵要如何做才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最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