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宋军进入射程才开始攻击,能忍到这个样子,乌延查剌也不是一般人啊!
“命令大型铁甲舰,压制城头敌军火力;中型战舰抵近射击,将女真人全部消灭在海滩上。”
罗亚多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乌延查剌身上,虽然看得不甚真切,小子大概三十岁上下,长得一表人才!哎,真是可惜,嘴边的痦子长得位置不对,卖相也显得小家子气了。如果换到另一边,面积扩大一倍,颜色再深一些,把上面的毛都剃干净,呜呼呀,不是比张邦昌相公脸上的痦子还要风采逼人?人家张相公的痦子,保一辈子遇难成祥,大福大贵。乌延查剌就惨了——短命,今天保准玩完。
好像炮弹听到了他的话,一发炮弹落在他身边,他身后的小子被干掉了半边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喷到了他的身上,娘的,厉害啊,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看把你能耐的,轰不死你,我就把自己轰死。
“命令本舰大炮,瞄准敌军白龙战旗,干他娘的!”
“明白,干他娘的!”
一侧船舷上的七门大炮,瞄准同一个位置,小子跑的挺快,打点提前量,开炮。
旗手被干掉了,旗子直接飞上了天;乌延查剌在炮火中倒下了。罗亚多一个“好”字还没叫出来,他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左臂荡荡悠悠,应该是骨头折了;胸前流着鲜血,经过简单的包扎,乌延查剌挣扎着上马,奋力挥动马刀,嘴里叫着——“阿骨打”,再度踏上冲锋的道路。
罗亚多僵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
连续逃过两次劫难的乌延查剌,第三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烟雾中,几名士兵围在他的身边,嚎啕大哭。他们苦的很伤心,直到炮弹落在头顶,他们追随将军去了。
“大帅,我们打中了!”炮手们显摆起来,只要大帅记住他们的功劳,好处大大地。
罗亚多铁青着脸喝道:“集中精力,开炮!”
女真士兵就像他们的将军一样不顾生死地攻击,一度有几百人冲破了宋军的第一层防线,梅花盛开得越发炫目,阵势流转,他们在枪声中消失了。其余人,都倒在了前进的道路上,他们失去生命的价值所在就是消耗了宋军的炮弹。人的生命难道就这样不值钱吗?
前后加在一起,两千五百骑兵,全部阵亡。罗亚多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集体不怕死的。这样的对手最起码值得我们去尊敬,他们都是最好的战士。
张宪与罗亚多的感觉差不多,一场胜利下来,居然没有一人投降,只是俘虏了十几名重伤昏厥过去的士兵,其余的全部阵亡。城里的百姓表情漠然,甚至有人拿刀子冲出来与士兵们厮杀,虽然大战前强调过军纪:烧杀抢掠,杀;奸淫妇女者,杀;发掘坟墓者,杀。但是,拿着武器的人已经不能完全算作是百姓,不管手里拿的是菜刀还是剪刀,一旦发起攻击,就是战士,所以,宋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还击。一座小城,人口不足万人,局面很快稳定下来,放出探马打探消息,城外的码头灯火通明,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人员装备才能全部上岸。两天之后,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留下五千人马守卫耀州城,三月十四日张宪率领军团主力北上,午时前后在燕渊城南五里扎营下寨。
水军炮击燕渊城已经两天了,听说辽阳府方面派出了一只三万人马的援兵,驻扎在城北十里的大斧岗。金军并没有进城,又在耍什么花枪?宋军三万八千对金军三万五千,人数上稍占上风,金军骑兵数量占据绝对优势,张宪手下只有一万骑兵。粗粗算下来,双方实力半斤八两,守稳阵地没有任何问题,攻取燕渊城则非能力所及。大宋舰队去接应刘琦渡江,两军合兵一处,进可攻退可守,必将立于不败之地。
城里很安静,并没有出兵逆战,第二日张宪披挂整齐,来到城下挑敌骂阵。
迎接他们的是城头泥塑一般的士兵,还有冷森森的刀枪。人家不愿出战,张宪见好就收,每天出来耍一耍,保持高昂的士气,等待大战的来临。
十六日,骂阵的吴有道突然发现,女真人打开城门,杀了出来。一千名宋军掉头就跑,金军人数不少,乖乖了不得了,五千人都出来了?宋军退回大营,女真人在营外摇旗呐喊,大炮发威,他们才退了回去。当天晚上,探马来报:北门开放,百姓向北方转进,金军似乎有撤退的迹象。
张宪点齐五千骑兵,绕城而过,刚刚接近北门,就遇到了拦截的敌军,远处灯火通明,敌人果然在撤退,但是秩序井然,骑兵列好阵势,无漏洞可寻。天黑利于夜战,正是骑兵的天下,限于骑兵实力不足,张宪无法展开攻击,而且伤及无辜百姓也不是他所希望的。回到大营吩咐探马再探。一日一夜,城中百姓全部撤走了,金军大斧岗的驻军还没有动,张宪命令右厢两个军进城接管防务,金军不战而退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罗亚多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十七日这一天,他得到消息,金军在辽河上游砸木桩,立营寨,要阻止水军的前进。经过多方打探,又到现场考察,基本弄清楚了金军的手段。在燕渊城到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