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娃仰头,瞧着天上的白云,满脸都是阳光,美得不说话了!
来到山顶,站在大树下,四周景物尽收眼底。这是一个不大的荒岛,没有人家,也看不到陆地,四周都是碧蓝色的海水,海连着天,天连着海,这是什么地方?大宋又在哪里呢?
罗亚多坐在地上,默然无语。
月娃用一根草儿,轻轻撩拨着亚多的脸,道:“刚刚死里逃生,这里不是胜过海里百倍?”
呵呵,她倒是知足,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下午,月娃用竹叉,居然弄来了两条鱼,将鱼收拾干净,用竹筒取了一些海水,将鱼浸泡一段时间,据说,这样做就会有盐的味道了。
枯死的树木实在不少,这就解决了干柴的问题;火折子还能用,就在山顶生了火,望着西边的落日,月娃将鱼烤得喷香。
罗亚多很累,将干柴抱上来,耗尽了力气,不过,一定要这样做!夜晚的火光,会传得很远,只有通过这个途径,才能向经过的船只寻求帮助。
月娃一边翻着鱼,一边欢快地歌唱,歌词是一句都听不懂,曲调却很优美,月娃嗓子也好,很好听。
三斤左右的鱼,吃起来过瘾,真好吃啊!
太阳落山了,月娃将几种树木的叶子,用手搓出汁液,涂在她和亚多的身上。据说,这样做就可以避免被蚊虫叮咬,不管好不好用,刚刚洗过澡,又来抹上这种东西,不是很舒服呢!
大树下,铺了厚厚的柴草,月娃一下子扑进去,不久便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罗亚多又添了些柴,来到月娃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心中充满了感激。
没有她,在这样的日子里,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也许,在人类行将灭亡的时候,先垮下去的一定是男人。呵呵,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这么没用!
天上的星星很亮,罗亚多先找到了北斗七星,然后比对曾经钻研过的星图,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方位:应该是在台湾的北面,长江口的南面,某个孤岛之上。距离西面的大宋有多远,就不知道了。
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他们终于碰到了一艘船,大宋的商船。大船上放下小船,将两人接上船。罗亚多亮明身份,命令船长立即将他们送上岸去。在船长的眼里,罗亚多象一个大宋的男子,而那个女子,却肯定不是汉族女子。问他们如何到了这里,又不肯说,如何能相信呢?
罗亚多大怒,拔刀就要杀人,又很是威胁了一番,船长终于同意,就近停泊。
登岸的地点是温州,呵呵,还不错,距离泉州还不算远。在当地水军要了两匹马,带一点盘缠,策马狂奔,想直接飞回去呢!
七月初一,天擦黑的时候,罗亚多回到泉州,打听到刘琦的驻地,很容易就找到了家!
门口竖着高高的旗杆,两座大石狮子把门,门口的小兵看到罗亚多,高声喊道:“罗指挥回来了,罗指挥回来了!”
罗亚多下马,拉起月娃的手,月娃想把手抽回去,到底没有男人的力气大,也不是真想抽出来,只能由他拉着。
“你小子叫什么叫,一点规矩都不懂吗?”罗亚多意气风发,笑骂道,“大帅可好?兄弟们可好?”
“大帅好,但是一天要问上三遍,罗亚多回来没有?回来后让他立即来见我!大帅最近的脸色不好,挺吓人的。”
正在说话,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水军大帅刘琦刘信叔。
罗亚多松开月娃的手,几步上前,跪倒见礼:“大帅,罗亚多回来了!”
刘琦大喜,扶起爱将,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嗯,这位小娘子是……”
罗亚多道:“这是台湾泰雅族首领的女儿月娃,是末将要娶的女人。末将坏了大帅的军纪,请大帅责罚!”
刘琦本是满心欢喜,听到这话,面色一沉,道:“临阵娶妻,该当何罪?”
参军回道:“立斩!”
刘琦治军极严,军法就是天条,任何人不能违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大帅,等着大帅的命令。
罗亚多满头是汗,躬身见礼,道:“让末将把军情汇报完毕,再斩不迟!”
月娃听到这些话,挺身拦在亚多哥哥身前,拔出短刀,怒道:“阿哥冒死回来,就是让你们杀的吗?”
月娃竟然流泪了,这是她第二次流泪吧!
上岸以后,月娃看什么都新鲜,眼睛不够用,嘴巴也不够用;渐渐的,月娃变得沉默起来。月娃觉得,自己的脸儿太黑了,族中所有的人脸上都刺了图案,在岛上不觉得什么,在这里,显得好难看啊!她们的衣服好看,说话也好听,亚多哥哥会不会不再喜欢月娃,若是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月娃该怎么办呢?
泰雅族的小公主,平生第一次,感觉有些自悲,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发地强烈起来。
月娃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向谁诉说。亚多哥哥一心想回到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