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五年八月,大宋帝国银行第一次扩大本金,本金增至一万一千万贯!
本金增幅三成,皆为商贾所出,国之商家皆愿为国出力呢!
以第一次表彰上缴税赋大户为标志,大宋商业进入高速发展时期!
——《大宋工商史》
靖康五年八月初八,大内文德殿,文武百官、商贾大户、科技精英,济济一堂,共庆盛事。
“圣上有旨,宣泉州海商林广运进殿!”
林广运,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瞧着异常精明干练。听到宣和声,身子发僵,脑袋发木,两腿发软,想向前迈步,却是不能动弹分毫。负责引见的阁门官已经走出五步,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回身察看,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有动弹。
“身子可是不妥吗?”
林广运嘎巴两下嘴,长出几口气,终于能说话了:“我,我,我不能动弹呢!”
就在这要命的时候,店里又飘出裴谊的声音:“圣上有旨,宣泉州海商林广运进殿呐!”
这次比上次多了一个字,意味可就深长了。
阁门官甚是焦急,索性架起林广运,拖着进殿!
进得殿来,阁门官轻轻松开手,冷不防身边的人“扑通”跪在地上。
阁门官急道:“快起来,前面才是叩拜的位置!”
林广运又急又恼,汗顺着鬓角淌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能起来就好喽!”
两个人都知道礼数,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被大殿上的君臣听得一清二楚。
赵桓微微一笑,道:“你就把他搀过来吧!”
阁门官恨不得将这个令他出丑的卑贱商人活活撕了,无奈上前,搀起林广运,上得前来,再度放下。林广运在正确的位置,顺势跪倒,三跪九叩:“臣林广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再看林广运,冠帽歪了,袍子脏了,脸上花了,手也抖了,真是狼狈到家了。
赵桓笑道:“卿感觉如何?”
“臣体似筛糠、如履薄冰、六神无主,臣眼中没有自己只有陛下啊!”林广运也是一个急才,这一番奏对,说的是实话,听在赵桓耳朵里也是万分受用呢!
“哈哈!”赵桓大笑,“给他一杯茶,缓缓再来说话!”
自从进到大典,官家甚是和蔼,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不笑不说话,不像传说中的九五之尊,更像慈祥的长者,尽管,官家的年龄比他还要小。林广运仗着胆子,道:“臣要酒!”
“为何要酒?”
“臣不喝上一杯,恐怕起不得身,臣起不得身,岂不是要搅了这千古盛事?若是如此,即使陛下不杀臣,臣也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即使臣不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会无地自容,羞愧而死的!”
想不到,这个林广运,口才还是相当不错的!
内侍取来御酒蔷薇露,林广运一口灌下,伸手又要了一杯。拿酒的内侍强忍着笑,殿中君臣何尝不是如此?
赵桓道:“可能起身?”
林广运被殿中内侍搀起来,内侍放手,竟然站住了。林广运百感交集,哭道:“陛下,臣自己能站住了。陛下,臣君前失仪,罪该万死,求陛下治罪!”
说着又要跪,赵桓忙道:“免礼!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什么罪不罪的!也不要跪,朕可是怕了呢!”
“哈哈!”听到圣上如此诙谐幽默,大臣们齐声笑起来!
经此波折,这才进入正题!
尚书左仆射李纲正衣冠走到殿中央,取过圣旨,道:“御赐泉州海商林广运,大宋靖康四年税赋第一之匾,林广运跪接!”
林广运急行几步,再度跪倒,接过还没装裱的匾额,连连叩首:“臣林广运叩谢天恩!”
赵桓道:“卿暂时退下,酒席宴上,朕可要喝你几杯喜酒呢!”
林广运身子颤抖着,退了下去。
“圣上有旨,宣河东路石炭商人石金贵进殿呐!”
被林广运这么一耽搁,时间紧迫,裴谊喊话的声音都急了。
石炭商人石金贵表现还好,规规矩矩地进来,跪倒叩头。赵桓勉励两句,待到接过“大宋靖康四年税赋第二之匾”,石金贵喜极而泣,大泪滂沱,“哏喽”一声,口吐白沫,抽起羊角风来。
连忙传御医,抬下去救治,大好的日子,这算怎么回事呢?
这是第一次评选税赋大户,十一名至三十名,由宰执在政事堂颁发匾额,只有前十名才有幸上文德殿,由首辅宰相赐御匾。他们心中的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养个漂亮的女儿,想送进宫做个妃子、贵人什么的,混个出身,皇帝都不要呢!因为,你不是良家子,没有与选的资格。
赵桓登基以来,特别重视提高商人的地位:成立大宋帝国银行,允许商人参股是为一个重大的举措。那些商人出了钱,还对国家感激涕零,没有帝国银行的成立,没有那些钱的支撑,就没有现在的大好局面啊!这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