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劝不住,就这能这样了。”
三龙头王大郎皱眉道:“这也不和礼数啊!”
“谁说不是呢?”小头目道,“刚刚,我还听见新妇在里面叫唤呢!想必是大龙头顶不住,嘻嘻,是不是?”
三人大笑起来,笑声中藏着男人的那点心思。
李贵瞧着队伍中许多陌生面孔,又看看气宇非凡的种无伤,刚想说话,小头目解释道:“许多弟兄和大龙头一样,都喝高了。亲家公派了些庄丁帮忙抬东西,至于这位,可是贵人,夫人的长兄,还是位举人呢!”
大舅哥?
“恭喜,恭喜!”
种无伤笑道:“同喜,同喜!”
乐声又起,进入大寨。
花轿落下,喧闹的世界骤然恢复了宁静。
李贵来到花轿前,道:“大哥,到家喽!”
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大哥,醒醒,下轿了!”
还是没有动静。
李贵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轿子里“嘤咛”一声,新妇不舒服吗?
李贵瞧瞧王大郎,王大郎也没辙呀!
今天是个好日子,谁敢搅了大龙头的好事?
今天是个好日子,兄弟们都等着喝酒吃肉,也不能就这么耗下去吧?
李贵硬着头皮,问道:“大哥还没醒吗?”
“是!”娇滴滴的声音,定是美人无疑了。
得,大哥肯定是累着了,抓紧抬人吧!
李贵掀开轿帘,看到了一柄明晃晃的宝剑,又看到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贱兮兮地笑着,笑得好生淫荡。
李贵刚想喊叫,宝剑刺进胸膛,稀里糊涂地追随大哥去也。
王大郎怒甚,想逃,却怎么都迈不开脚步。低头一看,只看到一块块青石,腿脚哪里去了?
瞬间,二龙头、三龙头死于非命。等着喝喜酒的喽啰们,只能永久地等下去了。
就在这时,“轰隆,轰隆”几声巨响,惊天的喊杀声自山脚下传来。
种无伤按剑而立,喝道:“杨进等人聚众造反,而今身首异处。尔等不降,更待何时?”
早已投降的小头目,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程序,跪倒叩头,道:“大官人饶命,小的愿降!”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跪倒的喽啰越来越多。
种无伤兵不血刃,剿灭叛匪“没角牛”杨进,名声大噪。
十几日后,宗泽亲自宣读圣旨,种无伤官升军都指挥使。各有封赏的狼崽子们忽然齐刷刷地跪下,大哭道:“大官人,您不要我们了吗?”
种无伤亦有不忍,道:“下官有一事相求,求大帅应允。”
“讲!”
“下官请求,讲他们划为我的属下。”种无伤道,“如果大帅不答应,下官情愿放弃军都指挥使一职。”
唉呦,此言一出,狼崽子们更为感动,哭得惊天动地呀!
宗泽哪能不答应,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宗大帅看着种无伤的眼神,无比慈爱,就象父亲在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般,弄得大帅的亲生儿子宗颖好是不舒服。
京城又有信来:京城传言,宗泽身体不好,几次请辞,官家正在寻觅继任人选。
无伤想不到谁能接替宗大帅,也许,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种无伤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