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化禅师初时还不明,问:“为什么?”
穆娉娉一笑说:“这没有什么,只是为了禅师的安全而已。”
“哦?为了老衲的安全?”
“禅师!黑风教的人既然能打入少林寺,他们更有办法混入回龙寨了。你一露出真相,他们不会在暗中向你下毒手?说不定也危及邵老寨主的安全哩!”
至化禅师见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连说:“娉女侠放心,老衲自会听从。”
穆娉娉又叮嘱说:“禅师,你就是见了邵老寨主后,也要十分警惕,注意四周,注意一切人的细微行动,就是对邵老寨主,也要怀一定的戒心。”
“哦?对邵老寨主也要存戒心?”
“是呀,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所以至化禅师到了回龙寨后,一切如穆娉娉的吩咐行事,就是见到了燕四娘,也不多说,一切见了邵老寨主再说。
不久,侍女进来对燕四娘说:“堂主,寨主请来访者到大堂相见。”
燕四娘站起来,对至化禅师说:“大师,请随我来!”
“烦堂主引路。”
至化禅师随燕四娘来到大堂。大堂守卫森严,邵老寨主端坐不动,他左右两旁,都有两位护法长老护着,其中一位是有名的杀手叶飞。叶飞与小神女交锋受伤后,现在已完全恢复了。至化禅师进来之后,向邵老寨主合什稽首说:“邵寨主,老衲有礼了!”
邵老寨主略微欠身说:“不敢!大师请坐!”
“老衲谢座!”
至化禅师坐下之后,邵老寨主便问:“大师有何要事要见老夫?”
至化禅师看看四周说:“寨主能不能屏退左右说话?”
“哦?这事十分机密么?”
“异常机密,老衲只想和寨主单独说话。”
邵老寨主狐疑地上下打量这个似乎从未谋面的眇目老僧,略为想了一下说:“好!那我们到一处密室说话好了!”
“寨主请!”
邵老寨主将至化禅师带到大堂后面一处房间,吩咐手下:“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闯入!”
四个贴身武士说:“是!寨主。”便退了出去。
邵老寨主坐下后说:“大师,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了,有话请说。”
“邵寨主,你认不出老衲了?”
邵老寨主摇摇头:“老夫似乎从未见大师,十分面生。”
“难道连老衲的声音也听不出么?”
“不错!声音是有点耳熟,可是……”
“老衲就是少林寺的至化。”
邵老寨主一听“至化”两字,仿佛如遭电击似的,全身大震,一时间全呆住了。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表现出讶然的神色说:“什么?至化?少林寺的住持至化禅师?”
“正是老衲。”
“你真的是至化禅师?至化禅师有你这副模样么?”
至化禅师将戴着的一只眼罩除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精神面貌:“寨主,你看老衲是也不是?”
邵老寨主这时才真正讶然了,问:“禅师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老夫听手下人报告,禅师正在全州附近一带,与武当、峨嵋两位掌门调查猫儿山一伙山贼的罪行,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难道在下手下人所报不实?”
“全州那位至化是假的,并非老衲本人。”
邵老寨主似乎一时间愕然了:“假的?禅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至化禅师於是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了出来,但有关聂十八、穆娉娉、小神女和小三子之事,一个字也没有说。
邵老寨主怔了半晌不能出声,跟着大笑起来。至化禅师愕然:“寨主,你为何大笑?”
“你以为你所说的,老夫会相信么?”
“寨主不相信?”
“禅师,现在老夫姑且称阁下为禅师,老夫也不敢说你是不是真的禅师。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太过令人怀疑了。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老夫怎不感到好笑?”
“寨主认为老衲是在胡编乱造?”
“好好,老夫问你,以至化禅师一身不测的武功,就是武林任何一位上乘高手,也不可能暗算到禅师。你这么就轻易遭人暗算了?一点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老衲是怎么也想不到湖镜这个弟子,竟然是老衲身边的一只豺狼,他勾结外人,突向老衲下手,老衲又怎么提防?”
“就算有这种可能,你说你给人点了昏睡穴,又怎知道自己给人装进了布袋里,还知道有人假扮了你?”
要是至化禅师事先没有与穆娉娉、小神女等人详细商量过,在邵老寨主这一盘问下,势必讲出聂十八等人来。不然,不能自圆其说了。幸而他与穆娉娉商量过如何应付这一盘问。便说:“不知他们点穴的手法不到家,还是老衲一身的真气深厚,尽管穴位给点了不能动,也昏昏欲睡,但老衲的心,似乎十分清楚,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也知道他们的一切行动。”
邵